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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自己做的布鞋,顿时皱眉了:“现在城里都流行穿皮鞋,明天我带你去买一双。” 她点头,随即穿上鞋走到了桌前。 从镜子里面能看见自己的脸,额前还有些许碎发,她是万年不变的长发,此时都盘在脑后。徐瑞英拢了拢碎发,也从镜子里面看了看顾澜廷。 “给我买鞋啊,好啊!我还没穿过皮鞋呢!” 说着回眸一笑,满眼期待。 她充分满足了顾澜廷作为男人的被需要感,他看着她,她看着他,就这么看着彼此也觉得更近了一步。于是,从一开始看着不顺眼的地方,顾澜廷都有心帮她打扮打扮。 “还有这头发,你要不要也剪短了,现在很流行学生头的,当然了要是不剪短就梳两个大辫子,那样你肯定很像一个女学生。” 徐瑞英不认识字的,这是她最大的短板,却也是她最大的优势,因为起点很低,容易获得顾澜廷的所有怜惜。 她直接将长发放了下来,用梳子梳头,很快就分成两个辫子,一边一个垂在了胸前。 立即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镜子当中,徐瑞英娇俏似少女,虽然粉黛未施,但一笑起来两个梨涡若隐若现的,温婉可人,顾澜廷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住了:“没错,你看我说的没错,以后你就梳两个辫子,许多大家小姐都这么梳头呢!” 瑞英两手扶着辫子,却也一脸可惜:“模样像有什么用呢,可惜我不认识字,肚子里没有料的,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教教我,也让我多学一点。” 不认识他的世界,怎么能和他有共同语言。 必须进步,必须学习,必须走进他的内心深处,夫妻一体一心,才能叫做真正的夫妻。 显然,顾澜廷听见她这么有上进心,十分高兴:“那当然好,以后我有空就教你写字读书,学问不是一天两天能学得好的,有机会也带你去学校看看。” 有共同语言,才能朝着一个目标走下去。 徐瑞英连连点头,问他学校的事情,就这么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饭菜都上桌了,老太太等待多时了,叫他们快些过来坐下,从前在大院里,哥哥jiejie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还真的有点没意思。 还是顾澜廷和老太太说了不少城里的新鲜事,哄得她高兴了,情绪这才好了些,吃过了晚饭,老太太让明月和她一起玩木牌,早早去东屋歇着去了。 天还没黑,顾澜廷想着城里面的新鲜事,提议要带老太太和徐瑞英出去看戏,老太太找了个借口不去,让他们小两口去。 时间还早,顾澜廷这就带着徐瑞英出了门。 到了晚上,街上也不少人。 大戏楼里天天唱戏,名角班底一到晚上就开嗓子了。 顾澜廷和徐瑞英漫步在街头,这就往大戏楼走了去,二人都走得很慢,他给她讲着大戏楼里面的角儿:“这大戏楼里最有名的角儿,就叫凤二,原来他的艺名叫做凤举,原籍在天津的。听说他家都是唱戏的,七岁学戏,八岁拜师,九岁登台,他唱的戏,没有人不喜欢的。一会儿带你去看看,你一准喜欢!” 晚上有点凉风了,徐瑞英和他并肩走在街边,一直听他讲的是城里边的事情,偶尔才说一句话。 “你常去看戏吗?” “不,有的时候会和同学一起去,晚上有空时候总会有人来找。” “有人找你,那说明你们同学关系很好啊!” “还可以,多半都是玩闹,有一些有权有势的,经常组织我们一起看看电影看看戏听听曲什么的。” 西巷口距离大戏楼还真不远。 走了能有十多分钟就到了,名字叫做大戏楼,其实是个茶楼,离老远就看见牌匾了,上面还挂着闪光的小灯,把大西楼三个字映照得十分清晰。 顾澜廷站了门口,等着瑞英上前来一起走:“楼上有雅座,不过太贵了些,我们坐在楼下就行。” 瑞英点头,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这会儿大戏楼里面楼上楼下都是人,台上的角儿已经开始唱戏了,伙计带着他们坐了角落里的一桌,上茶上瓜子还放了点花生。 高高的戏台上面,锣声敲响,下面很多人吃着瓜子叫着好,有拍手称绝的,有啪啪鼓掌的,还有瞎看热闹吹口哨的。 这出戏唱的是贵妃醉酒,两个人坐下了,听的是有滋有味。 晚上七点多,大戏楼要关门了。 连看了几场戏的顾澜廷和徐瑞英这才从楼里走了出来,其实他平时也不怎么看这么久的,今日纯粹是陪着她看。 这会儿起了风,还有点凉丝丝的。 星空当中漆黑一片,不见星月。 看样子竟然是要下雨,顾澜廷抬头看了看,果断在街边叫了一个黄包车过来。 漆黑的夜,漆黑的街。 黄包车车夫停了他们二人面前,顾澜廷推着徐瑞英上车,二人并肩坐了。 车夫亦跑起来,更觉丝丝的凉,瑞英打了个冷战。 靠着他的顾澜廷当然感觉到了,挨得她更紧了一些。 “冷吗?” “没事,不冷。” 肩并着肩,手臂挨着手臂,随着黄包车的颠簸,有时候二人的手会碰到一起。 走出去不远,顾澜廷看着前面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却在下面把他的手紧紧握住了。 徐瑞英顿时回头:“怎么了?” 他顿了一顿,淡淡道:“我冷。” 十几分钟的路又缩短了时间,黄包车停了巷口里面,到了家门前二人下车。 大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走进院里了,能看看东边大屋也黑着,没有一点光亮,顾澜廷匆忙上前,看见明月正坐在中间的大屋里擦着桌子。 看看他们回来了,明月赶紧上前:“老太太睡着了,临睡前特意叮嘱我了,让我告诉你们,晚上不用过去说话,明天一早也不用特意去叫她,她要多睡一会儿,让你们也好好休息。” 这本来就是平常的话,老太太稍微叮嘱了一下。 可当事的这两个人,却怎么听怎么听出了别的意味来。 明月擦了桌子,去东屋的外间睡了。 顾澜廷和徐瑞英到西屋,让她脱下鞋子,他出去打水。 吴妈在后院早就烧了水,做好了准备,顾澜廷也没惊动别人,亲自给瑞英打了热水来,二人各自洗漱一番,忙活了一阵子,才消停下来。 顾澜廷一本正经的:“睡吧,我出去倒水。” 才到家,风又停住了,屋里闷热闷热的,徐瑞英答应一声,放下了纱帐,然后钻进去摆好了枕头。 顾澜廷什么都想得周到,偏偏没有想到被褥的问题。 床上只有一套薄被,一个枕头。 徐瑞英直接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