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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更加用力地对待那个本就已经红肿不堪的地方。好像这些疼痛可以抵消昨晚的欢愉。今早那孩子说,昨晚到了最后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努力迎合,那应该不是说谎。所以,还真的没有立场去质问些什么。想到这里,任家敬又觉得阵阵的恶心。然后,任家敬就躺在床上。心里一遍一遍地想,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论坛结束时,如果没参加晚宴就好了。晚宴时,如果没喝那么多酒就好了。感觉头有点晕时,如果立刻停下就好了。胃里难受时,如果立刻去洗手间就好了。还稍微清醒时,如果选择回家过夜就好了。......但是人生没有“如果”。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似乎,全天下所有的不幸到最后归根结底都是个“偶然”。怎么就那么正正好好,平时连见到一个都难的许多因素突然间就全汇在了一起,形成了这么一个让人痛苦不堪的结局呢?可能人就是这样,越是不想回忆,就越是忍不住去细想。整整一个下午,昨晚的事一直都在脑中盘旋,挥之不去。好像想的次数多了,就可以麻木了一样。奇怪的是早饭中饭都没吃,却完全感受不到饥饿。这个状况一直持续,直到任家敬渐渐感到头晕目眩。伸手一摸,有些烫。可能是因为昨晚太过激烈的性事,再加上整整一天都没怎么睡,也没吃什么东西,才使自己发起烧来。任家敬不想动。根本就不愿起床找药,心想,就随它去吧。平静是被熟悉的铃声所打破的。任家敬挣扎着下地,从裤兜里扯出手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喂?”“是我。”又是那个任家敬一辈子都不想再听见的声音:“你今天早上可真狠,我这只手有点轻微的骨裂呢。”任家敬没接话。“轻度故意伤害最重可以判三年。信不信我能让你按这个最重的走?”“...你又想玩儿什么花样?”“怎么是花样。”对方笑着说:“我是比较推荐和解。如果不想当被告的话,现在来我家。我给你开那瓶1988年的红酒,坐下来商量一下和解的条件怎么样?”听到这,任家敬默默地挂断了电话。原因其实无他,就只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孩子的无所谓和不在意。只过了几十秒,铃声就再次响了起来。任家敬刚想挂断,却发现来电的人是庄景文。庄景文一上来就问:“昨晚去了哪里?没看见你在网上,发了信息也没回。”“啊...”任家敬回答说:“我不知道你发了信息...昨晚去采访一个峰会,刚刚才回来。有些不舒服,所以没有看手机。”“不舒服?”庄景文担心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哪里不舒服?”“没事...就是有点发烧...”“你家在哪里?”庄景文突然说:“我过去看看。”“没事没事。”任家敬连忙说:“低烧,什么事儿都没有。吃点药就会好了。如果今晚还不行的话,我自己会去医院。”“还是有个人在旁边比较好。”庄景文坚持说:“反正我开车,来回也很快。”“真的不用...”听到这话,庄景文笑道:“任家敬,我不是在跟你客气,你那样真的不行。”结果,最终还是拗不过他。庄景文来得时候,带了一些退烧药。喂任家敬喝下去之后,就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先睡一会儿吧,我去煮些粥给你。”“你...你会煮粥吗?”庄景文笑了。任家敬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只是觉得温柔得让现在的自己有点想哭。喝粥的时候,庄景文问:“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任家敬手一顿,连忙扒拉了几口粥到嘴里,之后迅速地把碗一推,说:“谢谢。我饱了。”然后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庄景文以为任家敬是想要睡一会儿,于是起身拿着碗筷就出去了。剩下任家敬一个人在屋子里。有个人在旁边的时候,好像真的能够安心一点。虽然昨晚的痕迹无法消去,可是这一天来,任家敬第一次觉得,好像也不至于那么惨。距离他不能承受的那条线还远着呢。不管怎么样,生活都要继续。想着还在外面忙碌的那个人,任家敬感到这件事也没什么好念念不忘的。看开点,其实也没什么。又不会对以后的生活产生什么巨大的影响。过段日子淡忘了,也就没事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庄景文的眼睛。那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前。任家敬觉得有些纳闷,不由得轻声问了一句:“...庄景文?”“嗯。”看见任家敬醒了,庄景文才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随口应了一声,眼睛里却全是任家敬看不懂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庄景文先开了口:“我看你厨房的柜子里有一瓶酒,就想给你擦擦身子。”“...啊!”任家敬现在才发现,睡衣和睡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解下,怪不得凉飕飕的呢。庄景文弯下腰,把毛巾浸在水里,揉洗了两下之后又拿出来,稍稍拧掉一点水分,抹上任家敬的大腿,从上而下反复擦拭。只是,在刚刚开始覆上去的时候,任家敬好像听见庄景文说:“这里也有...”“嗯...?”任家敬努力又使自己更清醒了一些:“有什么?”庄景文顿了一下,很快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