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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纹的领带。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应该会有这么一条土气的领条,原俊楠自己也说不清楚,总觉得有什么是不对劲了。也许就是从再次听见傅听夏这三个字开始。傅听夏站在电话亭里,嘴里叼着馒头拿着纸跟笔道:“把上次我跟你说股票抛掉……淡定,沈叔,我知道它涨得很厉害,我也知道你好不容易排队买来的。可你出去都快三个四月了,胖姨都快变成瘦姨了,明年再说吧,会有更好机会的。”傅听夏挂完电话,咬着馒头走出电话亭,就见宋建民正面带慌张地看着他,而他的身后则是衣着入时的傅君浩。“听夏。”宋建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地道:“你弟找你。”“弟弟?”傅听夏微笑了一下:“我弟弟在家呢。”傅君浩看了一眼傅听夏的脸脸色有些不好看地道:“傅听夏,是爸让我来找你说话的。”傅听夏看了一下手上的表笑道:“好吧,不过我最近很忙,你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五分钟。”傅君浩有些不太认得傅听夏了,傅听夏不仅仅是容貌改观了,他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从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怯懦隐忍的乡下小子变成了眼前这个满身朝气,神情活泼的人。他的衣着仍旧很普通,一件浅蓝色的布衬衣,一条深色的靛蓝牛仔裤,脸上还戴着副黑框眼镜,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自在与舒适之感。他怎么可能,明明是被撵出京城,是落荒而逃的,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却获得了要比自己更受注意的机会,只要想起父亲的目光,傅君浩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与嫉恨。“你已经花掉一分钟了。”傅听夏抬起手敲了敲腕上那块廉价的电子表。傅君浩深吸了一口气:“爸爸让我跟你说这台手术不要做,那是不可能成功的。”傅听夏笑了,然后就向前走去,他本来也没什么兴趣听傅君浩转达傅清石的什么话,停下来仅仅是因为出于不想纠缠。他刚走了几步傅君浩就说道:“劝你最好听一听爸爸的话,许一夫得罪的人可不少,再加上这次是惹毛了原承业,这次手术手败之后,正有人等着清算他呢,你最好别卷进去。爸……让你回京城读书。”“那怎么办呢?我已经同意做手术了。”傅听夏非常苦恼的样子,然后转过头来心痛地道:“只好请你回去告诉父亲,他就当当年没有贡献过那颗jingzi吧。”“你?!”傅君浩又惊又怒:“你,你……”傅听夏微笑道:“你什么,你什么?你以为你们跑过来说一声,就能让我轻易放弃我所努力争取来的东西,你以为你们只要摆一个姿态,就能让我放弃我所坚持的东西,你,你们会不会有点自以为是?把原话就这么告诉傅清石吧。”他也不等傅君浩回话,看了一下表笑道:“不好意思,你到时间了。”说完他就叼着馒头,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刚走医院的附近,宋建民就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傅听夏语无伦次地道:“你答应他,啊,听夏,我求你了,你答应你弟弟,说你不做手术。”傅听夏做了个头痛的表情:“建民堂哥,我们虽然是亲戚关系,但我们……真没那么要好。”宋建民“扑通”一声跪在傅听夏的脚下:“求你了,听夏,我就要去读医科大学!我就要去读医科大学了,听夏!”傅听夏弯下腰,怜悯地摸了一下宋建民的脸:“哦哟,怎么办呢,那真是可惜了,不过即然已经过了端午,就不要再放响炮了,那真得很扰民!”说完他一笑,笑得即俏皮还有些妩媚,然后毫不留情地踹开宋建民扬长而去。“傅听夏!”宋建民如同困兽一般朝着傅听夏的背景吼道,傅听夏头也不回朝着他摇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医院里来了一位久违的故人,许诺面色有些发白地冲许一夫喊道:“难道我不比那个小孩子更有资格当你的助手吗?你就是因为我去了省城,所以你才不肯给我这个机会,对吧?”许一夫抬起头来认真地道:“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本身就证明你不如傅听夏有资格。”傅听夏踏进办公室,许诺想说什么但却收了口,冷冷地瞥了一眼傅听夏就走了出去。水灵追着他走到了院子里劝道:“许诺,你不该这样说师傅。师傅选听夏,不选你,肯定不会因为你去了省城的缘故,而是因为做这台手术,听夏比你更合适。”许诺“哼”了一声,满面不信地甩头离去。原俊楠手术那天的一大早就进到县医院,可是到了才知道原来过来参观手术的人远超他的想像,除了他们两个,还另有从京城赶过来的人,其他省城来的人更是多,有省卫生局的,省医院的,居然还有两个老外在,大概就是世卫过来做测评的代表。众人都在窃窃私语,似乎都不怎么看好这台手术,同时他们又好奇许一夫会给他们带来一台什么样的手术。他带着一个刚获得医师执照的弟子,跟一个半路改行,据说是因为医术不行才被发配到县医院里来的女麻醉师会做出什么样的手术来。这个组合,令人能想到的词大概就是疯了吧。别人至所以还隐忍着没把这个词说出口,仅仅是因为这个主刀人是许一夫。第20章我爱主角君许一夫,一个医术跟脾气都同样出名的人。如果还要再加上一样,那就是许一夫不是个会拿病人开玩笑的医生。原俊楠跟季景天就站在手术的室的窗外,人实在太多,手术室里大概是不会有他们的位置了。他们在窗外站了一会儿,就见傅听夏从办公室的那头走过来,他已经戴上了口罩,他步行的速度很快,额上的短流海都在拂动,他似乎在全神贯注地在想着什么,以至于根本就没有看见站在窗下的两个人,飞快地从他们的身边擦身而过。原俊楠的心情却几乎可以震惊来形容,他直到方才那一刻还在想这是不是个误会,这个傅听夏跟那个记忆里的傅听夏不是同一个人,然后直到见到他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这真得是那个傅听夏。那个曾经会在自己的面前自惭形秽的傅听夏,那个会偷偷用仰慕的目光来看自己的傅听夏,那个不起眼的……有些丑陋的傅听夏。傅听夏进了屋被满屋子站的人吓了一跳,回头问许一夫:“怎么这么多人?”许一夫回答:“可不是,叫人帮忙就没有,来看热闹的就一大群。”众人都有些不自在,不过好在大家都戴着口罩,谁也看不出谁的尴尬。“那你有没有收门票啊?”傅听夏问道。“哎,人家借了你整套ICU的设备,又掏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