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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没留神踩到石头就摔了。没事,就是手上擦破了点皮。” 紫鹃一边说一边脱了袖筒和外衣。林黛玉就过来拉住紫鹃的手,看看她手上的伤,紫鹃已经在外头冲洗过了,看着不算严重。林黛玉让春芊出去要水了给紫鹃清洗一下,又让雪雁找药来涂。 因为要做针线,难免手上有些针眼剪刀的伤口,虽然都是小伤小口,不过贾府里小姐娇养,就是丫鬟们也娇气,总要备着些伤药,现在到用上排场了。 不过紫鹃看看配发给稻香村的那云南白药,“还是别上了,只怕用了更恶化的。三姑娘总抱怨,说外头也不知道从哪里能找到这么次的脂粉来,坏到这等地步也是不容易找到。这药怕是和脂粉一起买的吧。” 林黛玉看看,也不敢给紫鹃用了,随手扔到桌子上:“那现在怎么办?这会子也没处找人买去。” “皮外伤,冬天也不容易感染,不管它,过几天就好了。”紫鹃倒是乐观。 林黛玉想想也没办法,只能说:“别冻了,冻了就不容易好了。” “我带着袖筒呢,没事。不过这镯子摔倒的时候丢了一个。”紫鹃一边褪下首饰,准备梳洗,一边说到今天的损失。 林黛玉连紫鹃担心的丢掉的首饰可能成为嫁祸陷害的道具这点也没想过,毕竟她没看过后世的电视,她的圈子里首饰这东西不是什么特别的,连镯子能做定情物估计都不知道。古代单纯教育的好处啊。 所以林黛玉不以为然的说:“掉了就掉了吧。什么人捡去了,也是过年的一场喜欢呢。” 紫鹃就没再说什么,收拾梳洗。第二天过大年,贾府的年,紫鹃的总结就是:铺张浪费,规矩繁琐,劳民伤财,无事生非。 什么各种规矩,什么各种活动,什么何种宴席,什么这种陈设,连绵不绝。而且因为事情的多,小丫鬟婆子们互相推诿,兼吃了酒或者想要看热闹逃避工作什么的,反正争斗不休。 每年到这个时候,紫鹃就得超负荷运作,累得两眼发黑。你说什么,吃的好?贾府的大鱼大rou,林黛玉根本消化不了,紫鹃还得给她开小灶。 幸亏有个小厨房,紫鹃早就未雨绸缪的和她们打好关系,现在给了银子就能弄到东西,林黛玉还没积食。不过这宴席天天开,一开从早到半夜,林黛玉吃不了什么东西,也够受罪的。() ☆、172、薛家的内讧 好容易过了十五,腊月里倒腾出来过年的东西还得都收回去,这收回去也不是容易事,都得笔笔记账的,要不贾府的东西早丢光了,所以这也是个不小的工程。 紫鹃心里的评价是:真是活着就是折腾。当然人家要的是过年的喜庆气氛,紫鹃天性淡漠,理解不了。这就是代沟问题,没法解决。 正月里不做针线活,各房的丫鬟们四处闲逛着说八卦。紫鹃最讨厌针线,所以如鱼得水的日子啊。 听说的消息之一是,刑家终于还是没有答应薛家的亲事,据说薛蝌亲自上门和刑大舅夫妻说了什么。 刑大舅夫妻虽然混而且无能,但是女儿总是亲生的,何况夫妻两个只有这一个独生女儿,怎么也是疼爱的,所以薛家虽然富贵,可是也怕女儿受苦,所以不肯答应了。 刑夫人本来就嫌弃薛姨妈是王夫人的meimei,这薛蝌也就是王夫人这边的亲戚,不过红楼梦上她没什么拒绝的借口,所以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可是现在薛蝌本人不愿意,她当然可以说:“我只有这个侄女,她小家子出来的,没见识,不敢高攀。” 这话说的不大通,不过知道根源的人都明白,薛姨妈见人家刑家和邢夫人都不愿意只好作罢。贾老太太不过是凑个热闹,既然人家男方孩子不愿意,女方全部不愿意,自然就算了。 大家都以为这事就算结了。刑岫烟虽然穷但是是个好姑娘,这在贾府里人们都看的见的,所以一般人没想薛姨妈的私心。还以为薛姨妈只是不满意薛蝌自己找的情人呢。 还有说那女子不知羞耻,居然自己勾上汉子,难得薛家姨太太不愿意。不过也有刻薄的说,这薛家是什么风水不对了。这么薛家两个爷都看中这等不知羞耻的女人了。 切!薛家住的是贾家的房子,要是风水不对,也是贾家风水不对吧。——BY入画。 这天。紫鹃从迎春房里听司棋她们八卦回来,就见宝琴正在林黛玉房里,紫鹃本来没多想,谁知道宝琴居然看见紫鹃以后,就马上过来拉住紫鹃,说:“紫鹃jiejie有件事非得求你。” “不敢当,琴姑娘有什麽事。请吩咐就是。”紫鹃有些忐忑,心想有麻烦上门了,不过嘴里却只能说的客气。 宝琴就拉她到房里,当着林黛玉的面低声说了原委。原来,薛姨妈没能让薛蝌和刑太太的侄女定了婚。可是也不肯让薛蝌娶他所爱的人,偏看薛蝌对刑家的说法,被说刑家,以后再说别人家,他再上门一说,谁家也不会答应的。 毕竟谁家女儿也不是地里自己长出来的,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是亲养了十几年的,人家男方明说你要答应也行,反正我一定不会爱惜你家女儿的。谁还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不成? 所以薛姨妈只能另辟蹊径了。不过这次不是薛蟠娶亲的事,王家不关心,贾府王夫人也不管,在王夫人看来,薛蝌娶个外头无关的女人恐怕比娶了邢夫人的侄女更让她舒服。薛姨妈只能自力更生了。 薛家一共没几号人,杀人放火的事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人家兄妹住在客栈里,人来人往的,不像尤三姐一样好对付。再说薛姨妈不过是想要压制利用薛蝌,没必要想对付尤三姐一样,那尤三姐可是要登堂入室做她媳妇,她当然要痛下杀手了。 薛姨妈也有她的办法,她打发了小厮对薛蝌的恋人的兄长说,我们二爷已经订婚了,清清白白的人家,长辈给挑选的。你们家还是遵守妇道,别坏了名声巴拉巴拉的。 至于是不是还要其他的侮辱和要挟,就薛宝琴不知道了。 反正话不好听,把人家兄长气的反倒,把人家姑娘气的直哭,总之,人家姑娘不再见薛蝌面了。 薛蝌当然很沮丧,不过薛姨妈做的事,还是薛蟠告诉的,薛姨妈当然没瞒着儿子的道理,偏她的儿子因为尤三姐的事对她起了疑心,异心怕也有。 薛宝琴过年才好不容易能见到哥哥几次,见哥哥伤心,心里也不满。 其实薛宝琴的不满多了,这整个年,薛家母女都陪着贾老太太在贾府过年,薛宝琴也得跟着,而她哥哥薛蝌就只能在外头和薛蟠过年。 薛蟠什么东西,能老实在家过年,还不是扔下薛蝌一样,又要应酬生意上来往的人,又要犒劳掌柜伙计,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