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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太阳上存在的元素包含了氧和氢……” 林三酒突然意识到,莎莱斯似乎也听不懂带有讽刺意味的话,它正根据吩咐在说一点“她不知道的事”。 等待了二十分钟,“基本健康、只是未来可能会出现膝关节磨损,并且得知了一个冷知识”的林三酒,晕头涨脑地钻出了扫描仓。她看过了一排可以自动寻找血管给人注射的机械手臂,一张能够实施基本抢救工作的手术台,还有一片似乎是监控生命指标用的仪器,总算是心满意足了。 “好像大多都是治疗外伤的?剩下的我就不看了,”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满面笑容,“会有一个真正的……嗯,会有一个医生来接管这片医疗室的。” 不过也许有一些按键仪器之类的东西,需要改装成适合猫爪cao作的形状和大小。 林三酒驾驶着单人运输舱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她以前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甚至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它:这不是一所寻常意义上的“豪宅”——Exodus比人类自己更体贴人、比人类自己想得更周到,因此它牢靠、坚固、舒适、周全……但唯独并不奢华。 实在要打比方,它就像——就像是一个末日中的堡垒。 接下来要参观的只是厨房和食堂,不看也罢。 林三酒一边打了个呵欠,一边跟莎莱斯招呼一声,随后掉转过头,朝执理人的套房方向飞了过去。当她进屋的时候,浴室门后哗哗的水声刚好停下了。 白白的热汽从池水上扑起来,清冽的水面在灯光下闪烁着碎宝石般的光泽。林三酒将浑身的脏衣服全扒了下来,胡乱冲了一下身上的灰;在她缓缓沉进一池热水中时,她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再见。” 莎莱斯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不知由什么乐器演奏的轻柔音乐,从角落里一点点地飘荡起来。 她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惬意地泡过澡了。浑身的骨头、肌rou和皮肤好像都在热水中不断发出呻吟;她渐渐往池底滑去,直到水淹过了下巴。靠在乳胶枕上,她呼吸着味道清洁、又暖烘烘的热汽,神智慢慢地迷糊起来。 进化者大概不会在浴缸里淹死,不过这毕竟是一所末日以前建造的房子;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睡意,浴池两侧探出了扶手,以一个舒适的角度将她的身体架住了。随着“哔”地轻轻一声,池子里旋转起了柔和水流,轻轻打在她的皮肤上,始终维持着同一个水温。 朦朦胧胧之间,林三酒的睡意越来越浓。她只觉自己滑入了一个黑暗温甜的地方,凌乱的念头像碎片一样闪过去,不成形,也不成逻辑,渐渐散开了,沉入了睡梦的深渊里。 龙二……突然不去上班了。 梅和过得很辛苦…… “百分之五十,”地莫惊讶的脸逐渐远去,“百分之五十……” Exodus架在大峡谷中…… “违禁品,要耐心等等……”斯巴安的信里说。 最后,水波潋滟的光泽晃动着浮在视野里,一裘红衣飘在碧蓝水面上,越飘越远。 当林三酒从一池热水中醒来的时候,她胸腔中依然残留着入睡之前,心脏微微一缩的感觉。 有什么事很不对头。 [img]om//facepic.lwxs520./qd_face/349573/a3711364/0[/img]须尾俱全说 谢谢起名无能咩、黑之记忆、日月大师(怎么打赏的我只看见三个?)、butter酱、书友17011316开头的数字君、诗酒临风等大家的打赏和月票! 我最近喝果蔬汁,喝了快一个星期,感觉真的不一样了,精力充沛了很多。平常挑食,根本吃不到营养摄入量的标准,现在一大啊啊啊杯喝下去,真的解决不少问题。你们要配料表吗?只不过对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了,我现在能徒手吃十个煮鸡蛋不眨眼…… ☆、732 机票价格上涨两倍? 当林三酒在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正身在何处。从屋顶角落里一条窄长玻璃中,天光正缓缓地流进房间里;那道窄玻璃窗,此时看上去像是一道碧蓝明亮的绸缎。 莎莱斯控制着房间里的明暗度,将灯光随着日光一起慢慢调节到一个令人舒适的程度,柔声问道:“早上好,执理人。昨晚睡得怎么样?” 林三酒一脚踢开被子,浑身骨骼都仍旧懒洋洋地舒散着——她的身体乍然享受一次,简直像是被冲昏了头;即使昨晚那个隐隐的警钟依然回荡在脑海深处,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特别好。” “您需要来点儿饮料吗?咖啡、橙汁,还是牛奶?” Exodus的前任房主没有给她留下多少食物库存,这些东西还是她昨晚从卡片库里拿出来的。 “橙汁,”林三酒答了一句,目光停留在墙边那个碗口大的痕迹上。 米白色的墙纸上只有这一处是不平整的,时间长了,就印出了一个凹凸不平的圆形痕迹;她伸手摸了摸,“嘶拉”一下将墙纸给撕了下来,露出了底下的金属墙壁以及一个断面。 断面很粗糙,硌着指尖留下了坚硬的触感。感觉像是墙上原本镶了一个什么东西,又被掰掉了似的。而且揭开了墙纸她才发现,原来不远处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圆形痕迹。 莎莱斯没有出声问她在干什么,它似乎没有“眼睛”。 时隔多年以后,林三酒终于能够再度像一个现代人一样,站在洗漱台前,用温热的水刷了牙、洗了脸。明亮的灯光下,镜子里映出了一张甚至叫她自己也觉陌生的面孔;她凑近了,仔细打量着脸上、身上的伤疤,半晌没说话。 过往那一个生活在城市里的年轻姑娘,早就被时光冲卷得不见了踪影。 充盈着面颊的脂肪早就消磨得不剩多少了,露出了她坚硬流畅的骨骼轮廓。以前时不时会被人夸奖的大眼睛,不知何时变得细长了,总是微眯着打量一切,盛满了冰水一样的目光。皮肤摸上去干干的有点儿粗糙,头发也被她自己剪得乱糟糟,长的长、短的短,像遭了狗啃。 礼包的体贴简直称得上可怕——因为林三酒竟从他给的“生活杂物”包裹里,找出了几瓶乳液。 “简直毫无帮助。” 涂完以后,她对着镜子嘟哝了一声,走出套房,告别了莎莱斯。 离开峡谷以后,她在老地方等来了那一架飞往半山镇的小飞机。白天离近了看,这架小飞机就更破了,机身上坑坑洼洼,仿佛被谁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