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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柴立新不由开始后悔起之前的冲动,现在可好,这王八蛋连装都不愿意装了。想到已经答应今天要陪他一天,柴立新就有些不太好。妈的。柴立新如坐针毡,见他这样,许终于肯收回目光。他敛去笑意,拿起一边的手机,拨通了号码,很快就对着那头的人一一交代起来。看他忙起公事,柴立新不由松了口气。身为许家唯一的继承人,许每天的时间都很紧,汽车还在开着,他就通过电话遥控,吩咐下去了不少事。等他通完话,柴立新就问他:“现在我们去哪儿?”许抬头,回:“去城东,和码头那边的王叔先碰个头。”柴立新想起如果照原先的剧情走一遍,他和许本来也该在码头碰面。到下午,再由他和王富贵负责运送货物到莲花路仓库。于是柴立新点点头,道:“那我们最好快点。”许挑眉,他太了解柴立新,自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柴立新把高家设伏的事说了。“这么看,陈驰提醒我最近要留意高、蒋几家的动向,只怕他也是得到了可靠的线报。”对柴立新的话,许完全没怀疑,就全盘接受了。“你如果想送顺水人情给陈驰那小子,就让他今天下午两点,提前半小时,在莲花路那边多安排点人手。”许考虑片刻,低低应了声,随后又开始打电话。知道他开始处理这事,柴立新也不再打搅他。半小时后,轿车抵达江畔许家码头。两个人下了车。“少爷,我正要给立新去电话,没想到你们俩倒一起来了。”刚进码头边的临时堆货仓库,休息室里正吃早饭的王富贵本人,就挺着将军肚,端着饭盆出来了。“王叔。”许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王富贵年过五旬,人如其名,十分富态福相,并不见老。天气热,他从冷气间一步三颠出来,额上很快直淌汗,偏偏他手里还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白粥。“让你见笑了,少爷。”用一只手背擦了擦汗,他笑呵呵解释,“昨晚通宵推牌九,早上稍微睡过了头,这不……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对了,你和立新吃过了没?”“我们吃过了。”许回他。王富贵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话,引着柴立新和许两人进了休息间。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正对门口的墙上挂满了监控屏,从屏幕里,能把码头各个角落发生的事尽收眼底。屏幕下方,就一张长桌,上面堆放着各式文件、电话座机等等。柴立新常来这里,早就熟门熟路,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就替王富贵盯起了监控屏幕。王富贵则把饭盆一放,直接从桌面下的保箱柜里,拿出一叠纸质文件,转头站起身交给许,“少爷,这是你要的货物清单,请过目。”王富贵平日虽爱小赌两把,但为人十分可靠,从没耽误过正经事。过去,他跟随许的父亲出生入死,如今许家专门让他管理城东码头这一块的事务,任何货物进出明细,都得经他的手。接过那薄薄的几页纸,许快速翻看一遍,随即对王富贵说道:“辛苦你了,王叔。你先吃着,东西我会带回去,让父亲也过目一遍。哦,还有——下午那批货,也要麻烦你和老刘他们看着点,先别送去莲花路,至于具体的路线,到时我会再联系你。”王富贵端起他那盆粥,一边就着咸菜,一边西里呼噜划拉了几口热粥进嘴里。听见许最后一句时,他抬头,惊讶道:“怎么?是不是这批货出什么问题了?”王富贵不愧是老江湖,只凭许简单的一两句话,他就推断出事情有变。许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雪白的脸庞上渐渐露出一丝凝重,“王叔,我长话短说,不是这批货有问题,恐怕是我们中间的人出了问题,运货路线和时间已经泄漏了。”真要解释起来太困难,许也就没告诉王富贵,他是基于柴立新透露的消息作出的推断。不过他的意思十分明白,王富贵也不傻,当下脸色一变,想说什么,又压抑下来。“这事目前还没什么头绪,不过我已经派人着手在查,你也别太担心。”许又开口安慰他。出了这么大纰漏,王富贵又怎么放得下心,只能尽量不表现出来,原来的好胃口也没了。“王叔。”这时候,盯着屏幕的柴立新突然开口。颇为忧心忡忡的王富贵和许听到后,不约而同将目光朝他看来。柴立新也不废话,他指着角落的一块监控屏,“这两个人你认识吗?”画面中显示的是码头西南面的一片空地,那里人烟稀少,平时就堆放了一些空货箱,并没什么人出入。而眼下,有两个黑色人影却鬼鬼祟祟出现在监控镜头里。第一天“王叔,这两个人你认识吗?”柴立新的话,让王富贵快步走到他身边。他弯腰在键盘上敲打两下,调出图像,在墙面最大的一块监控屏幕上放大,画面里,那两个人的衣着体貌都看得更加清楚了。“工人们都穿着制服——”王富贵和善的圆脸上,此时目光格外锐利,“看这两个人的打扮,他们肯定不是码头上的人!”王富贵负责这个码头已逾十载,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每天有什么人进出,他比谁都清楚。既然他说不认识,那么这两个出现在监控画面里东张西望、行迹鬼祟的人,十有八|九是从外边不请自来的。王富贵话音刚落,也不用许吩咐什么,他已经拨通桌上的电话,交代下去逮人了。流经潜龙城的滔滔清江水将城市一分为二,而许家这块码头,位于江畔最好的一段位置上。码头占地广大,除了比较紧要的几片区域日夜有保安巡逻外,其他地方大多只安装了几个探头,外面再围上一圈铁丝网围栏,平时并没什么人看着。“码头人多眼杂,可能只是两个不开眼的小毛贼,不过还是小心些为上。”王富贵是个老江湖,这么多年来码头在他的手下没出过乱子,靠的就是他这份谨慎小心。挂了电话,他看着许,又看向柴立新,笑说:“立新,还是你小子细心。我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