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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则是转身去招待妯娌们。 沈浪漫坐在沈子唐身边,看他与几个哥哥jiejie玩扑克牌,有些无聊,打了个哈欠,早上起的太早了。 沈子唐看了她一眼,“无聊了?要不要一起玩牌?” “不要,我出去待会儿。”沈浪漫起身向外走去。 沈子唐一听,把牌一撂,“等会儿我,我也去。老三,过来替我顶会儿。” 沈子唐跟着她出来,推着她走,“走,陪我去买点东西。” 路上,沈子唐觑着沈浪漫的神色,“你吧,别太在意二奶奶的态度,你不往心里去也就没什么了,再怎么说,你是他们唯一的孙女,他们是你的责任,勇敢面对哈少女。” 沈浪漫:“你好烦!” 沈子唐:“矮油,我这可是为你好,为你担忧为你恼。” 呵!还挺押韵。 沈浪漫:“你要买什么?” 沈子唐:“烟。” 沈浪漫:“家里不是有烟吗?” 沈子唐:“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烟对于男人来说就像女朋友,一定要找到自己爱的。” 沈浪漫嘲讽一笑:“你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衣服可是天天换。” 沈子唐:“还有一句呢,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女朋友插朋友两刀,可见女朋友才是最重要的。何况,衣服虽然天天换,但都是我爱的呀。” 真是……够无耻的!沈浪漫无言以对。 沈子唐看她被自己噎住,有些满足。沈家是个大家庭,他有很多兄弟姐妹,可不知为什么,从小他就跟沈浪漫最为亲近,比亲兄妹还要好。他尤其喜欢逗沈浪漫,看她生气他会有满足感,真是个变态的爱好! 嗯,他是个坏哥哥!沈子唐自我定义。 沈浪漫看他一脸沉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离他远了些。 等他们买完烟,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两人对视了一眼,赶紧走了进去。 进去后就看到沈老太太扒开两个虚虚拦着她的人,怒气冲冲地走向沈母。 沈浪漫来不及多想,冲到沈母面前想要拦架,这时沈老太太也走到了沈浪漫的面前,手高高扬起,一巴掌狠狠地打了下去,手上带着的银戒指在沈浪漫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沈老太太见沈浪漫竟然敢拦,越发气怒,劈头盖脸地朝沈浪漫打去,边打边喝骂道:“你这个白眼狼!你这个扫把星!害死了你爸,还守不住你爸的老婆,你活着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沈浪漫没办法还手,只能双手护着头不断后退试图躲避。 沈母见状,挣扎着挡在沈浪漫前面护着她,事情发生的突然,之前只是吵了两句,突然就打起来了,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架开沈母阻止她继续打,沈子唐也挤到沈浪漫身边查看她的伤势。 沈母气愤又无奈,语调悲凉地控诉:“妈,你这是做什么?” 沈老太太依旧怒气冲天,她扯不开别人拉着她的手,就着向后仰的姿势,气势逼人:“你还有脸问?谁让你再婚了?你是我沈家的儿媳妇。” 沈母不能接受她的逻辑,“我为什么不能?俊安(沈父)已经走了十年了,这十年我赡养你们,以后我也会继续赡养,我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你凭什么管我再不再婚?” “你嫁给我儿子,我儿子对你不好吗!你就应该为我儿子守寡,生是我沈家的人,死是我沈家的鬼!更何况你没为我沈家生下孙子传宗接代,还生了个扫把星害死我儿子,你赡养我们是应该应分!” 沈母涨红了脸,“你有什么怒气冲我来,别牵扯孩子。一口一个扫把星,漫漫被你逼的得了自闭,你还想怎样?你要逼死我们母女吗?” 沈老太太听见这话反倒平静了下来,她斜睨了一眼沈母,冷哼:“要是能换回我儿子,我管你们死不死!再说了,你也少在这装慈母,当初俊安没了的时候,恨不得她沈浪漫去死的人可是你!” 沈浪漫捂着胸口,有些呼吸不上来,她本该最亲的人,此刻一句句的揭她的伤疤,那些不愿回想的不敢回想的记忆一股脑儿地涌进脑海里,让她头痛欲裂。 就在这时,沈老爷子从外面进来,刚才有人找他,他就出去了一会儿,谁想到回来就看到屋里乱成一团。 “这是怎么了?”他眼睛一瞪,看向人群中的沈老太太,“老婆子,你又闹什么呢?” 沈老太太见到沈老爷子,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扑到他身边就开始哭天抢地的诉苦。 沈浪漫觉得这场面简直太滑稽了,抑住内心的酸涩,她喃喃着:“我想回家。” 声音之小,只有她身边的沈母和沈子唐听见。 沈子唐心疼的不行,当即说道:“我送你走。” 沈母:“麻烦你了,子唐。”她不能走,今天她是一定要留下来把事情解决的,本以为理所应当的事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岔子。 沈子唐带着沈浪漫回了市里,先去了医院给伤口上药,又将她送回家,一路上,她就那么呆呆的,一句话都不说,沈子唐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沈子唐张了张嘴,想安慰她,最后又闭上了,他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沈浪漫眨了眨眼睛,轻声说:“我没事,以前闹得更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你别担心我,回去吧。” “我留下来陪陪你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回吧。” 沈子唐只能看着沈浪漫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沈浪漫回到家里,身体冷,心也冷,她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捂在手里,仿佛这样就能驱散从内而外的寒冷,白色的水汽袅袅升起,飘散在空气中,渐渐归于虚无。 玉杉感觉到身体的某些变化,轻声说:“想哭就哭吧,别憋着,我不介意做一个流泪的男人。” “谁要哭?哭有什么用!”沈浪漫声音哽咽,说着不哭,眼泪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玉杉沉默,任由她哭。 直到沈浪漫哭够了,再也留不出眼泪。 眼睛红肿干涩,她去弄了条热毛巾敷在眼上。哭过之后,情绪得到缓解,沈浪漫的心平静下来,感觉到了脸上伤口火辣辣的痛感。 “玉杉,你怎么不问呢?”她心里充斥着难受委屈,很想找个人诉说,可是她不敢,害怕看到别人不赞同的目光,所有知晓当初那件事的人都认为这是她应该受的,就连沈子唐话语里也会不经意间透出这样的想法,所以她从来不敢说。说了,她就是不知羞耻,没有心肝。 而对玉杉说,他所有的反应她都能掌控,大不了就是去睡觉,不用担心他的不赞同甚至批判。 玉杉心里好奇的很,但是他不敢问,怕揭起她的伤疤,不清楚原有,他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