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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老师仿佛在气急败坏地喊着什么,遥遥地听不清。 【防护力场】在外力挤压侵蚀之下支撑不住,终于像玻璃一样迸碎了;她感到某个细细的东西正从失去了防护的地方,缓缓地爬进她的鼻孔。 它将会这样沿着鼻腔一直向上,直到爬入她的脑子里……林三酒闭上眼睛,听着紫黑色庞然大物轻轻地、不出声地说道:“母王需要你的养分。” 母王…… “是,”她低声说,“带我回家吧。” 她说话时,鼻腔中那细细的东西同时也加快了速度;当她被一阵尖锐疼痛淹没了的时候,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电子合成的平淡女声:“自主驱除模式开启。” 什么? 下一秒,她只觉一股强烈的、像电流一样猛烈的波动霎时穿过脊椎,直朝鼻骨处扑去;她在浑身战栗之中刚刚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一片细细黑影冲出了自己的鼻腔,伴随着思维中一道嘶叫,那黑影“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 林三酒这才恍然发觉她一不留神,就忘了抵抗自己的意志;她忙退了两步,低头一看,只见地上几条如同拉长了的人舌头般的紫黑色东西,正扭动着,一拱一拱地钻进了苍白的大地里。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一座……一座由同样的紫黑舌头所组成的人形上。 没有比这更古怪的人形了。 不知多少条长长的“舌头”彼此纠缠、裹结、扭曲在一起,蠕动着颤抖着勉强形成了一个脑袋架在一个肩膀上的人样;但它远看时既像是无数死人血管打了结,又像是成千上万条黑蛆在不断翻滚。 无数紫黑舌头像是意识到了刚才的失败,猛地拧摆着朝她扑近了一步,身体表面像波浪一样起起伏伏,雾气中顿时浮起了一股难以形容的腥气。 她应该有所动作了,她应该叫出什么特殊物品反抗了,她应该动了…… 但林三酒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与另一个只想匍匐下去的意志不断厮斗着,再度被阴影笼罩住了。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一下子砸散了她头上那一片阴影;无数黑蛆尖叫着在半空中炸开了,扭动着像rou雨一样纷纷洒洒地溅落下来。有的一落地就飞快地钻进了地面,有的被炸成了几段,挣扎着不动了——林三酒终于能调动起自己的身体,急急地往后又退了一段距离,回头顺着枪火声一瞧,不由叫出了声:“米姆!” “你要被那东西钻进脸里了,你也不反抗?” 其貌不扬的瘦小男孩匆匆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利落地拆下了地上的单人迫击炮。 “你不是去搬运那些昏迷的人了吗,”林三酒哑着嗓子问道:“怎么回来了?” “我送回去了一个人……出来时,我看见他们那样趴在地上,老觉得太渗人了,刚才就一个个地把他们都翻了过来。”米姆的脸色红红白白,更叫他不好看了:“结果不知翻到第几个……一个人的脸,脸突然掉了……” 不必他说下去,林三酒也明白了——见她点了点头,米姆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长官有没有发现,就跑过来想报告情况。”说到这儿,他将东西一股脑撞进战斗袋里,四下一看,顿时急了:“我长官呢?” 说来也巧,他话音一落,不远处前方的雾气里紧接着响起了一道枪火声。 “那是兵工厂单人炮的声音!”米姆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长官也开枪了!他肯定是发现了不对!” 林三酒瞥了一眼身旁仍有半人高、仿佛摔过的果冻一样的黑蛆堆,见它们似乎又要翻拧着重新聚在一起,竟也有点头皮发麻了。她叫出【战斗物品】,卡片在她手上迅速变化成了兵工厂单人炮的模样,她像米姆刚才那样把它往地上一架,低声道:“这堆东西交给我,你去找斯巴安!我们现在最好不要再分开了,你找到他就把他带回来!” 男孩应了一声,塌鼻尖上全是一片汗珠。在林三酒猛然倾泻出的枪火声里,他抬脚就朝刚才那方向跑了出去——黑蛆堆在半空中不断炸开、黏液伴随着碎rou朝后飞溅了一地,将趴伏在地上的人后背全给淋湿了。 眼见那堆舌头般的黑蛆好像全都被打得稀碎了,林三酒才突然一个激灵,从眼前这副景象中回过了神。一个猜想在她脑海中成形了。 “米姆!”她腾地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叫道:“快回来!” ……第二声枪响很有可能就是米姆自己的枪声,只是又被重放了一遍。 [img]//facepic.lwxs520./qd_face/349573/a3711364/0[/img]须尾俱全说 呼叫正月の繁霜!你说打赏了一百显示未成功,我还以为是一百点,没想到是一百块……收到了,后台显示了,看见显示的那一瞬间,我和我的猫,男默女泪……可能是被你感动的可能是被欠债吓的,你猜是哪个! 谢谢孝景帝、翼风云图、世态颜凉、云端紫客、Singinlee、亚洲地图炮、喜闻乐见的小败君(赏了很多!)、浅田玖、人间四月跳楼天(……)、Oproyalxy、球形关节人偶(唔!我写了你的名字!)、十八堰、唯我朱雀、**、lt乌贼、幼儿园大姐大、清水净雪、云淡风轻yin等大家的打赏和月票! ☆、782 米姆的呼救 林三酒喊声落进眼前翻滚的浓蓝中,随即被吞噬了。她仿佛在雾里听见了一点儿隐隐约约的声响,但她也说不准那到底是不是米姆的回应。她瞥了一眼脚下烂果冻般的一地碎rou,没有冲进雾气里,反而忽然蹲了下来,用手捻起了一块碎掉的黑“舌头”。 与她想象中的不同,这并不只是一块碎rou。 它体外包裹着一层类似于塑胶质地的壳,像虾壳一样紧紧攥住了里头紫黑的、黏黏的、还布满了颗粒起伏的rou条。她忍着反胃探进了一根手指,不想手指刚一碰着它,它立刻化作一泡黏糊的rou汁,令指尖“咕叽”一声陷了进去;【防护力场】霎时亮了一亮,随即意识力就迅速开始流失了——这说明【防护力场】正在不断被腐蚀。 林三酒抽回手,又捡起了另外几块不同的部位,总算大致拼出了一条完整的紫黑色“舌头”:这是一个长舌形状的节肢生物,没有手足,只在壳的一头里藏着好几根细细的钢针,伸缩自如。钢针里是空心的,通管一直延伸进了rou条里——林三酒拿着它观察了几秒,终于想明白了它的用途。 这种“舌头”可以先将自己体内极具腐蚀性的rou汁注入人脸上的孔洞里去,随即再一点点将脑壳里化了的内容物全数吸出来。仔细一想,当初她在一闪之间看见的那些往地里钻的“舌头”,似乎的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