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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铁丝拧成一个个尖锐的结,有的结上还凝固着黑色的污渍。碧落区内是一个晴朗的早上,然而这片荒地上却只有一片阴沉沉、雾霭霭;连风也吹不动那一阵阵灰白浓雾,只能推着它,nongnong浅浅地从眼前漂浮过去。翻倒的沙发、折断腿儿的桌子、生满铁锈的急救药箱……七零八散地扔在荒地上,没在野草丛之间。 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浓缩了的微型末日世界。 “不是从那儿走!”大火鸡的声音叫住了林三酒,“你怎么,难道是头一次来吗?顺着铁丝网中间的小路穿过去,走过这一片保存区,就能看见兵工厂的标志了。” 保存区又是什么东西? 她有心问问这保存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那一队保育员正好拎着箱子接二连三地从巴士上下来了,大火鸡身影一闪就回到了车上。在几个保镖分量沉重的目光下,她只好按照大火鸡的指点,推开一扇铁门,走上了那条将荒地一分为二的小路。 在她身旁两侧,厚厚的几层铁丝网一动不动地拧在一起,随着一阵阵冷风送来了淡淡的铁腥气。铁丝网最顶部立起了一根根尖刺,偶尔几根尖刺上,还挂着一些衣物的碎片,已经因年深日久而褪了色。 这么大一片荒地上什么也没有,触目所及,只有一片铁灰色、阴冷冷的凄荒。她单调的脚步声走过了半条小路,只有风吹动草丛时的沙沙轻响伴随着她;偶尔,还会有一阵窸窸窣窣的爬行声—— 爬行声?林三酒猛然顿住脚,朝铁丝网后一点点扭过了头。 在半块截断了、落满灰尘的的霓虹灯招牌下,她与一张人脸正四目相对。 那张扁平的脸上一片灰白,在她看清楚五官之前,突然嗖地一下缩了回去;她急忙退后两步,左右一扫,还没有在高高的荒草丛中看清什么,就听见了一阵低低的哭。 “求你了,放我出去吧,”那个女性声音尖尖细细,咬字不清,语调说不上来的叫人不舒服。“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们对我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 明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必须尽快赶去兵工厂,林三酒一双脚却像冻住了似的挪不开。 “我生下的那些个孩子我也不要了,只要你们放我走……”那声音藏在霓虹灯招牌下,惶急飘忽:“我的下半身都生烂了,还留着我有什么用呢……” 在这一瞬间,林三酒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长足。 她只觉自己耳朵里一鼓一鼓,尽是血液激荡的声音;她刚要张嘴,忽然背上汗毛一立,猛地一转身,急急从身后的铁丝网处大步退开——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细微的电流声,紧接着,挂在铁丝网上的扬声器里传出了一道叹气声。 林三酒站在小路中央,死死地盯着刚才自己险些靠上去的那一侧铁丝网。一个面孔扁平、肤色灰白的人——或者说,人形生物——正在小腿的高度上,将自己的脸缓缓从铁丝网上拔了出来。在“啵啵”的细微响声里,它灰白的皮肤从一个个铁丝拧成的尖结上滑脱下来,留下了黑红黑红的污渍,以及脸上一个个细小的洞。它刚与她目光对上,登时一拧头,转身闪进草丛中不见了。 “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扬声器里响起了一个粗嗓门,“这些都是堕落种,你不知道吗?” 堕落种? 林三酒愣了愣,下意识地低头往霓虹灯招牌下望去——那个扬声器里又嚷嚷起来了:“你还看什么玩意,赶紧走吧!” “那……刚才说话的那个是堕落种?” “废话,”粗嗓门听着不大高兴:“你不是签证官协会的人吗?怎么对我们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它们惯会看人下菜碟——哪怕在我们园子里,也是见着什么人说什么可怜话,专挑人最受不了的话说,就为了能让你心软、分神,再出其不意地抓住你。这一类型的堕落种还蛮稀有的,你不要吓着它们了,赶快走。” 林三酒定了定神,再迈开步子的时候,发现那块霓虹灯招牌下已经空空荡荡的了。远处的野草丛一晃一晃,正被藏身其中的什么生物给推得不住摇摆;她一边走,一边扭头朝废墟中望去,这才发现她刚才以为是破木板、是碎布片的东西,原来都是一张张灰白的、戴着各式伪装的人脸。 这些堕落种对于掩藏自己的身体似乎很有一套,她看了好几眼,也看不清楚它们的身体到底在哪里。林三酒一想到自己一直处于监视之下,也就没有多瞧的心思了,加快脚步,匆匆走向小路的尽头。 她打开铁门时,恰好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深蓝色战斗服的人影——林三酒心中一跳,迅速低下了头;余光一瞥之间,那个留着披肩发、模样陌生的高个儿男人已经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推门走上了刚才那条小路。 看见深蓝色战斗服,就说明兵工厂不远了。 铁门“砰”一声关上了,将大步远去的林三酒与那个慢慢停住步子的高个儿男人隔在了两边。 “黎文啊,”在他仰起头的时候,扬声器里传出了一声招呼。“今天怎么过来了?” “黎文只是我的姓,”那高个儿男人有点儿无奈地笑了,伸手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向了耳后,露出了他硬而峻的下颌角:“我不是告诉过你好几次了吗?” “你全名太长,懒得叫。”粗嗓门应道,“你来干什么?” “找人。”那姓黎文的男人左右看了看,“除了刚才那个男的,还有没有别人打这儿过了?” “别人?没有。你们兵工厂不是还有一个出入口吗?怎么不去那儿看看?” “那一个我早封住了。” “为什么封——算了,我不问那么多了。这里只过去了那一个签证官。” “签证官?”那姓黎文的男人皱起一双长眉,低下声音:“莫非我猜错了?” “你说什么?”扬声器里嗡嗡地说,好像没听清:“反正除了那家伙之外,谁也没有。那家伙好像第一次来,还差点被这儿的堕落种骗了。“ 高个儿男人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朝另一头继续走去;但没走出几步,他却忽然又折返了回来:“你刚才说,那个签证官差点被堕落种骗了?” “对啊。” “那个堕落种对他说了什么?” “噢,说来也怪,找上他的是一个雌性堕落种。它说自己生了很多孩子呀,生烂了呀,要他可怜什么的……诶,你要走啦?” [img]//facepic.lwxs520./qd_face/349573/a3711364/0[/img]须尾俱全说 哈哈哈你们深夜放毒只是自相残杀,老子吃得很饱,看了毫不动心,怎样,打我呀。过去几天的打赏信息都没有写,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