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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 穿衣如仙。 “你醒了?”他走过来, 坐在塌沿上。 她的小手不自然地拉紧被子,青丝散在枕头上, 红色的锦被中只露出她的小脸,小脸通红,樱唇略肿, 微微地嘟着。 他的眼神暗了一下,“要我唤丫头们进来侍候吗?” 她摇摇头,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眸子水汪汪的,看得他的心也为之一颤。 他忍着再次翻身上塌的冲动,不停地念着心经。以前初离京时,他是不甘的,每每心烦意乱时,他就念心经,让自己平心静气。 来日方长,他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伸手把她扶起,触摸到她嫩滑的肌肤,两人都抖了一下。他伸手将桌子上的汤药端过来,递到她的嘴边。 她疑惑问道,“什么药?” “补气血的。” 她红着脸,一饮而尽。 等会还要去拜见父母和祖母,新媳妇头一天,可不能晚起。 “那要我帮忙吗?”他轻声地问道。 她又摇头,“我自己可以的。” “好。”他应着,并未起身。 雉娘心中羞恼,他不走,她怎么起来穿衣服,被子里的自己,可是不着寸褛,她还没有适应在他面前如此无顾忌。 他似是看出她的心思,低头轻笑,慢慢地起身,背着身子。 她想起身,可是衣物还在柜子里,无法去拿。这男人还站着不走,她一阵气恼,丢出一个枕头,砸在他的身上。 他惊讶地回头,看着他的小姑娘光洁的玉臂,捡起地上的枕头,问道,“怎么了?” “你出去,让乌朵进来吧。”她将手缩回被子里。 他轻笑,慢慢地走出门外,不一会儿,乌朵进来,低着头不敢看雉娘,从衣柜里拿出衣物,侍候她梳衣穿衣。 雉娘只敢瞄自己的身子一眼,就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青青紫紫的一片又一片,尤其是胸前大腿,更是紫得吓人。 她皮肤白,又极易青紫,就算是小小地碰撞一下,都会青上一块。 好容易穿好衣服,她松口气。梳完妆后,和胥良川共进朝食。 “大公子,等会去见祖母和父亲母亲,可有什么要注意的?”她小声地问着,胥老夫人她相处过,是个很和蔼睿智的老人。胥夫人她也见过,看起来不难相处,唯有胥阁老,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 大公子? 他的眉皱起,“娘子,你唤我什么?” 雉娘反应过来,迟疑道,“夫君?” “再叫一次。” “夫君。” “嗯。” 她心里偷笑,如喝蜜水一般,细细地回味着这两个字,越想越觉得耳红面赤,欢喜又害羞。 用过朝食,夫妻二人往主院而去,胥老夫人和儿子媳妇早就等着,就盼着喝这碗新媳妇茶。 胥阁老长得和大公子有些像,却更加严肃。 两人先是拜见祖母,老夫人连声说好,给她的是一个大大的红包,并朝她眨了一眼,她会意,里面不是契子之类的就是银票。 还是祖母实在。 从他们一进屋,胥夫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雉娘,雉娘今日是大红的衣裙,层层的百褶下摆,镶着珍珠的腰带,襟子上绣着石榴缠枝,喜庆又有寓意。 巴掌大的小脸儿,长睫水眸,肤如凝脂,唇如红樱。她微低着头,风韵天成,行走如柳。 好一个美娇娘。 胥夫人看一眼儿子,昨夜里她可是也一直关注着新房的动静,听到好事圆满,也是欢喜不已。川哥儿冷清,以前对京中的贵女们都不假辞色,他还以为儿子一心只钻读书,不通人事。 原来不是儿子不懂风情,而是没有上心的人。 望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她爽快地喝了新媳妇茶,将准备好的见面礼放在托盘上。 托盘上,是一只通体玉白的镯子,玉色极润,应该至少是百年的老玉。 胥夫人感慨,记得当年,也是这样的场景,婆母将镯子传给自己,如今她亲自传给自己的儿媳妇。 雉娘谢礼,站起身来。 坐在旁边的还有一位中年妇人,胥夫人介绍说,“这是你的婶母。” 雉娘明白过来,是阆山书院山长的夫人,胥家二公子的母亲,她端着茶去敬礼。山长夫人带着笑喝了茶,在见面礼放在托盘中。 “好孩子,长得真让人心疼。我是你的婶婶,岳哥儿的娘。昨夜里本来我还担心着侄媳妇初嫁过来不自在,想去新房里看看,谁知川哥儿早早离席,一直呆在新房里,舍不得出来。我只好作罢,落个清闲。”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瞄胥良川,胥良川神色未动,一派淡然。倒是雉娘落个大红脸,婶母这意思是暗示夫君太心急,想起昨夜里的一切,羞赧低头。拿着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一眼他,正好他的眼睛也看过来。 小俩口眉来眼去的,胥老夫人笑意更深。孙子孙媳感情好,她的大重孙子就会来得快。 胥家的男人是不呆在内院的,胥阁老一走,胥良川也跟着上前,父子二人去书房谈事。 胥夫人的眼睛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胥老夫人咳嗽一下,“大儿媳妇,你这儿媳又跑不掉,以后有的是时候看,天天让你看。” “婆母,你又打趣媳妇。” “不打趣你打趣谁,雉娘到祖母这里来,我和你说,你这个婆婆,最喜看美人儿,娶你进门,可算是如了她的愿,以后啊,你可得天天穿得漂漂亮亮的去让她看。” 山长夫人也凑着趣,“可不是嘛,大嫂现在可算是如了愿。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儿媳,就是天天能看上一眼,也能愉悦一整天。秀色可餐,望之止饥。” “婆婆,你看弟妹,都没个正经。当着我新儿媳的面,就这么的取笑我,让我以后还如何摆婆婆款。” 这么一说,胥老夫人和山长夫人都笑起来。 雉娘心里一松,胥家婆媳间的关系融洽,竟能相互打趣,真是不多见。从今往后,她就是这家的一份子,能嫁入胥家,何其有幸。 胥夫人和胥老夫人将雉娘拉到中间,胥夫人细细地打量着她,越看越满意,这皮肤嫩得,仿佛一掐就出水。 小脸蛋长得娇美可人,让人不由得想好好疼爱,怪不得不开窍的儿子,也动了情。方才离开时,那眼神可是一直都看着自己的小妻子。 胥夫人心里高兴,照这般下去,很快就能抱上孙子。其实她更想要个孙女,如雉娘一般的孙女。胥家不仅子嗣少,而且几代都没有姑娘,她自生过川哥儿后就没有再怀过,一直想有个女儿。 现在她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媳的身上,想着有这么一个孙女,长相肖母,必然玉雪可爱。 雉娘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胥老夫人是知道儿媳的心思,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