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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了一下。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汇丰最近在筹一桩大买卖,说高丽近来流行拟香,别说高丽了,如今京师之中也最盛行拟香。” 他说起这个与有荣焉,似乎是灵芝制出那拟清荷香之后京师才渐渐流行起来,这么看来,他们安家可是香业领头羊。 “汇丰打算和高丽王室做拟香买卖,运一船拟香过去,福寿斋想接这个买卖,可他们这是临时起意,那边的香坊已经排好活了,忙不开,便想到找咱们搭把手。” 安二说完,有些期待地看着严氏。 严氏干枯的手指点着太阳xue,眼神闪烁,汇丰、高丽王室,这一听就是做大买卖的来头。 她沉吟着道:“这倒是个好事,不过,若汇丰真要做这个买卖,咱们干嘛不直接找汇丰呢?他们福寿斋想接活又没货,咱们不是有吗?干嘛还得帮他们出把力?” 安二一拍大腿,“娘,儿子也是这么想的,那钱掌柜支支吾吾只说他们缺货,不说那货是汇丰要的,还想瞒着我们汇丰的事儿,哼,若是能直接接下汇丰的单子,可不就不便宜那福寿斋嘛。” 他看向秦氏,“所以才留了大嫂在这儿,大嫂和汇丰比较熟悉,能不能想办法打听打听这个事儿,看是不是确有其事。” 秦氏点点头,安家在汇丰也存了不少银子买股,都是她在cao持,汇丰的小二与她颇为相熟。 严氏嘱咐安二,“钱掌柜那边先别应下来,汇丰这头好好问问,我总觉得,一船买卖,不像汇丰平日的大手笔。” 秦氏笑着道,“娘您放心吧,媳妇儿必定要打听清楚了。” 这一来,秦氏就忙了个脚朝天。 一面要筹备起送灵芝出嫁的准备事宜,之前没打算办礼,这一准备起来,全是从头开始,嫁妆要添点光鲜门面的,家具摆设不能少,还有采买、礼办、场地布置、人手,一一安排下去,眼见没多少时间了,安府的下人都跟着忙得脚不沾地。 一面还得准备着清明祭祖,现在除了这两件事,秦氏还得替安二琢磨打听汇丰的事儿。 好在汇丰那边好打听,汇丰一向的宗旨是,只要是客,来者不拒,加上秦氏是老主顾,三言两语就问出来,确实有这么一项船队运送拟香销往高丽的买卖,不过不是一船,是五船! 福寿斋投了三船,还有一家香铺投了一船,如今还剩一船,汇丰打算留着自个儿吃。 秦氏当日回去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严氏。 严氏咬着金牙一笑,“果然,我就说汇丰没那么小家子气,五船拟香,这才像他们的风格,这批货至少值十万两银。哼,福寿斋的人果真jian诈,抢先包圆了场,丝毫不漏风声,想自个儿独吞了吃,却又咽不下,吃相还真是难看。真以为我安家是南边来的,对北边就没法下手了么?” “那咱们?”秦氏迟疑地问道。她虽管内务,但从不插手香坊生意,涉及到香货,还得看严氏的主意。 “你叫人去把老二叫来。”严氏对碧荷吩咐。 说完往后头大迎枕上靠靠,脸上露着最近罕见的轻松与安逸,碧荷应声退下,秦氏接过碧荷手里的美人捶,轻轻替她捶着腿。 安二刚用过晚膳,接到严氏的召唤,匆匆赶到松雪堂,严氏让秦氏将她打听出来的事儿再跟安二说一遍。 安二一听秦氏说汇丰这次有五船香货,顿时喜上眉梢,迫不及待道:“这是大买卖啊,那咱们立即把剩的那船给定下来。” 严氏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点胃口?那福寿斋不是吃不下那么多货么?咱们干嘛不趁机将他们吃不下的份儿也占过来?” 安二一想,也对,反正福寿斋和他们也没正经说过这事儿,这可是他们自己打听出来的,也不算是过河拆桥,当下一点头,笑着给严氏捶腿,“还是娘想得周到,儿子明天就派人去找汇丰的人。” 秦氏给安二让出位置,退到一边,有些迟疑道:“可是,娘,汇丰的股,向来是风险自负,这要万一出点事儿……” 严氏脸色顿时沉下去,生意人家,最讨厌听到这要触霉头的话,这老大媳妇儿终究还是当官太太久了,这点意思都不懂。 安二忙截过话题,呵呵一笑道:“大嫂顾虑的是,不过做生意嘛,从来都是有风险的。不过这次,做主头的可是汇丰,船是他们的船,那头接货的,可是高丽王室,汇丰就不用说了,这名号就是招牌,是保证,大嫂头股不也都是冲着汇丰去的嘛。” 秦氏笑着点点头,“是,汇丰确实是金字招牌,可是,那船在海上,怕是由天不由人哪。” 严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大买卖,心头早定了心思的,这是安家打入北方市场的契机,和汇丰搭上线,还怕以后没生意吗? 她一挥手,“怕什么,前头还有福寿斋和汇丰顶着呢,要赔,也是他们赔得多。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第282章 偶遇跟踪 二月二十六是清明节,灵芝早早与安二报备过,要随宋珩去西山香家扫墓。 安二只盼能平平安安送她出嫁,对她的事儿一概不再管,随得她去。 一大早,天下着蒙蒙小雨,青石路面透出湿意,灵芝踩着木屐走出垂花门,燕王府的马车已在道旁槐树下候着。 宋珩亲自撑着绸伞等她,扶她上了翠幄清油马车,出西北角门而去。 马车没直接往西,而是去了正阳门大街,二人进了福寿斋,佯作看香,再悄悄从侧院小门上了另一辆普通不起眼的黒木桐油马车。 宋珩约了许绎,自然要撇下暗中跟着他的影卫。 小令小曲和大双小双为掩人耳目,都在店内等着,没跟去。 斜对过一品香三楼厢房,却正好有双眼睛看到了他二人。 马车往前行了一段路,宋珩隐隐觉得身后还有人跟着,是一种习武之人的直觉,那种危险的气息让空气变得有些不一样。 他指挥车夫在大街小巷没有规律的穿梭,偶尔挑起车帘往后看看,可过了一阵,那被跟踪的感觉又出现了,直接得有些突兀。 他装作不经意往后看去。 马车后远远的跟着几个骑马的人,还有一辆牛车一辆马车,都不疾不徐地在小雨中往前行进。 应该不是影卫,也不是最开始跟踪的人,这跟踪实在是太过拙劣。 会是谁呢?似乎是半路撞上他们的。 灵芝见他挑起车帘,也跟着往窗外望去,一眼看见对街一家扎清明花纸的铺子,除了常见的挂纸、楼阁屋宇、元宝首饰等物,还有各种器具,香炉、花瓶,扎得精巧别致。 “我想去看看。” 宋珩顺着灵芝的眼神看过去,立时懂了她的心思,见那店铺旁几棵杨槐枝干粗大,心生一计,让车夫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