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鼎食之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8

分卷阅读268

    取钱,而是去找了赌坊里一个他熟悉的伙计打听了庾航这个人,到底他是不是庾侍中的儿子。那个伙计告诉他,庾航是最近这两三个月才到这个赌坊里来赌钱的,一开始手气很好,赢了些,后面这一个多月却是输了不少。每次他坐着刻有庾家族徽的马车来,那赶车的奴仆还跟伙计喝过酒,也提到过他家公子,说他家公子是庾侍中的独子,极受.宠.爱,故而他家公子养成了些嚣张跋扈的贵公子的习惯。

    阮献知道从伙计嘴里说出来的那贵公子的习惯,不外乎是花钱大手大脚,生活豪奢,吃喝嫖赌这些,也是那些身份卑贱的人不得罪人的隐晦的说法。

    扔了几十钱给那个向他透露庾航消息的赌坊伙计,阮献出来坐了马车直奔阮家,他这一下彻底放心了,也敢于把全部身家押下去了。

    接下来,很快阮献就从家里拿了二百金去赌坊,将二百金交给了庾航,并陪着他赌钱,两人赌到天黑,庾航有了本钱赢回来几十金,阮献却是输了十金。他虽然输了钱,可却博得了庾航的喜欢,庾航直接拉上他一起去庾府,请他吃饭。

    喝了酒后,庾航当即就跟阮献结拜了兄弟,并留他在庾府他的书房歇了一.夜。

    第二日,庾航将他引见给了他的媳妇还有他阿母以及meimei。在家人面前,庾航大力地称赞阮献,说他如何如何仗义,如何如何爽直。

    再加上阮献本人十分会谄媚讨好庾航的家人,给庾航的家人留下了好印象。再加上阮献的外貌是很受女人喜欢的,庾航的阿母和阿妹尤其喜欢他。要不是阮献是个庶子,且又跟庾航结拜为兄弟,庾航的阿母绝对会把女儿嫁给阮献。

    仅仅一个多月后,庾航的母亲就收了阮献做干儿子。又过了一个多月,庾侍中本人见了阮献,认下了他这个由其妻认下的干儿。当然,阮献后面答应要给庾航的二百金也交到了他手上。

    得到了这二百金,庾航亲自为他去向其父请求,求他阿父给自己的兄弟弄一个着作郎当。

    庾家也是大族,太皇太后庾氏就是出自庾家。庾侍中这一房虽然就只有庾航一个独子,可是其他房的子侄不少,那个着作郎的名额可早有族人恳求他能给他们的子侄。本来庾侍中是打算将那个名额给他二伯父的一个儿子的,不过,这会儿经不住儿子的恳求以及老妻的枕头风,最后真把那个着作郎的名额给了阮献。

    阮献拿到着作郎的腰牌,去吏部登记时,离谢庄规定的时间只有三天不到了。

    那一日,他腰悬着作郎的腰牌,从吏部出来,外面秋风秋雨,可他却觉得是千里快哉风,万里及时雨。

    他腰上悬挂的锦袋里只不过剩下了几十个钱,说是一贫如洗也不过分。

    在街上买了一篮子橘子,将身上的几十个钱都花尽了,他把这一篮子橘子一分为二,回家去写了封信,附上那半篮子橘子送去谢府,嘱咐奴仆信给谢柔华,橘子就送给他未来的岳父岳母,说这是他的孝敬,要他们不要嫌弃他穷,过两日他就会央求其父和其母请人上谢府来提亲,还请他们能答应。他还让奴仆捎上一句话给谢庄和刘氏,他也就是今日穷,明日就不穷了,后日就富了,总之,谢柔华跟着他不会错。

    请其母和妹吃了剩下的半篮子橘子,他就把那块着作郎的腰牌拿出来扔到桌子上给他娘还有meimei看,得意洋洋地对她们说:“我当官了,你们看,这可是朝廷的着作郎,咱们阮家除了了长房的大郎,二房的四郎,剩下就是我阮九郎做了着作郎。你们欢喜不欢喜?”

    ☆、第137章 13.7

    侯氏和阮静胜当然欢喜,不但是欢喜,而且是狂喜。她们怎么也想不到阮献居然有做官的一日,而且接下来阮献还告诉她们一个好消息,就是他要娶陈郡谢氏的谢十四娘为妻了。

    “陈郡谢氏?谢十四娘?”候氏喃声道,完全不敢相信她儿子的话。好歹也在建康城呆了十年以上了,她虽然是个妾,根本没有资格去京城各大一流士族之家走动,但是陈郡谢氏名声之盛,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听儿子说什么陈郡谢氏的女郎要当她的媳妇儿,简直有震得找不到北的感觉,而且她也无法相信。就算儿子当了着作郎,可也够不上条件去娶个谢氏的女郎为妻吧?

    阮献使劲儿地搓一搓鼻子,看着被这个话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的母亲和meimei说:“没有错,就是和琅琊王氏齐名的陈郡谢氏,谢十四娘乃是当今谢尚书之女,其母是驸马都尉刘越之妹,她是谢家的嫡女,比儿小两岁,我们一年多前一见钟情,谢尚书对我说,只要我做了着作郎,他就把十四娘嫁给我。如今,我终于做上了着作郎了,所以,阿母,阿妹,我就要成为谢尚书的女婿了,哈哈哈哈哈!”

    差不多一年了,阮献一直都没有轻松地笑过一次,拿到着作郎的腰牌去吏部登记了出来,他还有如同在梦中之感。一直到他这会儿在其母和其妹跟前,这才真正地好像从梦中醒来一样,面对着最亲的人,敞开心怀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气都接不上,甚至笑得流出了眼泪,一旁看着他笑的侯氏和阮静胜一开始懵懂,后来好像也明白过来阮献说的话是真的,就也跟着笑起来,到最后,她们也笑得流出了眼泪。

    好容易止住了笑,阮献拿袖子擦一擦眼泪,继而道:“阿姨,可我得跟你说,那扬州的地契是拿不回来了,都被我拿去换了这着作郎。”

    “什么!”侯氏一听立时就不笑了,脸上真正挂上了哭的表情,举起拳头,她朝着阮献的身上打去,一面打一面气咻咻道:“我打死你这个败家子,你是不是要让我老了去喝西北风啊!”

    一边的阮静胜上来拉住了她,对她说:“阿姨,我看你是高兴得糊涂了吧?阿兄做了着作郎,又能当谢家的女婿,这以后还会差钱吗?说不定,阿父一会儿就要派人送些钱过来,给阿兄花呢。阮家做了着作郎的郎君,族里都要给额外的钱花的。毕竟以后他们可以撑起阮家,是阮家将来的栋梁。还有,其他各房的人都会来祝贺阿兄做了着作郎,他们送的贺仪肯定也不会少,还有我们阮家的姻亲世交……”

    她这么一说,侯氏才想起来还有这挡子事儿,立即转悲为喜,嚷起来道:“哎呀,瞧我,可不是老糊涂了,对呀,这以后咱们不缺钱花了。”

    阮献向她伸出了手:“既如此,你就再给我些钱,我去置办几身衣裳,这就要见客了,就要跟同僚来往了,可不能穿得太寒酸。”

    侯氏尽管rou痛又要把老本儿拿出来用了,可她也知道,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