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误平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一句,李显弘便从木桶里跳了出来,浑身□□,一把将屏风拨开,果然眼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盈弟。

“你...你...你...”

李显弘太过激动,自从无应门一别,屈指算来,也有半年有余,这半年自己无时无刻不再想这何时两人才能重聚。

“盈弟!”

李显弘悲呼一声,便迎上前去有,一把保住弓满盈。

门因为被打开的缘故,此时关和不是很紧,况且弓满盈带着一身寒气,李显弘这一扑,着实把自己冻了个寒颤。

李显弘摸摸这,摸摸那,又在弓满盈脸上反复摩挲,嘴里嘟囔:“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重复多了以后,李显弘才后过劲来,这里是皇宫,他怎么来的?

难道,是二殿下那他要挟?

想到这里,李显弘连忙拉起弓满盈的手,才真正问起来:“你怎么来了?”

“钱,不对,是二殿下知道你思我心切,便将我从钱庄请来,说你在这里,让我与你好好叙旧。”

“他可是对你有所为难?”

钱弼心道,我在你心中居然是这般为人,但面上仍是笑道:“不曾,二殿下温礼知人,只是叫我来好生相见,我明日便要走的。”

“这么急?”

李显弘本来兴高采烈,听说钱弼明日就走,心中有些不舍和失落。

“也是没有办法,原本是想忙完钱庄生意便去无应门找你,没想到你却入了宫,眼下钱庄生意紧张,我没有太多时间,只能偶尔进宫。”

钱弼看见李显弘神色暗淡,连忙又补充:“不过李兄放心,二殿下已经给予我入宫的腰牌,只要我想来,就没人能够拦我。”

李显弘此时内心深处对二殿下产生深深感激。

两人谈话间,又是一阵细风从门缝当中流窜进来,惹得李显弘打了个喷嚏。

一个喷嚏过后,李显弘才恍然大雾,方才看见盈弟太过激动,自己此时竟是□□,弓满盈仍是强装镇定,面上笑得和善。

李显弘随手将外衣披在身外,里面仍是空空荡荡,就换忙慌请弓满盈坐下,只是自己沐浴之时,板凳桌椅都已经被水打湿,坐不得,李显弘又请着弓满盈去床上坐着了。

钱弼心中憋笑,又是一阵欣慰,很久没有看见李显弘这样欣喜的神色,心中突然又怅然若失,如果他知道根部不存在弓满盈这样一个人,还会对现在的二殿下也保持这样的热烈的感情吗。

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只要自己是弓满盈一刻,李显弘就会对自己热情一刻,这就够了。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满足于与这个傻子玩这样痴傻的游戏。

“你冷不冷,外面现在不安全,过年的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到处乱跑。”

李显弘摸着弓满盈的手,钱弼觉得李显弘的手很温暖,就像从他心脏可以永远输送这股热气直达心脏。

“多谢李兄挂怀,不碍事,我毕竟也是练家子,一般的粗野小贼还是伤不了我,倒是我听说,你要随军打仗可是有这么回事?”

钱弼想要试探试探,看看这个大傻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原本我是不去的,因为我想留命见你,如今我见到你,这条命就该还给二殿下了,我明日便去向二殿下下说个清楚。”

钱弼没想到那个傻子竟是因为弓满盈而拒绝,更没想到,居然因为见到弓满盈又去答应出征的要求。

“为什么?见到我你也可以不去随军,毕竟消灭叛军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我虽然从小顽劣,但明白大义,如今时局动荡,又幸得二殿下赏识,临危受命,更该恪守本分,守土报国,之前我有所顾忌是因为怕再也见不到你,如今我心愿已了,已经没有理由让我微缩皇宫,大丈夫,当建功立业。”

钱弼听完李显弘一番言语,一时竟激动未能反应,那天自己以为李显弘是贪生怕死之辈,没想到却是指望再见弓满盈一面,不禁情起泛泛,凝噎在喉。

李显弘不知为何身体灼热,看见弓满盈的泛着水汽的脸,竟然鬼使神差亲了上去。

李显弘之前从来没有亲过女人,如今感受到那两片温热湿润的鲜rou,顿时喉咙发干,自己又将手伸到弓满盈头后,只是轻轻按压,想将那两片缝隙中的唇齿慢慢撬开。

钱弼在李显弘脑袋靠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因为李显弘的眼睛太过诚实,那双眼睛里面盛满欲望,此时自己也什么都不想再想,他太累了。

李显弘放过弓满盈的嘴唇又一路向下探索。

弓满盈穿得很厚,是件待毡领的长衫,淡青的颜色上浮着两支青竹,自身带着体香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竹香。

钱弼也用同样的热情回应李显弘,在李显弘的从后面撩起上衣手探进自己后背时,他能感觉到他的手很热,粗糙的手面细细摩挲着自己的皮肤,在他触摸过得每一处,都感受道火灼的温度。

第32章失败入狱

衣二三在器阁调整数月,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

“我今日便启程,日后等我消息,裘刃那边你也就是积极配合,让他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衣二三将包袱打好,又顺便将那副面皮带好,里面盛满厚重的米胶,粘在脸上,也着实不舒服。

三娘身体却是迟迟未有起色,功力折损大半,如今半月已过,却是仍未见内劲回升,反倒在体内破散开来,难成一聚。

景芝安慰说萧情使毒,阴历狠辣,这毒放在常人身上,必死无疑,幸在三娘体质特殊,又有自己傍身照顾,能恢复到今日,已属不易,日后稍加调理,不可心急。

三娘只道那些安慰话,自己心中却是隐隐不安,这几日心中抑郁难忿,不知为何总是有种难以言状的酥麻感从自己后脑窜过,一日更甚一日。

只不过,这话她对谁都不说,眼下正是时局关键,倘若再因为自己小事分心,就得不偿失,索性暂时用内劲调气,日后再说,真正让三娘放心不下的是下京城的小崽子。

眼看衣二三转身要走,三娘拦道:“段大哥,这一去就找机会将事情与北辰说清,我们就在器阁等你号令。”

衣二三道:“我自知晓,待时机成熟,我自会相告。”

告别器阁两人,衣二三闪影没入苍白的山林。

腊月二十五。

衣二三没有直奔官道,而是先转身往南华山下的一处土丘走去,一路步伐沉重,越往土丘深处走去,是一排排杨树枯林。

衣二三走到一处空旷处,这里没有杨树,却是种了一周遭的梧桐,而在这片荒地的中间,有数以百计的小土墩,凑近来开,土丘前面用石板搭起大小不一的立台。

竟是一处坟地。

几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