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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来跟他耀武扬威? “吃着呢?” 废话!慕笑忱愤恨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肖裕不跟单身狗一般计较,点了点头又道:“那你吃好喝好。” 他当领导视察工作啊!裴涪浅忍不了狠狠掐了他一下。 “你到底想干吗?”她握紧拳头,暗暗磨牙。 他看不到大家的眼神吗!他没感觉这诡异的安静吗!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被视jian着吗! 肖裕见好就收,拉着她走出了餐厅。 所以她花了十五块钱进来就是看他发病?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裴涪浅终于问道。 目的达成,肖裕乐的看什么都高兴,被她怀疑智商也只是一笑而过。 裴涪浅见他这幅样子,真心觉得他还是回到前几天那个冷漠的肖裕比较顺眼。 “满意了?不出一个小时整个协和都能知道,你目的达成,顺心如意了?” 啧,这话说的就不讨巧了。 肖裕不懂她在生气什么?她一直那么小心眼,还说什么避嫌?他为什么要避嫌,他们两情相悦怎么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谈个恋爱了。 裴涪浅甩开他的手就回了办公室。 睡不着,她拿着手机无聊的刷微博。 不经意间刷出一条话题#你是在什么时候决心放弃一个人的呢#。 她点开看到有人在底下评论,那是一位作者曾写过的一句话: “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两件事:一件是时间终于将我对你的爱消耗殆尽;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我遇见你。” 高中三年,读博八年,毕业一年,相识十二年却整整分别了近十年,时间是否也曾将他对自己的爱消耗殆尽过? 他也是恨过的吧。 他也在害怕吧。 怕她再次会弃他而去,怕她再次出尔反尔,怕她再次背信弃义。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向周围人宣布他们在一起的事实,迫不及待的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迫不及待的让她认清现实,不再逃避。 封死她一切的退路。 这是裴涪浅唯一能想到的动机。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心疼呢? 表面上越是得意和炫耀,心底越是没有安全感,她是如此了解他,了解到了深入骨髓。 心颤颤的疼着,她埋头在臂弯,如果这样能让他开心一点,也好。 ** 诚如裴涪浅所想,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几乎整个外科楼都知道了他们在一起的消息。 先是同科室的医生护士,每个人见到她都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甚至关系好的那几个人还责怪她蛮的太紧不够意思,令她实在尴尬。 后来她再去卫生间,一路上免不了又被一通问候,就连楼层的保安和打扫病房的阿姨都来跟她说“恭喜”。 一路笑僵了脸,她点头对每一个人说谢谢,心里却在抱怨恭什么喜啊。 于是这天下午,她再没出过办公室,再没喝过一口水。 好不容易扛到下班,她又避开高峰期的人流,等了会儿才乘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一路做贼似的,她记得早上停车的位置,很快便找到目标车辆,迅速拉开车门,然后重重的舒了口气。 肖裕困惑的看看车窗外,问她:“有狗追你啊?” 裴涪浅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只是问他:“要去哪里吃饭?” 因为后悔自己中午乱发火的行为,她很自觉的在下午主动给他发了短信,说要请他吃晚餐。 那人冷冷的呵了一声:“我怎么知道。” 说要请别人吃饭却连吃什么都不想好,也太没诚意了。 可问题就在于他的口味不是一般的刁钻呐! “我这不是久别故乡,不知道现在都有什么嘛,要不这次听你的?你想吃什么我都请!” 却没想到她刻意讨好的一句话,正好踩到了小霸王的痛处。 肖裕夸张的‘哈’了一声,语气充满讽刺:“哦,您也知道您久别故乡呀,我还当您在资本主义社会乐不思蜀了呢!” 不得了,都您了。 裴涪浅抚额叹息:“你别老揪着过去不放啊。主席教导我们做人要向前看。” “主席怎没告诉我呢。”他瞪她一眼,发狠道:“历史是现实的一面镜子,揪住历史不放的目的在于警告人们别犯过去的错误,遗留问题不解决,还怎么建设新未来。” “吃个饭的功夫,您还要把马克思请出来。” 裴涪浅真是服了他了。 “你请。” “成成,我请。”她看他一眼,耐心问道:“请问少爷,您想好要吃什么了吗?我可就知道这儿有全聚德和狗不理,还两对门儿。” 她在改变,肖裕看的出来。 不再是唯唯诺诺又小心翼翼的那副欠揍模样,她知道要和他开玩笑,知道在他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会撒娇也会闹小脾气,这样多好。 他转身向后探头,然后伸长了手臂。 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映入眼前,裴涪浅震惊的望向那个红了耳根的男人,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嘴唇。 直到这一刻,她才相信许诃子说的,女人就是不可落俗的喜欢花,不管是不是爱的人送的,能收到花的心情都是喜悦的。 而因为是心爱的人送的,这束花便被赋予了更多的感情和感动。 “怎么办,我有点想哭。”她吸一吸鼻子,表情惨兮兮的。 “那下次不买了。” “不行!” 肖裕一听就乐了,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边嘲笑:“裴涪浅,你真俗死了!” 她并不理他,微笑着低头闻了闻花的味道,那两只亮黑的眼珠子留恋的移动在每一朵花身上,看着看着,却突然愣住,表情渐渐不自然。 然后说:“这和慕笑忱送你的花一模一样。” “......”肖裕猛地一拍方向盘,怒吼:“还回来!!” ☆、正文完 晚餐是在中戏对面的小餐馆吃的。 南锣鼓巷里车开不进去,肖裕一边找地方停车,一边郁闷的想,自己怎么就这么惯她呢。 好不容易找到停车的地儿,下车时,她又不忍心把那么一大束花扔车上,肖裕事先警告:“你要敢抱着它在路上走,我立马就扔垃圾桶去。” 开玩笑,她要抱着那一束花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他反正绝对不跟她旁边并排走。 傻逼死了。 南锣鼓巷里倒是和过去没什么太大变化,两排依然是些私人的小店铺,只是人多了,东西也比以前贵多了。 中戏门口还是过去的样子,她想去的那家小店就在这条胡同里,好多明星也在这里吃过饭。店门刚刚刷了红漆,看起来还有些未干的痕迹,她记得以前就一直是红色的门框。 推开门,门框上的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