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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当霸道总裁,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当我的贴身小秘书呀?” “……” 纪涵又笑了一阵,才松开他,她调整了下姿势,一边如同一只慵懒的豹子般放松地倚靠在他身边,一边说:“好了,趁着现在没事,我们来说点正事。” 意识到她想说些什么的章御也认真了起来,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就听到她说—— “章天华趁着职务之便,与外人一起倒买倒卖厂内的产品,这么多年下来,从中谋取到的钱财差不多有二十来万了。” 章天华,是章御的父亲。 “而薛爱敏,曾经参与过数起诈骗事件。虽然只是敲敲边鼓,但也的确是犯罪。” 薛爱敏,是章御的母亲。 “至于章赐,校园欺凌这种事他没少做,其中有一个人直接被他们那伙人逼到了退学的地步。” 章赐是谁,就不需要多说了。 纪涵说完后,抿了抿唇,不再开口。 现在的她就如同坐上了审判席的犯人,正等待着法官的判决。 其实她可以选择什么也不说,背地里自己解决一切,反正若她执意如此他也不会固执追问。但是,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会尽可能对他无所隐瞒,她就不会反悔。 而只要他不傻,肯定会知道这样的信息不会是轻易就能打听到的,所以,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 然而章御的反应却再次出乎了纪涵的意料,他居然对她说…… “对不起。” “!”纪涵不可思议地侧头看身边那个与她近在咫尺的人,“为什么是你和我道歉?”怎么看都该是她这个暗搓搓调查他家人的人道歉吧? 章御微叹了口气,如此回答说:“如果不是担心我,你不会这样做的。”他虽然基本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家人,但却没有刻意遮掩过自己的情绪。若非如此,若非她足够关注他,又怎么会去刻意关注这些事呢? 说到底,是他牵累了她。 然后,他就被揉眼睛了。 “……”章御扯下某人正在自己双眼上作乱的双手,“你在做什么?” “……看你到底戴了多厚的滤镜。”她知道自己看章御时滤镜颇厚,这么说吧,她向来觉得自己的三观还算端正,但如果有一天她发现他杀了人……她的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劝他自首而是想着该怎么帮他脱罪或逃跑。她知道这样不对,但她愿意为他犯错以及承担相应的责任。但她没想到,章御在面对自己时的滤镜,居然也……完全不薄啊。 “别闹。”他将她的手抓在掌心。 “我背着你调查你家人了!” “嗯。” “我找到了他们的把柄!” “嗯。” “我还想着利用这一点让威胁他们,让他们以后都没法sao扰你。” “嗯。” “……你就没什么想问想说的?”一连串的追问只换来三个“嗯”后,纪涵只觉得满满的无力。 章御沉吟了下:“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 “会?” “不是。”纪涵抬起手扯他的头发,“你这人真是……”有时候让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虽然他这样的反应让她松了口气且心里窃喜,但又有点……嗯,微妙。有种“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感脚,咳咳,和谐和谐。 “我懂你的意思。”章御再次把她的手抓到掌心,认真地说,“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把那些人的事告诉你,不是刻意想隐瞒,只是……只是无从谈起。而且,他们的存在让我很……羞愧。说句实话,他们从未把我当成他们的家人,所以我也……”他的神色微微暗淡,“也是一样的。” 有些话,一旦开口,便能顺畅地说下去—— “我曾经怀疑过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然而很多事实都证明,我的确是。所以我很不能理解,同样是亲生孩子,为什么他们待章赐那么好,却待我这么差。是因为生我的时候是难产?是因为我从小跟在爷爷身边长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在最渴求亲情的年纪里,我想了很多,也尝试过去改变自己模仿章赐以讨好他们,然而我最终得到的结论是,无论我再怎么做,都没法改变他们讨厌我的事实。” “他们并非是讨厌我的相貌,讨厌我的性格,讨厌我的言谈举止,他们是讨厌我这个存在的本身。” “所以后来,我认命了。” “我承认他们与我有血缘关系,但却没法发自内心地将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 “被赶出家门的时候,说实话,比起伤心,其实我更松了口气,一个人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差。”说到这里,他看着她,露出温暖的笑意,“当然,那是在遇见你之前。” “我明白,你调查他们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未雨绸缪。”他接着说道,“不要担心我会为此讨厌你,我说过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永远不会讨厌你。” “……不会觉得我控制欲过强?” “会。” “……” 章御笑了笑,他真不傻,怎么会没意识到这一点呢?若非对他的关注已经超乎寻常,她又怎么会在他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提前知晓了应该只有乐熙内部人士才知道的、刘伟祥提出的计划书呢? “但这也没关系。”他诚恳地说,“你没刻意向我隐瞒,而且,”章御轻笑了声,“挺巧的,你控制欲强,我缺乏安全感,这不是很相配吗?” “……笨蛋。”纪涵翻身骑到某人大腿上,趴在他怀中不说话,她哪里不知道他固然说的是实话,但同时也是在借此安慰她。说到底,他只是在无限制地包容她。她一方面觉察到了强烈的幸福感,另一方面又难免有些担心,嘟囔着说,“你这样真的是会把我宠坏的。” “那就坏吧。”他抱紧自己心爱的女人,将头埋在她脖间,喃喃低语,“反正我不会讨厌你。” 如果说纪涵正无意识地试图用世俗的力量为章御遮风避雨,构建一座豪华金屋的话,那么章御又何尝不是无意识地正用自己那几近无底线的包容与温柔,为纪涵搭建了一座细密的牢笼。 两人既同样是笼子,也同样是笼中鸟。 而习惯了笼子的鸟,就再也飞不出去也不想飞出去了。 话摊开说到这个地步,纪涵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她一边把玩着章御的发丝,一边低声问:“你想要怎样的结果?是他们永远不会再来sao扰你,还是彻底断绝关系?” 章御思考了下,回答说:“无论如何,在我无法自食其力之前,他们到底给了我一口饭吃一块瓦蔽身。只为这一点,我愿意在可承受的范围内,每个月支付给他们固定数额的赡养费。而如果他们犹觉不足甚至想和我断绝关系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