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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周孟言完全没有听到后面的内容,他难得不确定地问:“银月的心理医生叫什么?” “聂之文啊,双耳聂,之乎者也的之,文武的文。”白桃挺奇怪,“怎么,你认得他?还是有印象?” 周孟言立即道:“不,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而已。对了,我已经把两个时间段都对比过了,银月除了见过聂之文,还见过那个叫戴维的设计师。” “我去查查吧。”白桃叹了口气。 周孟言又道:“还有一件事,日程本里的怎么就到4号为止?后面的呢?” “我也问了,那个小助理说那几天高银月推了所有的安排,说要在家里熟悉剧本。” “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是不能知道银月那天到底去了哪里是吗?”周孟言问,“她和聂之文是怎么联系的?” 白桃道:“通过助理啊,这些人都是和助理约的时间,高银月从不亲自联系。” “除了电话微信之外,其他查过吗?” 白桃很不高兴:“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高银月的通讯记录、微信聊天、Q-Q、电子邮件乃至微博私信我全都检查过了,没有异常。” “那么,她当天的穿衣打扮和带着的东西呢?”周孟言问,“我能看看吗?” 白桃犹豫了一下才道:“只有照片。” 周孟言其实没抱太大希望:“照片也行。” 白桃很快就把照片发了过来,周孟言把照片上传到新注册的云盘里,赶紧把手机关机。 随后,他在网上搜了一下聂之文的名字,加上了心理咨询的关键词,很快就找到了天空咨询室。 他特地去那里看了一眼,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他看到聂之文出来了。 看来,真的是他,而不是同名同姓。 这就有点难办了。 推理里凶手就在身边的梗,怎么会在现实生活中出现?又或者,是因为本来这就是一篇,所以才这样富有戏剧性?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钟采蓝呢? *** 钟采蓝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回家的时候,周孟言既不在查线索,也不在思考,而是用她的电脑打游戏。 就算是在扫雷,那也是在打游戏,不正常啊。 她十二万分小心:“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换换脑子。”周孟言神色平静,“而且现在我也没什么事情好做,嫌疑人白桃去查了。” 钟采蓝将信将疑:“有什么进展吗?” “没那么快,对了,我问她要到了银月死亡时的照片,你替我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周孟言把ipad递给她。 钟采蓝拿了发夹把头发盘起来,捧着平板观察。 前面几张都是现场的照片,高银月的尸身还维持着死前的状态,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连衣裙,黑色腰带系出细腰,戴着一串大耳环,一串锁骨链,妆容虽然因为落水被洗去了一些,但现在的化妆品防水性都不错,高银月用的又是高档货,还残留着大半妆容,眼影、眼线、口红、高光、腮红都不缺,脚趾上还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钟采蓝尝试着分析:“她这身打扮,不是去见情人就是去见女性朋友,而且关系不是特别亲密的那种。” 她说归说,但觉得所见之人是女性的可能性很小,下一张照片也证实了她的猜想:“噢,不是去见女朋友的,这种内衣。” 高银月里面穿了一套黑色蕾丝内衣,十分性感,钟采蓝搜了搜几个大牌,很快找到了这件,标价五千多,名叫“暗夜杀手”:“应该是去见一个和她有**关系的男人,但是……如果是她是被迫的,说不通啊?” 迄今为止的一个悖论就是,高银月没有反抗伤,没有告诉任何人,可又没有情人,像是被强迫的,这两者完全说不通。 “我之前也是那么想的,直到我那天……看见了她放在抽屉里的数据线。”周孟言缓缓道,“我对她是有点了解的,平时别人送来的礼物,她有的时候拆都不拆就丢在那里,助理喜欢就拿去,压根不会在意。” 钟采蓝听着,微微凝起了眉:“你的意思是……” “告白口红是什么时候面世的?” 钟采蓝低头搜了一下官博的账号:“8月7号出的广告,8月8日首发。” “也就是说,6号,绝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这个口红是有录音效果的,对吧?”周孟言提出了一个假设,“如果,一开始想要用这个录音的,就是银月本人呢?” 尤其是下一次预约的时间是8月10日,到时候,这口红可就不灵了。 钟采蓝也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高银月打扮成这样,又没有反抗,其实是因为这件事……是她主动的?所以也查不到当天有谁和她联系了,她不是被叫出去的,她是主动出去的?” 周孟言点了点头,神色复杂。 很难说高银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很脆弱,因为孔原粉丝的谩骂,她会得抑郁症,会情绪崩溃,可她也是一个坚强的人,如果不坚强,就不会在家人反对的情况下毅然报考了电影学院,不会吃足了苦头也想继续当个演员。 她骨子里,有极其坚韧的一面。或许那个人趁她精神状况不加时趁虚而入控制了她,可8月份的时候,她已经逐渐恢复,会想要反抗并不奇怪。 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录下什么,以至于要这样冒险,还因此……送了命。 钟采蓝注意到了他黯然的表情,不想他在那种低落的情绪中沉浸太久,便道:“这样看起来,那个心理医生的嫌疑很大啊。” 周孟言没有接茬。 钟采蓝已经无法忽视心中的怪异:“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交给白桃去查自己不管了?” “是啊。”周孟言笑了笑,“这是交易啊,我安分守己,她才会尽心尽力去查案,何况白桃能力是有的,毕竟家学渊源,汪令飞虽然在医院里躺着,可毕竟是他外甥女,他还能坐视不理?” 这下轮到钟采蓝不吭声了。 周孟言点到为止,既是害怕多说多错被她发现端倪,又认为这几句话已经足够,她太知道分寸,太小心翼翼,所以绝对不会问下去了。 她也果然没有再纠缠,脸上一派平静:“你说得有道理,那我去洗澡了。” 周孟言心里不是个滋味,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让她难过,可是现在这情形那么诡异,他不想她参与进来,用白桃做借口最好用,她也最不会怀疑。 接下去的几个小时,房间里陷入了怪异的沉默。 钟采蓝不说话,戴着耳机做题背书,从神情上看,已经不见半分端倪,等到了快睡觉的时候,她好像完全恢复过来了,还和他说了两句话:“明天我要去超市,要给你带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