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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铁疙瘩,轻轻用脚尖碰了一下录音机。 虽然女娲说它们的智力并不逊色于人类,但毕竟它们没有人类的生活经验。这里也不是地球。对于“先贤”们来说,录音机是个从没见过的古怪东西—— 林三酒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口水,眼睁睁地看着亚里士多德用左边肋下的第二只手捡起录音机,嘴里似乎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声波。她努力立起耳朵来,却什么也没听见。 但是显然另外三个“新人”都听见了。除了圣彼得还在紧紧地盯着林三酒,以防她发动攻击之外,其余的家伙都将头凑近了录音机,嗅了一会儿。又在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似乎在商量这是个什么东西。 林三酒的心几乎提到了喉咙眼。 万一录音机被毁,她得胜的希望也就等于没有了——偏偏她又不敢出手去夺。一旦对方发现她有多着紧这件东西,还不立马就毁了? 脖子上印着“李耳”字样的高大生物。口部以高频率微微颤动起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将录音机拿在了手里,随即在林三酒瞪得直直的目光里,长长的手指按了几下,落在了“洗带”上。 录音机里顿时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声音,说明里头的磁带正在一点点被洗掉录进去的内容——一时间,林三酒的心几乎都快炸出来了,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不要!”,就猛地冲了上去,口器急急地朝几人的头脸扫了过去。 圣彼得似乎早有准备,一扬手臂,两条手臂便卷住了口器的去势,将它牢牢固定住。它的浅青色皮肤虽然十分坚韧,但到底还是被口器尖锐的边缘扎破了,透明的血液从细小的伤口里涌了出来。 林三酒使劲一抽,发现自己抽不动,索性一把扔了口器,合身就朝它身后扑去——然而这时令她惊异的事情发生了——李耳回头看了她一眼,歪了歪头,接着竟然按下了停止键。 录音机登时一静,洗带中止了。 一时间,四个高大的先贤都低下了头,看着由于震惊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林三酒,谁也没动。 李耳停止了洗带,这绝对不是巧合——在听见林三酒的叫声以后,对方那双犹如平静深渊一样的眼睛里,很显然是有了一个迅速的思考过程—— 是要拿它做筹码?要挟自己?投鼠忌器? 一瞬间,从林三酒乱麻一样的头脑里,滚过去了无数思绪。 李耳拎起录音机,看了她一眼,弯下腰。 将录音机递到了林三酒面前。 “尼的。”发出这两个音节,对它来说似乎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林三酒愣愣地抬起头,看了“先贤”们一圈,愣愣地接过了录音机。 东西一入她手,四个高大的生物立即噔噔连退几步,纷纷作出了一个戒备的模样来。看样子,它们似乎也猜到了,之所以对方这样看重这个铁疙瘩,一定是因为它威力大。 手中录音机冰凉的触感,在体温下渐渐变得不可察觉。女娲说过的一句话,这时却忽然毫无预警地闯入了林三酒的脑海:“……跟它们相比,人类应该为自己的存在而感到羞愧。” 要四个“新人”联手与林三酒战斗,是女娲下的命令。除此之外它们的一切行为,便都是出自于它们的本身意志了—— 林三酒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她迅速后退,再次与它们拉开了距离,突然重重地吐了口气,苦笑一声。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生物?”她低低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这样一来,不是随便使点诈就好了吗?” 就算她不是聪慧绝顶的人,也能想到不少办法——比如突然要求停战走人,再趁它们不注意的时候偷袭;或者干脆借口离开,等它们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再一举杀回来——到时是火烧还是水淹,就看她高兴了。 使诈,可是人类的种族天赋。 女娲的声音仿佛低低地在她的脑海里笑了一声。 “去他的,”林三酒一咬牙,啪地按下了播放键。“就算是光明正大地打,我也能赢!” 如果对手是人类,她并不介意用点诡计;但面对“新人”时,林三酒非常不愿意身体力行地去证实女娲的理论是正确的。 录音机即将会赋予她什么能力,连她自己也不清楚——除了林三酒自己的主意以外,来自同伴们的能力,他们都只能极含糊地提一句,不能多说,否则皮格马利翁项圈一发动,这个能力就等于废了。 久违的熟悉声音从机器里传了出来,正是胡常在。林三酒忍住心中一瞬间涌起的情绪,静静地听了下去—— “小酒,这个能力是我突然想到的,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他还是有点啰嗦,“我不是鼻敏感吗?有的时候犯起来,真是什么也干不成……你的新能力,就是使指定的敌人一刻不停地打喷嚏!” ……摸着绷带下渐渐热起来的皮格马利翁项圈,林三酒呆了。 如果胡常在此时在她眼前的话,她一定会把他活吃了的—— 谁知道“新人”这种生物,究竟会不会打喷嚏?! 她傻乎乎地抬眼望去,房间对面安安静静的四个身影,似乎已经告诉了她结果。() ps:谢谢魔性五的香囊、幻妙幽梦的3个平安符、大坏蛋的香囊、昵称妃的桃花扇、安斯晨光的平安符、老爷爷海味的粉红票! 看来你们很喜欢前一章…………………………………… 我可以理解成“人人心中都有一个反人类情结”吗………… 跟先贤们战斗的这一节非常难写,纯打斗感觉似乎欠缺了一些什么,结果写成了这样。虽然我本人还觉得不错啦,不过期待着看酷炫战斗场面的朋友们,我只想说一句: 呵呵呵好在你们的打赏拿不回去了………… 第152章 在黎明之交 对于这个豪华漂亮的会客室来说,阿利巴是一个常客。 他和军警系统的同僚们,造访这个地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宅第的主人,也总是坐在他对面的那架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目光根本就不落在面前的礼品上,只是口沫横飞地训斥下属。 在被训斥的人中,阿利巴永远是态度最好、最殷切的那一个。 不过在今晚之后,一切可就不同了——阿利巴一脚踩在地毯上,吸饱了液体的地毯顿时“咕叽”一声挤出了一股黑黑的血水来。 “工作做得很棒嘛。”他志得意满地环顾了一圈血迹斑斑的宅子,笑着说:“看来那些女变异人真的太恨我们了啊,哈哈哈。” 副官脸色有点儿发白,他笑着应和了几句,亮出手上的联络器:“长官,刚才下头接到个报案呢。” “噢?说什么?”阿利巴从书桌抽屉里找出一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