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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特意顿了顿,众人一听还有后文,俱都好奇地听着。刘吉道:“他的上官就说,那你完全可以改成‘爱妾眠僧舍,娇妻宿道房’啊,何必白白让兄弟枉死呢?”大家听罢,稍稍品味,便都哄堂大笑,又击掌叫好,氛围登时热烈起来。刘吉算是过了关,游戏得以继续。第二回琴声停下来的时候,绸花落在吏部左侍郎彭华手里。彭华也讲了个笑话,不过这笑话是十几年前老掉牙的了,众人起哄,都说不作数。这种场合可没有上下之分,你要是拿着上司的架子压人,未免就太无趣了,彭华也没有办法,只得绞尽脑汁又讲了一个,这才过了关。琴声有长有短,第三回时,绸花便落到了都察院右都御使丘濬手里。这下子,连唐泛他们那一桌都将目光和注意力都投了过来。正如唐泛所猜,丘濬确实是给左都御史面子才会过来的,左、右都御使同为二品,执掌都察院,以时下习惯论,左比右稍稍重要一些,左都御史常致远其实也就是实际上的都察院一把手,常致远是个有君子之风的老好人,上次被丘濬一通痛陈都察院上下不正之风,将他给骂了进去,常大人也没有生气,还反过来劝丘濬不要一蹴而就,要循序渐进,丘濬虽然不认同他的观点,对这位同僚兼前辈也是颇为尊重的。像这一次,要不是常致远亲自邀请,他估计也不会过来。不过既然来了,当然就不能轻易落主人家的面子,愿赌服输,丘濬就也从众讲了个笑话。可惜丘老先生是理学名家,生性严谨,实在不擅长说笑话,大家就起哄,要他罚酒。此时充任传令官的万家管家便笑道:“照规矩,该先由寿星公问问题才是,答不出来才要罚酒。”万通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道问什么问题好,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可相让!”此时李孜省便笑道:“下官有事请教丘老大人。”万通爽快道:“那成,那就让你问好了!”李孜省拱手:“丘老大人能否回答下官一个问题,若是回答得出来,就算过关。”丘濬不喜欢李孜省这等幸进之辈,但今日乃寿宴,而非朝堂,不宜太过认真计较,他也就点点头:“你问罢。”李孜省道:“听闻丘大人曾经弹劾汪直?”大家犹自沉浸在说笑的氛围中,谁也没料到他会忽然提起朝廷的事情,一时都有些吃惊。大厅逐渐安静下来。丘濬看了他一眼:“是又如何?”李孜省拱手道:“丘老大人性情刚正,实在令下官佩服,敢问大人,如今若是让您再弹劾汪直,您敢是不敢?”只要不是蠢货,此时也都听出一些不对劲了,好好的寿宴,怎会问出这种煞风景的问题?再看万通,他正侧头与万安小声说话,仿佛压根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这种带着挑衅的问题,要丘濬如何回答?说敢,那就等于应承下来,如果回头丘濬不上疏,便会被视为言而无信。说不敢,那岂不就自认被吓怕了,不敢与汪直作对?唐泛慢慢放下筷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很明显,李孜省等人与汪直有矛盾,所以故意挑了今天这种场合,在给汪直下套呢,而他的老师,因为上次弹劾汪直的事情,就顺理成章被当成筏子了。旁边潘宾的脸色都白了,小声对唐泛道:“老师一出口必要得罪人,等会儿我站起来说老师身体不舒服,你再将他拉走!”唐泛摇摇头:“你别动,我来就好。”丘濬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又不是白痴,如何会不知道李孜省的用意?自己弹劾汪直,是为公愤,而非私仇。可这些人呢,他们与汪直是利益之争,是党同伐异。自己的行为,落在他们眼里,倒成了笑话了?他冷笑一声,正想将李孜省大骂一顿,却听得有人朗声道:“李大人违反游戏规则了!”丘濬愕然,与其他人一样循声望去,就看见自己的小弟子站在那里,嘴角含笑,风仪卓绝。李孜省不悦道:“我如何违反规则了?”唐泛微微一笑:“方才订的规矩是,只要回答对方一个问题,而丘大人已经回答你了,你问他上次是否弹劾了汪直,他说是。可你还问了第二个问题,所以违反了游戏规则,论理,应当罚酒了罢?”李孜省并非进士出身,却因为习练道家法术而得到皇帝青睐宠信,甚至进入通政司这种重要的部门,如今正是炙手可热,谁也不敢得罪,久而久之,他的自我感觉也甚为良好。方才他为丘濬下套,激对方去弹劾汪直,正是知道这个老头子上次因为汪直导致去了南京的缘故,而且丘濬性格高傲,激将法对他很有用。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然为丘老头解了围。李孜省不由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你是何人,我怎么不大认得?”他本以为对方如此年轻,顶多也就是个五品官,谁知对方却道:“左佥都御史唐泛。”竟也是个正四品?李孜省小小吃惊了一下,旋即想起对方的身份:“你便是日前因为查了香河县案而出名的那个唐泛?”他是最近才升上来的,在他来京城之前,唐泛已经去了河南调查宋帝陵的事情,后来唐泛又给罢了官,李孜省一心往上钻营,当然不会去注意到唐泛这个人物。唐泛拱手:“正是区区。”李孜省不由恼怒,心想我激将丘濬,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跳出来为他结解围?唐泛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笑了笑道:“好教李大人知晓,丘老大人乃唐某的老师,有事弟子服其劳,此乃天经地义,李大人既然已经违反游戏规则了,那便罚酒罢?”说罢他伸手引了引。李孜省一愣。那头万通哈哈大笑:“该罚,该罚!李大人,三十杯水酒,可就看你的咯!”李孜省强笑:“愿赌服输,自然要罚!”他让人倒满酒,连喝了三十杯。大家似乎这会儿才逐渐缓过神来,便都纷纷叫好。见风波消弭,唐泛重又坐了下来,潘宾对他道:“你方才不该那么冲动的,这下可得罪李孜省了,那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唐泛知道他是好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