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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一笑,“你知道你父皇的脾气,很固执,只说一句不上早朝不问政事,当真就甩手了几年。别人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他是要把南墙撞出一个洞。” 华宗平顿感失落,面露茫然无奈之态。 甄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甄璀璨,甄璀璨不太确信的再次确认,见甄太后比划一个动作确定,便清声道:“璀璨倒有一个双全法。” 华宗平这才能顺势把目光望过去,又不敢流露出丝毫的温情。 甄太后道:“说来听听。” “皇上执意要册立六殿下为太子,而六殿下又想挣银子,太后娘娘在其中颇为难,”甄璀璨正色的道:“圣旨已拟诏令已出,若是无故收回,有损华国的体面、皇上的权威。” 华宗平翘首以盼,直问重点:“有何双全法?” “不如让六殿下空有太子之名,不必严格按照太子之规每日学习,留给六殿下足够的时间挣钱,”甄璀璨道:“待皇上发现六殿下的德才不足委以重任,朝臣也会劝谏,到那时,六殿下再顺其自然的请辞另立。” 甄太后满意的淡淡一笑,看到华宗平在琢磨,在犹豫不决。 甄璀璨轻步上前,离他近一些,声音不轻不重的道:“成为太子,天下人无不恭敬,岂不更容易挣钱,更能有挣钱的门道?当和尚有什么好的,当你真的剃了度,就会被困在寺院中,与木鱼经文为伴,可能老死也不得下山。” 她又走近一步,毫无留情的提醒道:“潭元寺的住持是看在太后的情面上让你屡屡得逞,你真以为凭你六皇子的身份就能在寺院随心所欲?妄想!” 华宗平忽然醍醐灌顶,眼巴巴的仰望着甄太后,不盛欢喜的道:“甄大小姐的双全法很妙。” 甄太后却不着急同意,在思量着,隐现为难的神态。 见状,甄璀璨再次充当说客:“太后您想想,皇上这些日总是问六殿下的下落,全无另立太子之意,何不让他顺心遂意。” 故意权衡许久后,甄太后才道:“就依甄大小姐的双全法。” 长荣五年,六月六日,六皇子华宗平正式册立为太子,授太子金册金宝。 得知六皇子华宗平被册立为太子,满城哗然,又得知是皇帝坚持拥立,满城更是哗然。 成为太子殿下的第二天,他就提意在潭元寺的西南处的祺山修建送子观音庙,理由道是顺应民心。获准后,太子殿下立刻去见工部尚书,命工部开始规划庙宇。他特别的上心,终日留在工部,盯着画师们画雏形图纸,跟工匠们选材挑料,忙得不亦乐乎。 待一切准备就绪,开始建造寺庙时,他才放心的去京郊收摘桃子。 他早年种了百余亩地的桃子,今年风调雨顺大丰收,硕果累累。他率着太子府中的全部家眷浩浩荡荡出城,到了田地边,看着又大又红的桃子,可把太子殿下高兴极了,命所有人去摘树枝编筐盛桃。 亲自编筐? 太子殿下是省了买筐的银子,家眷们都苦不堪言,尤其是那批刚进太子府的男色女色们,个个细皮嫩rou的怎么干得了这种粗活,彼此使了个眼色后,皆都坐于树荫下动也不动。 进太子府可不是享福的,不愿意编筐?去砍树枝。不愿意砍树枝?去摘桃子。不愿意去摘桃子?绑起来跪在太阳底下晒,滴水不得沾,滴米不得吃,跪到愿意为止。 男色女色们被逼无奈,只有忍辱负重的干活,不仅要干活,还要干的比任何人多。 忙活了五日,终于把百余亩的桃子统统摘入筐中。 把桃子运回京城后,太子殿下要开始挣钱了。他让男色女色们把一筐筐的桃子卖出去,卖给京城-的名-门望族达官贵人,卖什么价随意,每日卖得银子最少者罚打扫两日院子。 打扫院子太丢人现眼,个个都宁可自己贴补些也要带回许多银子,如此一来,太子殿下靠卖桃子大赚了一笔。 华宗平也没闲着,他挑出最大的桃子装满筐,亲自送到了甄宅。 “这筐是我亲手编的,”他笑吟吟的拿出一个桃子,削着皮,“编得怎样?” 甄璀璨笑道:“心灵,手巧。” 华宗平抿嘴一笑,切一小块桃rou喂进她嘴里,又切了几块放进瓷盘中。 “真甜。”甄璀璨毫不夸张,桃子很脆很甜。 “是吗?让我尝尝。”他忽然欺身压下,偏头覆上了她的唇,轻撬开她的齿,去品尝她唇齿间的香甜。 她身子不稳的下滑,他顺手圈住她的腰际,把她怀里拉着,与他紧密的贴合。 这吻啊,热情,绵长,汹涌,渐入佳境。 两人的心都狂放的腾烧,熟悉的暖潮在体内横流,有一种跋涉千山万水后抵达终点的踏实,有一种神游浩大天地奇景的美妙。 他贪恋的汲取着她的甜香,温柔的唤起她的炽热,直至怀里的她柔若无骨。 在吻的催情下,又遇那奇异令他难自持的冲动,他的心房颤动,情-欲澎湃,不得不停住。他强作镇定将唇轻轻的移开,热乎乎的气息轻笼着她的耳廓,哑声道:“真的很甜。” 短暂的迷乱后,不免觉察出有一丝空虚入侵。她被他揽在怀中,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有种被保护着的心安。 “璀璨。”他柔声的轻唤。 “嗯?”她双颊的潮红未褪。 “我保证再不会与你分离超过十日,相思太涩太苦。”他的臂弯发紧了些。 “嗯。”的确太涩太苦。 “我想早些娶你,已等不及……”他低声轻语,“等不及……” 她笃定的道:“该是快了。” 果不其然,次日,甄璀璨就被宣进如意宫,甄太后要跟她说赐婚太子一事。 ☆、第七九章 刚见到甄太后,甄璀璨就迫不及待的告状道:“太子殿下昨日拎着一筐桃子明目张胆的进甄宅,要强行卖给璀璨。” 甄太后温言问:“你买了?” “没有买,把他连人带桃的轰了出去。”甄璀璨依旧带着气不过的样子,“一筐桃子竟敢要价五两银子,五两银子是不多,却觉得给他一文钱也是糟蹋。” “你瞧你,又因他动怒。”甄太后笑了笑,斜靠在美人榻上。 甄璀璨耸耸肩,深吸口气,道:“他实在怒人。” “还是董弘川比较可人?”甄太后示意她坐在身边。 甄璀璨缓缓坐下,轻笑垂首作害羞状,低声道:“他是可人,弈棋、抚琴、吹笛、绘画的造诣颇高,与他一起,受益匪浅。” 甄太后很满意的笑了笑,试探性的问:“心动了?” 甄璀璨认真的想想,答道:“只觉他招人喜欢,尚未到心动时。” “万不可对他动心,”甄太后郑重的叮嘱道:“他是你的铠甲,铠甲永远是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