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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们也不单止是你们母亲的儿子,还是我们大周的皇室子孙。” “你们当知道,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可能会被人夸大利用,拿来扰乱朝局,祸乱朝纲。所以,你们须当谨记自己的身份,保持本心,不可任性妄为,更不可人云亦云,酿成大错。” 姜珏常受庄太后教导也就罢了,康王世子听了庄太后这颇有深意的话,心中却是急跳。 两人好歹算是过来求了庄太后,但也知道,过犹不及,若是他们在慈寿宫门口长跪不起,求太后放了他们母妃,那虽然对母是孝了,对太后却是不孝,更是对陛下对先祖不敬,罪过就更大了。 康王世子和姜珏完成了请罪的任务,正待告退之时,侍女却禀告华皇后过来了。 太后面上滑过一抹淡淡的讽笑,稍纵即逝,然后就对康王世子兄弟两道:“既然皇后过来了,你们便给皇后请了安再走吧,说不定,皇后看见你们也会就你们母妃一事说上一说的。” 两人闻言面色怪异,但不敢违逆,忙就应了下来站到了下首位。 华皇后见到康王世子兄弟两以及坐在一侧的静姝,丝毫也没有诧异,给太后行了礼,又待众人给她行了礼,各自落座后,华皇后便看了那兄弟两一眼,道:“母后,儿媳此次过来正是想跟母后说康王妃一事的。” “母后,陛下病重,北地和北真国边境,西北和西域各国边境俱是不稳,南边又有异族不时有异动,局势不稳,此时正是需要立储稳定人心之际,康王妃虽言行多有不妥,但她毕竟是康王嫡妃,福郡王的母妃,为了未来储君的威信,实不当放大其过错,太过苛责……” 这话中之意……康王世子姜珞和姜珏脸色齐齐都变了变。 有些事情,虽心照不宣,但这般当着太后的面大喇喇说出来,委实让人震惊又惶恐,这…… 可华皇后也不是什么没脑子随便乱说话的人。 庄太后瞥了康王世子和姜珏一眼,然后转眼对着华皇后冷笑道:“哦,她是康王嫡妃,福郡王的母妃,为何就不该太过苛责,这和未来储君的威信又有什么关系?” 华皇后向庄太后福了一礼,面色端庄又肃穆,不带丝毫得意或者对太后的不敬,认真道:“母后,陛下无子,福郡王是您的亲孙,自小由您一手带大,陛下亲自教导的,这储君之位,除了福郡王,还有谁可胜任?想来陛下不日便会昭告天下,将福郡王过继膝下,立其为太子了。这也是为了我们大周的社稷安稳,太后娘娘必是明白的。” 庄太后和静姝听言面色没怎么变,倒是康王世子和福郡王姜珏面色都给惊白了。 姜珏猛地离座,跪下道:“娘娘,皇祖母,臣侄,孙儿不才,如何堪当储君一位……” 华皇后就带了些笑对着姜珏道:“福郡王何必过谦,你是陛下亲自从诸王之子中选了,以培养储君的方式教导长大的,你若不适合,谁又适合?” 姜珏额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他惶恐的去看自家皇祖母的脸色,完全不知道一向稳重端庄大气的皇后这卖的是哪出……难道,难道皇伯父真的已经下了旨意? 庄太后没理会姜珏,她看着华皇后,冷笑道:“立储乃国之大事,什么时候是由皇后你‘想来’该立谁就立谁,你觉得谁合适就谁合适了?这还是我们姜家的天下,不是你们华家的天下!皇后,你未免也太过心急了些!” 华皇后叹了口气,垂了眼,道:“母后此言差矣,这天下自然是姜家的天下,如何说到什么华家?儿媳虽娘家姓华,但自嫁入皇家,就是姜家的人,是这大周的皇后。儿媳说的储君,福郡王,他可是母后的嫡亲孙子,陛下亲自养着亲自教导的侄子,和华家又有何关系?” “儿媳自认嫁给陛下二十余年来,兢兢业业,克己行责,对陛下一心一意,从未为了华家而对不起陛下过。” 我从未为了华家而对不起陛下,甚至当初,为了陛下,我一直劝着父亲兄长竭力助陛下打下这天下,可是最终,陛下却负了我,让我愧对自己的父兄,愧对华家。稍一不慎,可能还成为华家的千古罪人。 庄太后轻哼一声,道:“你觉得你对皇帝一心一意,从未为了华家而对不起皇帝过,所以便有资格替皇帝定下储君,定下我们大周的下一任皇帝?” 说话间,殿门却是突然大开,一瞬间,殿中便已涌来数十名身着盔甲观之眼生的兵士。 庄太后看着这些涌进来的兵士,抖地提高了声音,道,“所以皇帝不愿合了你的心意,不愿立一个你们华家的傀儡,你便带兵入宫围困慈寿宫,挟持哀家,威胁皇帝?” 她又看向已然被惊得面色苍白冷汗淋漓的两个孙子康王世子和福郡王姜珏,道:“阿珞,阿珏,你们今日,是要跟着华氏逼宫来做这个皇帝,被华家cao控的傀儡皇帝,还是要誓死做姜家的子孙?” 两人俱是跪倒在地,康王世子手上青筋爆裂,姜珏则是嘴唇发抖,均是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一直沉默如隐形人般的静姝突然起身,悄然行到了庄太后的身边坐下,她扶了庄太后的胳膊,然后转头看向华皇后,语音有些“颤抖”带了些疑惑问道:“皇后娘娘,侄媳有一事不明,这宫中守卫也算森严,娘娘如何悄无声息就能带了这些兵士入了慈寿宫?” 她勉强笑了笑,笑容苍白颇有些视死如归认命的味道,继续道,“反正事已至此,大约今日我们也是走不脱了,皇后娘娘不若解了侄媳这个惑吧?” 华皇后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故作镇定的侄媳妇,说实话,她觉得夏氏选儿媳的眼光的确不错,现在,她都有些欣赏这个姑娘了。当初,她也只觉得姜琸选她是看中了她的绝色而已。 她没有拒绝静姝的疑问,而是一如既往的慈和道:“容氏,你本和前朝渊源也颇深,可惜却对前朝之事半点不知。这皇宫,我们大周姜氏不过只住了二十余年,可前朝大魏皇室却是住了几百年,这宫中隐藏的密道密室,不胜凡几,前朝皇室被赶尽杀绝,残留下来的一些图则,却并未能落到陛下的手上。” 静姝点头,道:“原来如此,谢皇后娘娘解惑。不然侄媳真是要死不瞑目了。” 华皇后一笑,没再理静姝,转身向身后的侍女示意了一下,侍女便双手捧了一道帛书,递到了庄太后面前。 华皇后温和道:“母后,儿媳能轻而易举的围了慈寿宫,想必陛下的福安宫也该同是如此了。母后,儿媳并无伤害母后之心,陛下无子,肃郡王在北地也已身遭不测,福郡王是您的嫡亲孙儿,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只要您在这帛书上盖上太后凤印,懿旨将福郡王过继到儿媳名下,儿媳拿去给陛下,劝陛下立储,此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