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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玲玲,“你不是不信鬼神的吗?怎么这会竟害怕起来了?” “那还不是你妈,天天都叨念这个,我能不受影响吗?”林玲玲翻白眼,又道,“你说那手镯到底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什么超自然力量吧……”何学耸耸肩说道。 林玲玲啐了一声,“你不是自诩读书人,不信这些无稽之谈的吗?” “我现在信了,这世界上就是有超自然力量。”何学微笑着说到这里,肃容道,“那手镯不见了就不见了,反正来历不明。现在亭亭醒过来,就算是大好事了。你想想前天,你和妈还有二婶哭得眼睛都肿起来了。” “你不也是哭了……”林玲玲不甘示弱反驳。 她家里和小叔家里,五个小子,只有何亭亭一个女孩子,所以亭亭格外受到宠爱。说是掌声明珠也不为过,家里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亭亭,长孙何玄白也得靠后。 所以听到何亭亭竟然受到撺掇悄悄跟人逃去香江,他们都吓坏了,连夜去找。也幸好去得早,沿着山道找到了流了一大摊血昏迷不醒的何亭亭。 006 大白兔奶糖 何学不再争论,见林玲玲盛了热水又兑好了水温,便提起木桶,说道,“快去拿亭亭的毛巾来,帮她擦擦手擦擦脸。” 两人才出了厨房,就看到何奶奶高兴地走了进来,“听说亭亭醒过来了?我就说悄悄招魂是有效的,你们还不信……” “嘘——”林玲玲听了这话吓得差点扑过去捂住婆婆的嘴,压低声音道,“妈,别说这个,千万别说这个……” 一个封建迷信的罪名下来,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何奶奶连忙点头,转身往何亭亭的屋子走去。 何亭亭抬眼就看到了何奶奶,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奶——” “奶奶的亭亭啊,不哭不哭……”何奶奶坐到何亭亭身边,伸手轻缓地拍在何亭亭身上,“哪里痛告诉奶奶,奶奶帮你吹吹……” 听到这哄小孩的话,何亭亭心酸得厉害,哽咽道,“做梦真好,大家都在,都陪着我。” “你这傻孩子,你不是做梦,我们本来就在你身边。”何学温和地说道。 何亭亭摇摇头,她知道的,自己就是在做梦,因说道,“爸爸你不用骗我了。” “傻妹,如果是做梦,就不会觉得痛。你脑袋现在痛不痛?要是不痛,你咬咬手指头看痛不痛。”林玲玲把毛巾从水盆里拿出来,拧了水,帮何亭亭擦脸,没好气地说道,这孩子醒过来之后,跟个呆子似的。 何奶奶听她说话说得不客气,当即就黑了脸训道,“你这是什么语气?就没见过你这样做妈的,女儿伤了还不好好安慰着,还要这样恶声恶气,难道孩子不是你亲生的?” 林玲玲听了这话,不服气地撇撇嘴,老太太疼爱孙女儿,把她看做是虐待女儿的恶毒母亲,也真是世间罕见。 何亭亭却一愣,傻傻的就伸手咬了自己一口,感觉到痛,顿时痛呼出声。 两天后,是星期六,何亭亭脑袋上包着林玲玲唯一的一条围巾,独自坐在木制的长沙发上,喝着苦巴巴的药。 她至今仍然有些难以置信,自己明明本该是死了的,可一睁开眼,就回到了小时候。 她咬过自己,感觉得到痛,就知道不是做梦。走到园中太阳下,又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也确定了自己不是鬼魂。 那最有可能就是,原先是做梦的——她受伤了,做了个噩梦。而现在,她梦醒了。 远远地,蹦蹦跳跳来了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还没走到近前,就扯开了嗓子叫,“亭亭,你好些没有?这几天上学我都没有伴了,你快好了陪我上学去。” 何亭亭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真真你快来,我大哥给我买了大白兔奶糖吃,也分给你。” 她做梦昏迷的时候,除了家里人,陪伴她最多的就是李真真了。李真真陪她说话,喂她喝水,爸爸也说她是个重情义的。所以,她看到李真真感觉很亲切。 李真真一听,又加快了速度,马上跑进屋,跑到何亭亭跟前。 她喘着气停下来,低头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奶糖,眼睛顿时亮了,猛咽口水,“唔,果然是大白兔奶糖。”说完也不客气,伸手就拿了一颗起来,剥了外面那层纸,拿着里面的糖小心翼翼地舔起来。 她先舔了外层的糯米纸,然后把整颗糖都咽进口中,小脸蛋马上鼓了起来,人却美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何亭亭拿起李真真放在桌上的大白兔糖纸,放到一个木盒子里,笑眯眯地看着她。 李真真吃着糖,慢慢睁开眼睛,看向何亭亭,含糊不清地说,“你快点好起来,张嫣忒坏了,想抢了你跳舞的位置。我和王雅梅一起,骂了她一顿,臭不要脸的,竟然敢抢你的位置。” 何亭亭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和李真真、王雅梅被选出来跳舞,可以穿很漂亮的衣服。为了漂亮的衣服,很多女孩子都想去跳舞。 见何亭亭不说话,李真真继续含着糖说,“不过你放心,语文老师找了我问你现在怎么样,我说很快就好了,还要回来跳舞的。你是我们学校最好看的,张嫣差远了,断不能抢了你的位置。” “嗯,我知道。你吃完了糖再说话。”何亭亭听她说话听得有点困难,就说道,说完之后又想到王雅梅。 她做梦的时候,听到爸爸提起过,王雅梅过得很不好,嫁了也没有地方住,就给了她一套房。后来又过了很久,李真真跟她说,王雅梅是白眼狼,家里有两套房子了,看到她家里困难也不肯把原先的房子还回来。 可是现在看,王雅梅还是很好的啊,和李真真一起帮她。 所以,那个梦,应该只是梦吧?就是太真实了,真实得不像做梦。 何亭亭有些想不明白,眉头就皱了起来。 “亭亭好些没有?这是在想什么?”一道慈祥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何亭亭回神,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牵着个男孩子站在跟前,便连忙打招呼,“二奶奶,你快坐,我好很多了……老幺,你过来。” 这个老太太是何奶奶以前的大丫鬟,后来成了爷爷的妾,也生了个儿子,就是她的二叔。二叔有两个儿子,都比她小,一个行四,比她小两个月,一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