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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话越发感动,并未多想,以至于之后收到一本时简直是一脸懵逼。 而此时的他们将将踏上明国中原的土地,来到了明国武林第一世家无争山庄的大门前。对外之事上,木舒作为主导却不得露面,这种情况之下自然是楚云清的皮相更好一些。此时楚云清带着两人刚刚走近无争山庄,便已有两名侍女急急可可地迎上来,恭敬地行礼之后问道:“诸位贵安,请问是楚先生、木小姐与林公子吗?” “我是。”楚云清微微颔首,随手将木舒塞给他的木盒子丢进了侍女的怀中,道,“见面礼。” “先生客气了。”侍女欠身,抬手示意道,“三位请,老庄主与少庄主已经在大堂等候三位了。” 楚云清再次颔首,保持着一副高山流水般的清贵姿态,迈步便朝前走去。木舒虽然将应对的事宜与丹药都交给了楚云清,但是还是不太放心这个三岁小孩自己胡来,便跟上去,准备一会儿倘若发生突发事件,自己好歹可以从中周旋一番。 然而木舒没有想到,发生意外的不是楚云清,反而是她自己。 将将踏入无争山庄大门之时,忽而凌空爆射而来一条钢爪锁链。在场之人几乎都没能反应过来之时,那锁链已经往木舒身上一捆,铁爪一扣,立时便将人绑得严严实实的。木舒顿时懵在了原地,那锁链猛然一收,她便当即觉得自己身体一轻。 “木姐!!!”林平之猛地拔出腰间佩剑,一脸防备警惕地瞪着两个同样懵逼的侍女,“你们无争山——” “别理他们,快进去。”在场唯一一个能反应过来的楚云清却没有出手阻止,顶着一张大写的冷漠脸,无理取闹地道,“你木姐的事让你木姐自己解决,先去找人,把你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林平之眼见楚云清袖手不理,只觉得肝胆俱裂,五内俱焚,呲目欲裂地看着楚云清,嘶声道:“先生!往日里木姐说您不愿沾染红尘,心无羁缚,但是这歹人身份不明,万一伤害了木姐可如何是好?!木姐是先生徒儿,先生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我都告诉过她天喜将近了,怎么就不管不顾了?”楚云清疑惑地看着林平之,又道,“而且你们两个拖油瓶,谁又比谁强呢?” #扎心了,老铁。# #这种师父谁爱要谁拿去。# #果然还是欺师灭祖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别后相思 木舒被锁链捆走的时候,内心是十分懵逼的, 但是当她整个人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并且被扛在肩上之时, 她又忽而冷静了下来。冷静不到三秒钟的时间, 木舒突然就开始慌了,比之最初被人劫掠之时还要心慌百倍, 只因她认出来者的身份了。 虽然早就猜想过唐无乐会暴跳如雷,但她总是心存侥幸想着过些时日或许他会冷静些许。但木舒没想到唐无乐居然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还这么快就认出了包裹得像个粽子的自己。如今落在他的手上, 楚云清又是个不管事的, 只怕事情要遭。 身法宛如鬼魅的男子哪怕扛着一个人都无碍他的行动, 一口气跑出百里,确定楚云清没有追上来, 唐无乐便直接扛着人出了城。唐门暗桩遍布天下, 明国亦然, 更何况他早已在此地埋伏数日了。循着林地中的密道进入地宫, 挥了挥手将守备的唐门弟子赶走,便扛着人进了自己的密室。整个过程中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木舒更是装死一般趴在他肩膀上, 整个人安静如鸡, 不敢吭声。 只是她表现得再怎么乖巧无害, 唐无乐也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将人往床上一丢, 拽开厚实的斗篷,便要上手去撕她脸上的绷带。想到自己一身剧毒,木舒立时背生冷汗, 赶忙抬手拽住唐无乐的手臂,惊声道:“少爷!你做什么?会中毒的!” 唐无乐神情冷肃如石,听闻此话也未曾罢手,只是压制着木舒的挣扎撕掉了她脸上的绷带布帛。雪白的绷带落到了地上,他顺着她惨灰色的发,捧着她形容可怖的脸颊,隔着咫尺之距,语气森然而又危险的道:“还敢不敢跑了?嗯?” 木舒被撕掉了伪装,还将最丑的姿态展露在自己心上人的眼前,一时间惶然心涩,不知所措。她想举手掩面,双手却被唐无乐攥在一起,捂在他的心口。她心焦如焚,只得阖上双眼,开口道:“少爷还道自己晓得女人心肠,怎就不懂我心中所想?要看就看去罢,我还怕你笑不成?倒是莫要靠得那么近,便是唐门子弟不畏普通毒药,这尸毒也是会伤人的,少爷便莫要让我担忧了可好?” 室内一时沉默,木舒闭着自己那一双灰亮的眼睛,只能听到灯芯燃烧时爆出的轻响。半压在她身上的身体精瘦温暖,与她自身被制成塔纳之后的冰冷躯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到自己在镜子中看见的自己,木舒忍不住微微抿唇,有些难堪,又有些想要叹息。只是她叹息声尚未出口,唐无乐便忽而开口道:“我知道你怨我将你变成这般模样,但是……” “我怨你做什么?”木舒诧异,一句话便这么脱口而出,她忽而间便明白了什么,低声道,“虽然变为了塔纳,但终究还存活于世,还有谈及日后的机会。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怪你做什么?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模样罢了,你毕竟那么爱漂亮,不是吗?” “媳妇儿长啥样都好看。”木舒话音未落,唐无乐便这般答道。木舒闭着眼睛,只感觉到温软的触感轻轻落在了眉心、脸颊、唇上,极近温柔,极尽缱绻,似乎带着思念与喟叹,真真切切地让木舒感觉到了他心中这段时日以来的心慌与焦躁。他大抵是以为她的回避是出于对他自作主张的怨怼与愤恨,是以心不得安,日日如此,那些焦躁如雷的暴跳与愤怒,不过都是因为忐忑与不安。 两人沉默地拥抱了半晌,木舒才忽而想起了什么,再次挣扎了起来:“少爷都跟你说了我身上有毒不要乱碰的!” “怕它个锤子!”唐无乐顿时暴躁了,整个人扑到了木舒身上,死死抱着她不松手,“你懂个铲铲?毒不死的!你身上尸蛊的子蛊在劳资体内,毒不倒少爷的。劳资的媳妇,爱咋碰就咋碰,我们都成亲了,你以后没有哥哥了,只有少爷了,懂吗?” “子蛊?”木舒愣愣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一时间心里五味参杂。就好像自己很爱很爱一个人,也知晓那个人很爱她,但是却忽而发觉这份爱比她想象中还要深沉一般,这样言语难述的复杂。她双手抱着唐无乐宽实的肩膀,感觉到他湿热的呼吸喷吐在脖颈上,在这样一个用力到几乎让人感到窒息的怀抱里,她忽而有些想哭,忽而有些想笑,“少爷莫不是还想要我当一辈子塔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