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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生日会上给塞西尔拍了单人照,因为是在歌剧院里,顺带给眼下剧院里最当红的歌星凡妮莎也拍了照相,芭蕾舞团的小女孩们远远的围观,真是羡慕,但没人敢自作主张的上前请求,还是道林发现了,给其中几个看着特别期待的小女孩也给一起拍了合照,其中就有他最喜欢的小克里斯汀。埃里克在边上看着道林上蹿下跳地折腾,跟看耍猴似的,道林指挥来指挥去,还教女孩怎样摆姿势能更加展现魅力,怎么怎么样站着多少多少度角朝向镜头才能显得最美丽,俨然专家模样。道林在房子里特地整理出一个房间做洗照片的暗室,过几天照片都洗好,新鲜出炉,他欢呼着首先捧着拿去埃里克面前献宝,得意洋洋说:“看吧,我拍的很美吧?”埃里克一张张看他拍的照片,不得不说,这回道林还真的没有吹嘘自己,真的拍的很不错。比如给塞西尔那张,塞西尔微微笑着,神采飞扬,一点也不像别的照相馆拍的那样目光呆滞——一坐那么久不呆滞才怪了——也是道林一直耐心哄着小女孩才能拍出这样活灵活现的表情来。在后面那张给凡妮莎小姐拍的,埃里克甚至觉得比本人更美,还有最后一张三个芭蕾舞裙女孩或站或立或倚靠在一个画面里,也个个都美,埃里克仔细看了下,画面很平衡,被拍摄者都避开了缺陷,表现出最美的状态。“真的很美。”埃里克由衷地赞美说,“你计算过他们的姿势?图中的重心都很平稳,符合各种绘画黄金定律。”道林怔了下,意识到埃里克真的是在认真夸自己,不是和以前一样因为喜欢自己所以这样哄来唬唬自己的,“是吗?什什什么定律?我不知道啊,我就随便一拍,感觉这样子会比较好看而已。”埃里克点头,看他眼睛亮起来,有点激动,小脸蛋也红扑扑的,说:“你在这方面或许有天分也不一定。”道林既高兴又得意,如果他长条尾巴的话,现在必定已经翘到天上去了,将几张已完成的摄影作品分送给各个被拍摄者,得到一致好评,这更加鼓舞了他,抱着照相机给歌剧院的每个女孩都拍照,又去给孤儿院的孩子们拍照。还给自己拍,央求埃里克帮忙。埃里克:“好吧,但是先说话,我第一次拍,可不怎么擅长的啊。”道林信心满满,不要脸地说:“没关系,尽管拍吧,我的美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拍都美的,来拍吧!”埃里克:“……”道林把自己的照片收集起来,他想,既然他现在会变老了,苦恼也没用,愁眉苦脸的反倒会变丑,所幸像这样给自己在最美的时候拍照留念,以后老了也能拿出来看看。魔鬼煞风景说:“得了吧,想什么呢,你的限期没几年了,自己算算吧,只有五年多了,还老了呢,呵呵,哪还有那样久。”道林:“……”过得太高兴,一时忘了这些个烦心事,“我做了那么多好事,救了那么多人,必定是能上天堂的。”魔鬼说:“那你的埃里克呢?撇下他自己去天堂吗?”道林:“我与他一起做好事!他、他应该也能上天堂的,要说他杀过人,可那些都是坏人啊,他还救过人呢,比如在地震时,就舍身救我了,不一定就会下地狱啊。”魔鬼笑起来,“你问过他想不想上天堂了吗?”第46章Act.46“你有没有问过他想不想上天堂?”道林一个怔愣,问埃里克想不想上天堂,需要问吗?——这个世界上会有人不想上天堂吗?天堂,天堂多好啊。埃里克、埃里克应该、应该也……道林想了想,想到埃里克披一身黑暗的模样,又实在无法下确切的定论了。于是道林迟疑地询问埃里克。他们正在温室花房中,正午的阳光穿过玻璃天顶照在道林脸上,他的鼻尖沁出细细的汗珠,偶尔犹豫的瞄埃里克一眼,而他面前的白漆铁艺小圆桌上放着一个圆肚长颈玻璃花瓶,盛了水。埃里克给道林剪下一朵玫瑰,剔去花茎上的几枚尖刺,才递给道林。道林捻着微湿的花梗,佯装不在意地问:“埃里克,你觉得人死后真的会有天堂和地狱吗?”“谁知道呢?”埃里克随意地回答。道林被噎了一下,啧,继续说,“我觉得是有的。那如果有的话,你会想上天堂吗?”埃里克有点奇怪地看过来,“嗯?怎么想到问这个。”“就是突然想到啊。”道林说,“所以呢,你会想上天堂吗?”埃里克没有直接回答,突然气势冲冲地一个跨步接近,扣住道林的手腕,吓了道林一跳,手上拿着的花也掉到地上。道林受惊吓地惴惴不安起来。埃里克皱起眉头捏住他的手指,“你发什么愣呢,手指被刺破了感觉不到疼吗?”道林这才发现指尖渗出的血珠,后知后觉地疼起来,埃里克拿手帕给他揩拭了伤口,摁了一会儿,止住了血,说:“你还是别弄了,要哪几朵花我来给你摘。”道林点点头,来指要哪几朵花,埃里克来剪,不一会儿插满一大簇鲜红欲烧的玫瑰,埃里克一边摆,一边问:“是你想上天堂吧。像童话故事里那样去天堂永远享福。”道林又点头。埃里克微微摇头,“你知道我的音乐老师肖邦先生,他不信教。因为故乡被侵略者占领统治,说自己是流亡者,他有一个瓶子,装着泥土……”“是波兰的泥土?”道林插话问。“没错,就是波兰的泥土,他在离开时装的,一直带在身边,非常珍惜。后来他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快要去世的时候,有个修道士来劝说他皈依教会,否则就会像猪狗一样死去。”道林感觉微妙,“后来呢?”“那个修道士在他死前喋喋不休,最后他还是‘主动’亲吻的圣器。我想,他那样喜欢他的家乡,如果去了天堂的话,就不能回家了。”道林吸了吸鼻子。埃里克听到这细微声音,转头看到他鼻尖微红眼睛湿润深受感动的样子忍不住被逗笑了,说:“你怕什么,你是必定要上天堂的,我的乖男孩,连你都上不了天堂的话,那人间的人们就没几个上得了天堂了。”又坏心眼地说,“再说了,你这样怕疼,被玫瑰花刺扎一下居然就要哭了,娇气到这样的地步,要是下地狱怎么受得了啊?”道林:“……”狠狠瞪埃里克一眼,自顾自查看被扎破的指尖,点到唇边舔舔伤口。埃里克看他把手指伸进嘴里,忍不住浮想起道林在床上时,也会这样,自己舔湿手指,伸进甬道迎接自己。他望向道林的目光黯了黯,他想,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