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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特别的心思。” 轻璇在心中无力哀叹,亏你还敢说出来。 王氏卸下了心中的担忧,话变得多起来,连连夸轻璇长得好看,又嘱咐了许多女孩子要注意安全,别总是打打杀杀之类的话。 “将你打伤的是什么人?”王氏好奇地问。 轻璇道:“应该是太子的人吧。自从蜀王出现后,针对他的刺杀就没停过。” 她看见窦思儒手抖了一下,低下眉继续道:“其实我也不确定,但试想想,自大理王叛乱、蜀王夜袭敌军大营、协助朝廷大军抓获逆贼,到蜀王受封、颁布蜀地各项新政,再到他受到蜀地官民一致拥戴,最担忧的人会是谁?要知道,皇帝只有这两个儿子,而太子,可没有皇帝当年那般勇武英明,与□□皇帝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王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窦思儒沉默一瞬,将药放在床边:“□□,你喂她把药喝了。”又转头看向轻璇,面色平静:“吃了药,待伤势好些就回去吧。”说完起身出了房门。 那一日,直到轻璇告辞离去,王氏将她送出府门,她都没有再见到窦思儒。 日子一天天过去,蜀地的冬格外阴冷,轻璇整日里为殷无念一遍一遍抄着佛经,她本不是信佛的人,殷无念也不是,但她此刻却觉得,自己还能为他做的,唯有这些了。 物是人非,生死两隔。 待到河开日暖之时,蜀军的征兵事宜也告一段落,穆淳已是拥兵十五万的年轻藩王了。此前他和轻璇亲自上门求得的孔严、卓如风、康耀宗三名大将率领众军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练兵,军中粮饷充足,气氛融洽,士兵们的cao练日复一日地精进起来。 西境的姚东也从多年的一蹶不振中重新站了起来,在穆淳的协助下,开始着手整顿军务。与穆淳第一次巡视西境时的整顿不同,比起穆淳,姚东对西境军更了解,整顿也更具针对性,西境二十万大军的精神面貌,自此有了十分明显的变化。 这一日,正午的阳光正暖,蓝天高远如一方沉静玉璧,轻璇躺于后院中的藤椅上,听屋内传来穆淳属下汇报蜀地各处民情的声音。一片花瓣飘落,她感觉日头似乎有点强了,抬手用绣着柳叶的袖摆遮住脸。 静谧的空气被一丝细微之声打破,好像是下人来禀,说有人求见穆淳,现在前院等候。 倒是个会挑时间的,专打扰人午休。 作者有话要说: 哎,今天下午坐了四个小时高铁,一个小时公交车,真是够了…… 又有重要人物要出场了噢~ 男主是不是离线太久了……(?????????) ☆、第20章 穆淳走出门,看了以袖遮脸仰头而睡的轻璇一眼,低笑了句“她倒是惬意”,未停下脚步,往前院去了。 过了会儿,轻璇还是睡不着,起身走向前院,正碰上苏远:“千帆,王爷让你去一趟前厅。” “前厅?他有客人吧?”轻璇不解。 “是,”苏远点头,“王爷说让你也过去见一见。” 轻璇更加摸不着脑了,什么客人是她一介女流也可以见的?莫非是江湖人士? 她收起随意的模样,提起水绿色裙摆踏上厅前的三两阶,还未进门,屋内一袭白衣、乌发散落的男子已回过头来,看着光影中走近的女子微眯起眼。 轻璇扫他一眼,见此人并不眼熟,便做出知礼的模样,冲穆淳福了一福,唤道:“王爷。” 白衣男子看清了她,“呀”一声,回头看了穆淳一眼,又转向轻璇:“是你?” 轻璇一愣,穆淳也讶异:“怎么,你们认识?” 男子笑了:“认识……怎么不认识。” 他走到轻璇面前,眼带戏谑:“那时我还有些遗憾,虽说不求回报,但毕竟自己救了别人一命,就这么走了,也没见着你对我感恩戴德的样子。” 轻璇脑中许多的画面划过,她仔仔细细回想、辨认。 “你的救命恩人呀,他已经走了!谁叫你这么多天不醒来。”说话的是方湛,在他身旁关切地看着她的,是子珩。 是那一次…… “想起来了?”男子打量她,年轻白皙的脸庞闪着光,盯了她半天,又转过头深深看着穆淳。 “不对呀,她是江湖女子。”这人鬼机灵,“她不像是你普通的朋友,蜀王,你与江湖势力有染……” 他露出得意的笑,像是寻到了宝等着被夸奖的孩子:“我知道了这么多,你真的要放我走掉吗?” 什么意思?轻璇有种被人抓住辫子的感觉。 “我不打算放你走了,”穆淳淡淡地笑,一派温和,“你是我朋友的救命恩人,我自当慢慢感谢你。”说罢看向轻璇。 轻璇尚未回过神来,便被穆淳告知,今后有事多与此人商量。 “啊?”她轻呼。 “我叫左辛,”年轻的男子俯身行礼,胜雪白衣上的墨发垂落如杨柳,“以后请姑娘多多关照。” …… 左辛是她在后院躺椅上闭目养神时,穆淳在前厅收下的门客。 那日轻璇留在王府用晚饭,桌上只穆淳、她和左辛三人。见轻璇不提自己姓名,他笑道:“你叫千帆。” 穆淳脸色不变,轻璇停了停筷子,问:“你怎么知道?” “我是你救命恩人啊!” 左辛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来历。他是蜀地最大的书院——雅芦书院院长之子,自小天资过人,又受父亲及各位叔伯、师兄影响,熟读四书五经、诗词古籍,小小年纪就才华横溢,势要出人头地。十六岁那年进京赶考,在路上遇到方湛、项子珩带着身负重伤陷入昏迷的轻璇去求医。左辛自幼习得一些医术,又碰巧随身携带止血药草,先帮轻璇止了血,进行了些简单处理,因怕药馆的人胆小怕事报官,他们先将轻璇安置在驿馆中,左辛与方湛去药房抓了药,又为轻璇疗了伤,待轻璇苏醒,左辛已急急踏上了赶考之途。 那次京考本来顺利,却意外地在同期考生中冒出个罗玉州来。罗玉州此人文采、见地皆不出色,揭榜那日名字却赫然列于皇榜第二,是为榜眼。至于状元郎,进京那日曾与左辛在茶楼切磋过,虽也才华卓绝,却落他一筹。 张榜后,左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初来京城几日,便在京城的书生圈子里有了响亮名号,哪怕是京城的大儒,得知雅芦书院院长之子到了京城,也以“以文会友”之名邀请过他,席间经由名士亲自考较,他对答如流,众人皆是点头称赞,叹雅芦之学,名不虚传。 饶是如此名气,朝廷仍毫不顾忌,整张榜从头至尾都没有他的名字,绝了他入朝的念头。 他知道自己被顶替了,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