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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坠着一个林三酒,它也仍然迅速收回了所有身体部件,二人顺着柱子滑了下来,尽量无声地落在地上。 “多亏你了,”林三酒压低声音,悄悄对它说。 不得不说J7的身体构造比人类有用多了,要不是必须得与人保持肢体接触的话,她怀疑它一个人——机,也可以逃出去。 “是啊,真多亏我了。”J7表示了同意。 “现在怎么办?”林三酒已经习惯了它的说话风格,问道:“要不咱们找找,有没有除了铁门之外的出口?” “可这里没有窗户。” “通风管道什么的呢?” “意识体不需要呼吸,你现在的呼吸、喘气,都是你自己的意识习惯。” 林三酒不由有些犯愁。这栋楼围得跟铁桶一样,她和J7总不能从大门里硬闯出去—— 她正要问问J7的意思,正好瞧见它那只小了许多的“订书机”,忽然在身体上嗡嗡地转了一百八十度,对准了她的身后。 林三酒心中刚刚一凛,猛然只听铁门被重重地捶响了,震耳的撞击声立即回荡在大厅里,惊得她神经一跳——波西米亚的一腔怒火从出口外传了进来,透过厚重铁门听起来有些隐隐约约的:“牛展你个贼孙子!看我出去以后怎么收拾你!” ——她口中的牛展,也就是那个高胖男人,此时正站在林三酒和J7二人身后。 听着波西米亚的怒骂,他阴沉沉地笑了一声,低声道:“星空里谁不知道你丢了一半潜力值,还以为能跟从前一样吗。” 林三酒急急退了两步,明白了:自从波西米亚损失了潜力值,想必流言越传越走样,现在跟她一块进入游戏的玩家也反水了——“你怎么不跟她一起进来?”林三酒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幸运,只谨慎地盯住了这个叫牛展的男人:“你们两个人一起上,不是更保险吗?” “我不知道你们囚犯那边的规则是怎么样的,”牛展咧嘴一笑,“但是狱警方面,谁先抓住两个囚犯,谁就能获得全部的奖赏。要不,我也不会用个障眼法骗她,悄悄留在里面不出去了。” 原来这家伙刚才就发现她和J7了—— “奖赏?什么奖赏?”林三酒一边试图用话拖住他,一边拼命想应该怎么办才好:“而且你是怎么发现我——” 她一个“们”字还没吐出来,牛展却懒得再聊了。他目光在林三酒的空手腕上扫过,低低一笑,低沉暗哑的声音与高大肥壮的外表很不相配:“也不知道你给这一局游戏,交了多少意识力?要是太少的话,我可不划算。” 话音未落,他已经合身扑了上来——林三酒刚要后退,忽然只觉身后风声一动,暗叫一声不好,身体急急往旁边一拧,摔在了地上。伏在地上一转眼,原来她刚才身后的水泥地上,不知何时已经长出了一棵怪植物出来,张大了它的rou贝壳,呼地就冲林三酒扑了下来。 她一个打滚,压着J7的身体就碾了过去,压得机械体很不高兴地叫了一声;然而它这一句抱怨,也马上被淹没在了波西米亚的怒骂声和撞门声里。 “别把一个抓捕游戏搞成对战游戏了,”一连两次都只是差一点就能抓住林三酒了,牛展心脏跳了两次,随即面色沉了下来:“乖乖让我抓住,你也不会受伤,顶多就是送回牢房里——” “我觉得他说得对。”又一次被甩在地上磕了一下的J7,平静地在林三酒耳边说道。 林三酒一把按住它的“手臂”,将它握在了手里,生怕它被砸了两下就要松手不抱自己的腰了;脚边不住钻出灵蛇一样的怪植物,张开一张张贝壳,就扑头盖脸地朝两人压下来。她一边闪躲,一边气喘吁吁地对J7低声解释道:“不能被送回去!如果我让这个家伙失败了,他就会被传离游戏场;波西米亚不知道我在这里,肯定会追上他找他算账……这样一来,我就安全了!” “我听不懂,也不认识波西米亚。”J7立即回应道。 林三酒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跟它讲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一时只觉头都疼了起来,只匆匆说了一句:“总之不能回去!”随即,她就地一滚,刚刚躲开了一朵rou贝壳;没想到她才滚到的地方,身下水泥就骤然开裂了,露出了一抹绿。 只要一被碰上,再大的本事也会被立刻扔回牢房—— 然而她已经来不及了——那植物在眨眼间便已经钻出水泥,rou贝壳一张,她身体的后半部分转瞬就被吞没在那巨大的绿夹子里。 牛展哈哈一笑,刚刚抬腿迈了一步,笑容却立刻凝在了脸上。 那绿夹子的的确确抓住了那高个女人的后背不假;但她不仅没有扔回牢房,监狱里也没有响起逃犯被抓捕的通告声。牛展面色一变,再要冲上去时却已经晚了—— 林三酒苍白着一张脸,猛一拧身,她身体前半部分就从绿夹子中掉了出来,后半边仍然陷在了夹子里。这景象看上去,就如同有一张刀片,打横从她的头顶上切下去,将她整个人都切成了两片——这正是J7示范给她看的办法。 如果她现在不是意识体的话,这场面可不知该有多血rou模糊。 连J7都被刚才那一瞬间震得说不出话来。它本来被林三酒握在手里,她这一被“切”成两半,几乎连它险险都掉进了绿夹子里去;等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一楼时,J7订书机上的灯一阵急闪,好像也终于感受到了一次人类的“百感交集”。 林三酒从没有感受过只有半片身体的情况,一时间压根控制不好自己被削薄了的手脚,一下掉在地上,心中这时才泛起了后怕——她刚才的反应如果晚了哪怕半毫秒,没在碰上夹子前就分割开意识体的话,现在早就坐在牢房里了。 牛展阴沉下一张白胖圆大的脸,见她一时半会儿好像还爬不起来,这才慢慢地走了过去,浮起了一个愤怒的笑。 “简直不知道你在挣扎个什么东西,这局游戏你认输就是了,白白浪费我的时间。”一边说,他一边下意识地抬头看看铁门方向。 波西米亚虽然不再怒叫、也不再骂牛展他妈了,但她试图打破铁门的咚咚撞击声,却一直没有停过——显然,这搅得他多少有点心烦意乱。牛展额头青筋一跳,哼了一声,朝地上一动不能动的林三酒冷笑道:“……你费这么大劲,还是被我捉到了。把你送回去,我再去找另一个囚犯——” 话说到一半时,他一只大手已经裹着风朝林三酒袭了上来。 再去找另一个囚犯? 林三酒脑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