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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堕落,那为什么还要让他感受到温暖的怀抱?尝过了怀抱的温暖,再将他推向深渊,沈煜只觉得每一秒的呼吸都是痛的。旁边腿上中了一剑的凌云,看着这样的帝王,摇摇头,一脸失望。六侍卫现如今只活下了两人,其中一个还叛变,这扶风皇室怕是要完。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沈煜:宝宝心里苦/(ㄒoㄒ)纪言:哪里苦沈煜:哪儿都苦QAQ李珍:那多半是废了纪言:(⊙?⊙)纪憬:那感情好(⊙▽⊙)纪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纪憬 :)第69章伊人“有人,”杜春雨在纪言耳边轻声道。纪言擦擦眼泪,被感动的不行,“哪……,哪儿呐?”看着纪言一脸迷糊样儿,杜春雨用帕子替纪言擦了擦面上的泪水,“大概在右手边方向。”“那怎么办?”现在的纪言已经不能再思考了,同样是皇子,同样被遗忘的经历让纪言很快陷入了这段往事里,无法自拔。“在这儿好好坐着,不要随便乱走。”杜春雨将纪言脸上的帕子拿下塞到纪言手中,放轻步子逐步走向房后。“是你?!”严厉中带着一丝惊讶的声音自房后响起。“嘘!”沈煜并不想让白露知道他在这里。自从母妃死了后,他就恨透了这个老婢女!听到杜春雨说了一句话就没了声音后,纪言拿着帕子狠狠抹了下脸,然后也往门后走去。纪言看到,杜春雨正呆呆站在原地,听话的闭紧嘴巴。沈煜看到纪言也来了,赶紧拿食指放在唇边,哀求着不让纪言发出声音。沈煜眼睛还泛着红,这让刚刚听了沈煜爹娘往事的纪言不忍心再说什么狠心的话。也就默许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白露也已经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了。看到沈煜腰间挂着的青色玉佩的瞬间,苍老的身子很明显的颤了一下。这就是长大的煜儿?白露想伸手摸摸沈煜的面颊,可被沈煜皱着眉头嫌恶的躲开了。“你干什么?”沈煜怒斥。白露呆愣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见白露已经出来,沈煜也就没有躲藏的必要,光明正大的房屋后走出,扫了眼满院子的人,傲慢道,“既然这样,朕就不藏着了!杜春雨,如今日期已到,如若是你真要留在江宁,那就用竹苓白壁来换我的凡凡,如何?”说完,沈煜将怀中的母虱掏出,只不过是几日的功夫,那母虱竟然又长大了不少,熠熠生辉的眼睛左顾右盼,在嗅到了纪憬的味道后,突然在沈煜的手中挣扎起来。“哟,看来这凡凡喜欢纪三爷的味道呢!”沈煜掩唇笑着,并且把母虱放到地上,让它自己行动。母虱朝着纪憬的方向爬着,三两下就顺着摇椅爬上了纪憬的肩头,在纪憬的华丽的布料上来回磨蹭着尖牙。再配上那一张大嘴,视觉效果十分惊悚。“妈呀!”戈月尖叫一声,瞬间就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商枫的身上,“太、太、太太太吓人了!”本就怕虫子的戈月看到那么大的虫子爬到三爷的身上,整个人仿佛遭受莫大恐吓,浑身都在发抖。商枫的身子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瞬,生硬道,“下来!”“我不!”戈月死都不想用脚踩到地上,一想到之前那个硕大的虫子在地上爬过,戈月只觉得整个地上全都是大虫子!没有办法的商枫只能伸手搂住戈月的腿。戈月得寸进尺的用双腿盘住商枫的腰,这下才足够安全!趁着戈月尖叫的功夫,纪憬突然睁开了眼睛,抓起肩上的母虱就朝杜春雨扔过去。杜春雨伸手接住母虱,并且将母虱牢牢抓住。纪言也在瞬间松了口气,站在纪憬躺的摇椅面前,将沈煜和纪憬隔离开,和沈煜面对面。杜春雨带着母虱,和纪言并排站在一起。沈煜脖子上的青筋乍现,盯着纪言和杜春雨,怒道,“你们合伙骗朕?”“不敢不敢,只是恰巧而已。”恰巧纪憬在白露讲完故事的时候醒了,恰巧在几乎差不多的时间他们发现了躲在房后的沈煜。“杜春雨,将母虱还给朕。”沈煜甚至用上了天子的权威。杜春雨缓慢的摇着头,攥紧手中的母虱,表明了他的立场。“呵,好你个杜春雨,你这是要反了朕、反了扶风吗?”“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反不反的,我们只不过是想救救你那受苦受难的百姓罢了。”纪言可不能让沈煜把这么大的帽子往杜春雨头上戴。“你!”沈煜双目赤红。“就是就是!哪有你这么当皇帝的,给自己的亲百姓下药。”好不容易克服心里恐惧的戈月从商枫的脖子后面探出一颗脑袋,等说完话后又迅速的缩回去。就连看到杜春雨手中的母虱一眼,戈月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你们!”沈煜继续怒吼,情绪已然快要失控。白露听到戈月的话,很明显的楞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戈月捂住嘴巴,藏在商枫的后背不出来了。“那煜儿,他说的,给自己的百姓亲自……下药是什么意思?”白露指着商枫背上的戈月,其实她已经猜的差不多了。这江宁城中突如其来的疾病,无人料理的官府,再加上刚才那个怕虫子的年轻人说得话,种种事情串联到一起,很容易就可以看到真相。“你怎么能够这样?”白露痛苦的捂住心口,这里可是她和容裳一起长大的地方,也是煜儿出生的地方啊。承载着那么多酸酸甜甜回忆的土地,竟然要毁到那人孩儿的手中吗?白露只觉得心口一疼,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后人也踉跄倒向了地面。“露姨!”时隔多年,沈煜终究还是喊出了一句自从母妃去世后就再也没喊过的声音。白露浅浅一笑,眼中都是释然。张了张嘴,轻声道,“煜儿,我要去见你娘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央求着,“煜儿,露姨求你了,给你娘留一片故土,可好?”沈煜呆呆的,眼角挂着一滴泪,虽然那几年遭受苦难,可在最深远的记忆里,似乎早就刻画上了白露的一颦一笑。那是和娘亲一样的感觉。可白露似乎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终于慢慢阖上了双目。过度透支的身体其实早就不堪一击,在宫里为了养活沈煜的她,拼命的在浣衣局里洗了三年的衣服。而身体早就在冰凉的冷水中变得病恹恹,甚至从宫中逃离后也还在不停的为生计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