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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怎么解决?” “带她回去。”驰见很坚定:“这件事不能听她的,舅舅一家不是什么善茬,外婆在这会遭罪。” “嗯。你别发火儿,万事都好说好商量。” “行。”驰见松松吁一口气,声音轻快了些:“不说这个,你想我没?” “想。”久路望着窗外,淡淡答。 “我也想你,想疼你。” “……” 驰见弹掉烟灰,淡淡笑了,他同平时一样捉弄她,却是心不在焉:“等忙完外婆的事,我就去齐云找你。” “好。” 挂了电话,久路伸出手掌,感觉到细密的雨丝像无数银针一样扎在掌心上,冰冰凉凉。 她嘴角挂上一丝微笑,阴郁的心情终于明朗许多,却总感觉差点什么,好像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心无杂念,也并未觉得轻松。 一根烟的时间,驰见打完这通电话,屏幕退到屏保,他盯着上面的照片瞧。 是他给李久路拍的,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在“黑龙”饭店门口,那天下雨,她和马小也分开后,她两手遮住头,站在街边犹豫着没有走。就在她微微侧头,向饭店里张望的时候,驰见拍了这照片。 当时他骑跨着摩托等在街对面,她穿着青蓝色的连衣裙黑色打底裤,很乖巧很淑女的打扮。 画面上雨夜很大,她的身体却很小,安静站着,周围一片暗色,她衣服发亮,整个人好像飘在雨雾中。 这一直是驰见最满意的照片。 后来两人在一起,他还酸溜溜地问她:“你当时想什么啊?是不是还恋恋不舍流连忘返啊?” 久路当时的表情很无语:“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回去拿雨伞。” 屏幕黑掉,驰见笑了笑。 他折身返回屋里,碰见舅妈迎面走来。她很瘦,一脸尖酸刻薄相,不用深接触,就知道是个凶悍泼辣的角色。 驰见目不斜视。 舅妈走过去又转回头,恶声恶气:“没教养,小杂种。” 驰见当没听见。 “你不用跟我装傻,赶紧把那老东西给我弄走,不然别怪我哪天不顺心打死她,家里没干饭给她吃。” 她压低着声音,追在驰见后头说。 驰见脚步一停,她也立即停下。 “怎么,还有意见啊,你妈倒是早死躲清净,这么多年吃我喝我,不都是我们养?” 驰见没说话,稍稍弯腰,捡起旁边瓶口粗的木棍,大力抡起,那棍子便在墙头一折两段。木齿形状像把利剑。 舅妈骇然一缩,提着的一口气没敢松下来:“你、你想干什么?” 驰见转身,尖锐的利刃直对她的脸,他语气阴沉又缓慢:“你说,我现在捅下去,能不能弄死你?” 舅妈向后退去,磕磕绊绊便跌坐到地上。 这回不得了,她玩起撒泼打滚那一套,大声哭嚎着:“翟逢山你快出来看看啊,你亲外甥要杀我了,我辛辛苦苦为你们翟家一辈子,最后谁都不念好,还要杀我!” 驰见觉得可笑,从前只听邻居们讲过,这次见识到,真是大开眼界。 舅妈:“翟逢山!你死啦!你给我出来,快瞧瞧你亲外甥在干什么?” 没多会儿,一个矮个中年男人跑出来:“怎么了这是?” “他要杀我。”她指着驰见。 翟逢山看向他手里的木棍,少年气盛,做出点冲动事儿也有可能,他一时不敢上前,只道:“小见,你把棍子放下,这么对你舅妈要遭报应的。” 木棍一变方向,对准翟逢山:“有你在前面挡着,我怕什么。” “你、你……”他往后退两步,说不出话来。 “我的小见啊,你这是干什么!”陈英菊听见动静,扶着墙壁从屋中出来,被这阵势吓坏了:“快把棍子放下,可千万别伤着人啊。” 驰见回头,语气不轻:“外婆您进去。” 陈英菊哪儿听他的,上前紧紧抱住她的手臂,硬是把那木棍夺下来。驰见从不知道外婆有这么大的力气。 “小见你别做傻事,伤人犯法的。那也是你舅,你不能动手……”老人抹把眼睛,哽咽起来。 驰见赶紧搂住外婆,轻声劝道:“您可别哭,我不来真的,就吓唬吓唬他们。” 这时候地上的女人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灰尘:“别在这唱戏了,祸不都是你惹出来的。” 翟逢山也道:“是啊妈,您说您在小泉待得好好的,小见现在条件比我们好,您在那儿我们也放心……您一回来,家就不消停。” 陈英菊抹掉眼泪,连连点头:“是,是……”她看向对面的儿子儿媳:“明天我们就走。” 第二天清早,久路睁开眼就给驰见发信息,问那边的事情解决没有。 驰见告诉她,他和外婆正坐在去平衍的长途客车上,大概下午就能到小泉。 久路这才稍稍安心。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久路放下手机,从床上坐起。 她的床铺挨着窗户,只要稍稍抬手,就能把窗帘拉开。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太阳升到老高,光线充足,企图要把潮湿的世界快速晒干。 对面床大菲抱着被子滚两圈儿:“路姐啊,这才几点,快把窗帘遮上,怕光怕光。” 久路这会儿心情似乎不错:“别睡了,我们去食堂吃早饭吧。” “不去不去,要睡觉。” 罗芬揉揉眼,趴在床上抬头看她。只见一束阳光照射进来,刚好笼罩着床上坐的少女,不,说少女不确切,她目光中透出属于女人的妩媚。长发蓬松,穿着细肩带的绸子睡裙,露出笔直秀气的锁骨和一点点胸前沟壑,笑容却干净、静美,好像天使与恶魔的结合,外面阳光也失去了色彩。 罗芬说梦话:“路姐你好美!” 久路笑笑,又看向窗外,今天的蓝天和白云也很美,但愿一切都会慢慢变好吧。 她给江曼拨了通电话,那边照旧没接。 李久路在床上呆坐片刻,告诉自己别多想,下床洗漱。 驰见来看她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中旬,对北方人来说,是一年中气候比较舒服的季节。 两人去了海洋馆,听说馆内新运来几只鲸宝宝。 幸好不是周末,海底隧道的人特别少。 驰见带着她走下水平扶梯,站在玻璃罩子前,看鱼群游过。 “没看见鲸鱼啊?” “这隧道这么长,哪儿那么容易就碰见。”驰见拉住她往前走:“去前面看看。” 结果鲸鱼没找到,先看见一只“美人鱼”。她的鱼尾是红色,上面镶嵌着闪亮银片,长发海藻一样飘舞,鱼群全部围绕着她。 驰见忍不住驻足欣赏,好一会儿没挪开眼。 久路掐他,“那是鲸鱼?” 他将她往身前一带,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