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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洛一茜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那里的洛青青。 “唔…呕——” 洛一茜干呕着推开自家相公,转身就要躲,却被裘慎言一把拉住搂进怀里拍后背顺气。 他以为老婆只是骤然看见姐妹的死状吓到了,顺顺气就好,却不想洛一茜的反应越来越剧烈,眨眼的功夫就吐了他一身。 “茜茜?!” 刚缓过劲的李思莹一睁眼就看到这么一幕,被她一唤,洛府下人这才像是睡醒了一样冲上来七手八脚的扶住洛一茜,扒掉裘慎言身上弄脏的外袍。 洛一茜还在干呕,怎么也停不下来。 门外,之前检查洛青青尸首的男人盯着洛一茜看了片刻,忽然出声道:“这位夫人可能有孕了。” “有孕”二字无异于一颗炸/弹炸蒙了一票人,刚刚还因为洛青青的死阴云密布的洛府大门前立刻换了新的气氛,连洛一鸣都不由得露出了痴呆模样,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招呼人赶紧把meimei带回内院。 洛府大门前的人呼啦啦就少了一半。 乍惊乍喜让所有人的心脏都受了不小的考验,褚言叹口气指挥下人把洛青青抬进洛府,然后示意洛一鸣把公主府的人也带进来。 洛府大门前发生这么大的事,附近的吃瓜群众早就围了一圈,若不是公主府的侍卫人高马大拦了一圈,恐怕还会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直接凑过来,不过等人都进去了,大门也紧闭,没了热闹看,这些吃瓜群众也就渐渐散了。 门内,走在最后的洛家父子俩并肩而行。 褚言问:“你是不是准备直接找姜家对质?” 洛一鸣刚要说“是”,但话尚未出口就被自己给咽了回去,迟疑的说:“父亲的意思是……?” 褚言嘴角一扯,露出一个狰狞的弧度:“滕家那个傻子在佛堂待的够久了。” 洛一鸣脚步一顿,眼睛微眯。 是啊,姜家固然可恨,但归根结底,要是没有滕顺这个罪魁祸首,洛青青现在应该在闲云寺修身养心,而不是一卷草席凄凉的送回洛家,凭什么他们家的姑娘这么可怜,他滕顺就能在太后的庇佑下安然无恙? 见儿子停下脚步,褚言也站住了,回头看着他。 洛一鸣沉吟片刻,抬头说:“劳烦父亲照顾meimei,安抚母亲,儿子去去就回。” 褚言也不问他准备怎么做,轻轻点头,转身走了。 洛一鸣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洛百通的背影,快步离开了洛家。 …… 下午刚刚离开的滕黎晚饭时又再度返回,后宫的人虽然觉得奇怪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毕竟整个大郅都知道这位公主有多受宠,虽然她现在常住宫外的公主府,但皇宫同样是她家,进进出出都属正常,谁知道这位主子是不是突发奇想想和太后一起吃晚饭呢。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滕黎再次进入后宫,却是为了放走被太后关在小佛堂里的安郡王滕顺。 后宫里的人都被红着眼睛状若疯狂的安郡王吓了一跳,等到他一路冲出了皇宫大门才反应过来去追,可等他们追到大门外时,留给他们的只是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的车屁股。 马车是三合帮安排的,属于最最普通的那一类,在大街上一眼能看到七八辆,追踪的人追进闹市就丢了要追的人,等他们再一次获知安郡王踪迹时,安郡王已经手持砍刀冲进了姜家。 彼时天已经黑了,人走在大街上只能依稀看个影子,滕顺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拿着砍刀冲进朝廷重臣的家毫无章法的一通乱砍,直接被当做不知名凶徒就地正法。 滕顺死不瞑目,却连一个姓姜的的也没砍中,等姜家主事人出来一看,当时就吓软了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好半天后才两股战战的爬起来,屁滚尿流的去禀报家主。 姜爹本来刚吃了晚饭正在后院散步消食,听到前院的动静也没怎么在意,派了两个人过去看就继续散步了,可让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派去的人回来之后告诉他,安郡王拿着刀冲进来,被护院当成凶徒直接打死在了前院。 安郡王? 被打死在了姜家? 本来年纪就不小的姜大人顿时眼前一黑,伸手想要扶住身旁的立柱,却因为眼花没看清,直接扶了个空,“噗通”一声跌进了后院小湖里。 收到风声赶来找人的皇宫禁卫统领迟了一步,见到的只是满头血的安郡王的尸体,和刚被下人从湖里捞起来,身上还在滴水的姜大人。 见到这一幕,禁卫统领头大如斗,浑身冰凉,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 ☆、第222章 222 第二百二十二章:儿子 安郡王从太后的小佛堂里冲出去的时候, 守着小佛堂的宫女“恰巧”都不在, 等太后知道滕顺跑了赶去小佛堂查看, 看到的只有被敲昏倒在地上的滕黎。 焦心知道滕顺的下落,太后连一向疼爱的滕黎都没来得及关照,只丢下一句“请太医”就急匆匆的走了。 后宫嫔妃除非特例,一般不能离开后宫, 但太后毕竟监国挺长一段时间,在皇宫里有着不小的权利, 虽然近些年安分的和其他后宫女人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但当她执意想做什么的时候, 很难有人拦得住。 于是被下人从湖里捞起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姜大人晕乎乎的接受了禁卫统领的一番质问, 好不容易交代完前因后果,正想回屋去换身衣裳,一回头,就看见双目赤红的陶太后站在姜家大门口, 那表情, 阴狠的像是要生啃了他。 一声“太后”卡在嗓子眼半天没吐出来,姜大人只觉得这庭中微风比数九寒天那带着冰碴的狂风还要冰冷刺骨,抖了两下之后, 眼前一黑, 彻底昏了过去。 …… 另一边。 滕振正因为滕羲和陶家的事着急上火,忙着调动手里的资源和人手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因为涉及机密,他和几位心腹谈话的时候要求大小太监哪怕天塌下来了也得等谈话结束再说。 在他看来, 这几个时辰里能发生多少事?有比陶家可能会顶着一位先皇遗腹子造反更大的事吗?所以心安理得的把御书房的大门从里锁了,直到将所有事谈完。 几个小时的头脑风暴加上唇枪舌剑,滕振又累又饿,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