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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扭了下,领口紧紧卡住脖颈:“勒着我了。” “你别挣。”他手上力道没见轻,语调低低沉沉,响在她耳边。 耳边一阵热气,李久路缩头避开,还是先服软放弃挣扎。 驰见把她拉到旁边的回廊下,头顶没灯,正门大敞四开,刚好遮住这个阴暗角落。 他放了手,李久路立即向后退,眉头微微蹙起,有些不悦。 “生气了?”他斜靠着墙壁,把皮手套揣进兜里,咬上一根烟。 久路脖颈仍然有种束缚感:“我怎么惹着你了?” “没有。” “那这是干嘛?” “看你来气行不行?”他点着烟,微微抬起下巴。 李久路咬了咬唇,闷声:“那我这就走。” 她低头向前,驰见再一次逮住她脖领,给拉了回来。 “你……”她气咻咻的说:“有毛病吧!” “就有毛病了,怎么着?” “……” 简直莫名其妙。 久路懒得理,挣脱开,要从旁边走过去。 驰见突然直身,长腿一抬,脚掌蹬住对面的柱子,挡住她去路。他以往有很多面,细致的、专注的、流痞的、易怒的,这么无赖幼稚她还是头一次见。 久路脚步滞住,低头看着面前那条腿,他可能仍然穿得单薄,腿部围度匀称,不显臃肿。 “有话就快说。”她知道自己口气不太好。 驰见把嘴角的烟拿下来,瞥眼看她:“你和姓马的到底断没断干净?” “跟你有关系吗?” “有关系。”他几乎没停顿:“我不乐意。” 她默了片刻。 驰见:“我的意思那天说得很明白,行不行给个准话。” 烟雾在他四周缭绕,他表情固执又骄傲,别开目光,字字句句不近人情,哪儿还有那日站她房间里,说“别有负担”的样子。 李久路抬起头,直视着他。 经历了马小也的事情,她才发觉自己一直在绕路走,可绕来绕去,终点到不了,反而伤害别人,自己也徒添烦恼。 她开始分辨不清男和女之间的感情了,最早以为是崇拜,后来认为是陪伴,现在又觉得似乎是吸引和想象。 但可以肯定,对她而言,他是不同的,因为没人能像他一样,屡次扰乱她的心神。他对她的影响或许更多,但她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爱情没降临的时候,谁又能看清自己的内心呢。 驰见等得心慌,快速而烦躁地吸掉那根烟:“说话。”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但现在给他答复可能冲动胜过理智,总感觉还差那么一点儿。 “说什么?” 再一次陷入沉默。 半晌,驰见气急败坏:“……你永远都在装傻。” 久路紧了下眉,无论心里如何变化,他质问的口吻都令她不太舒服:“关于马小也,我想我还不需要向你交代。” “解释一句都没必要吗?” 久路双手缩在袖口里,动了动唇。 驰见看她几秒,腿终是放下来。他绷着唇轻点几下头,忽然扳住她肩膀转身,将她抵在墙角。 他身体逼近,头下压,嘴唇对准她的嘴唇。 几乎是同时,李久路闭紧眼,睫毛不安的颤动起来。 时间仿佛静止,他的气味和温度那样清晰,她只感觉心脏拧在了一起。 然而,吻却没来。 周围异常安静,李久路缓缓睁开眼,他正垂眸看她,嘴角含一抹玩儿味的笑。 驰见手下移,压在她左胸上方。 李久路出来只穿一件薄料毛衣,他掌心的力量仿佛破胸而入。想起来要挣扎,驰见却先一步挪开,已经感受到她心跳如鼓。 驰见双手撑着两侧的墙壁,贴近她耳,一字一句:“你比谁都假。” 没给她反驳的机会,驰见转身走了。 铁门狠狠拍上,留下冗长回音。 这之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 临近年尾,气温越发低。 月末这天,李久路例假造访了。 她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这次受了点儿凉,脸色煞白,额头疼出一层细汗来。 下午不得已和老师请了假,提前回家去。 江曼煮一小锅红糖水,逼她喝光,又把两个暖水袋塞入被窝,腰上一个,小腹一个。 拉上窗帘,关了灯,江曼悄悄退出去。 李久路这一觉睡到夜幕降临,起来时,屋里黑漆漆不见半点光明。 她开了灯,活动几下,发觉腹痛缓解很多。 楼下同样黑暗,没有人在,挂钟指针指向七点,透过窗子,老人院那边灯火通明。 李久路披了件外套出门,打算过去转转。 到门口,忽然看见有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台阶上走下来。 他出现的猝不及防,久路心头突然咯噔一下,心脏随之加速跳动起来,紧张之中,感觉小腹又传来阵阵坠痛感。 来不及细想为何会有这种反应,驰见已经看见她,脚步顿住了。 他今天穿一件军绿色夹克式羽绒服、黑色休闲裤,剃了利落的短发,显得脖颈很长,耳朵不知是冻的还是回暖缘故,通红一片。 他单手插着衣服口袋,另一手捏着皮手套,纤长的双腿下,脚尖向外,一侧膝盖微弯。 他立在台阶上,整个人挺拔俊朗。 对视几秒,李久路率先提步,迈上台阶。 驰见也往下走。 她轻一轻嗓,冲他微笑了下:“来看外婆吗?”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目不斜视,与她擦身而过,好像没看见她一样。 第22章 驰见出门站定,一阵寒风吹来,额前头发跟着动了动,他拿手轻轻拨两下,背过身点着了烟。 见到李久路不知是激动还是兴奋,这场景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总之看她被无视的样子,心中既解恨又过瘾,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的。 驰见陶醉在上一刻的潇洒中,觉得对女人就该这样,不能惯着。 他站那儿悠闲的吸两口烟,渐渐地,发觉不是那么回事儿——似乎他无论哪种态度,都得不到她的反馈。此刻,大门后面十分安静,李久路既没喊住他也没追出来。 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原本他在意的,可能对她而言始终可有可无。 心中失落有,后悔也有。 驰见把烟拿下来,回身看那扇黑漆漆的大门,他撑着门板,以扭曲的姿势,横着脑袋顺门缝往里看。 老宅廊灯带着柔和的温度,院中空旷寂静,一片祥和,哪儿还有李久路的踪影。 他磨着牙齿,烦躁地挥了挥后脑的头发。 电话这时候响起,惊得他跳起来。 翻出来看,接通后,坏情绪转嫁过去:“cao,干他妈什么?” 胖子脑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