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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的眸中划过了一丝讶然,“他说的是我长兄么?” 此言一出,她已是瞳孔微缩,后背发凉。 秦彦端那一双细瘦无力、瘫软在椅上的腿,蓦地闪现于她的脑海。 “不是现在府里的大郎君。”傅彭的语声传了过来,打断了秦素的思绪。 秦素一怔。 居然不是秦彦端? “不是我长兄么?那又是谁?”秦素问道,眉间隐了一丝疑惑。 傅彭便道:“汪叟说的,乃是十几年前身故的大郎君。” 秦素愣了愣,旋即心头一紧。 秦世宏? 居然说的是秦世宏?! 秦世宏有什么可惜的?当年他读书不成,便去经商,将秦家打理得极好,后死于一场暴病。难道说,这其中会有什么问题? 秦素蹙眉凝思,眸光渐亮,俄顷后,又复归于淡然。 秦世宏的死,仍旧不能很好地解释秦素的事情。秦世宏与赵氏之间,还缺一根相连的连线。 不过,再一转念,秦素的眼睛又亮了。 秦世宏之死与赵氏之间,也未必不存在合理的解释。 秦世宏只比秦世章大了几岁,赵氏据说又生得极为美貌,或许当年在这三人之间,有着什么旁人所不知晓的纠葛? 那一刻,秦素的脑海中现出了许多画面,无论是在赵国贵族的府邸,抑或是从隐堂所知的那些士族秘辛,还是陈国邃密的后宫,总少不了这些男/欢/女/爱/之事。 她暗自撇了撇嘴。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然,这念头却始终挥之不去。 沉吟了一会,她便又问傅彭:“那个汪叟叫什么名字?如今还在连云么?我想找他过来问一问。” 傅彭闻言,面上却露出了一丝憾色,低声道:“他几年前就病死了,他家里倒有好几个儿子,不过,他们对这些知道多少却不大好说。若是小郎不急,我可以再回去问问阿妥。” “……也好。”秦素微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这些事情急不得,只能慢慢查访。 她蹙眉沉吟了一会,脑海中蓦地闪过了一个人,眼前顿时一亮。 她真是太笨了,居然忘记了,在她的身边,现成地便有一人,应该比这个汪叟知道得更多。 周妪! 周妪陪伴太夫人多年,据说当年也是从颍川逃难来的,只看她与太夫人之间的那种信赖,便可知晓,对于秦家的旧事,她必是所知甚深。 秦素轻舒了口气。 前世的周妪一直活得很好,直到秦素被抬上小轿时,周妪还在太夫人的身边服侍着。 只要她在,总有机会问清前事的。 心中终于有了些底,秦素便也不像方才那样急迫了。她神态轻松地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便将语声压低了一些,凑向傅彭问:“傅叔且请说一说,那江家的情形如何?” 傅彭闻言,左右四顾了一番,方轻声地道:“小郎之前叫我打听的事情,我打听出来了。江家这几日是在准备着办一场纳凉宴,说是有什么贵客要来上京,杜家、卢家、卫家这几家都会去。不过,那贵客是什么人,江家那边却没什么消息,我的人也没打听出来。” 秦素点了点头。 那个贵客确实很“贵”,以傅彭的手段是打听不出来的。不过,如此一来,她心中也就有了数。 这场宴会看来是如前世一般按时举办了,那么,她提前备下的那些东西,便也派上了用场。 心中思忖着,她便将茶盏搁回了桌上,信手拿起帷帽扇了一会,借着帷帽的遮掩,将两页折好的信纸悄悄交予了傅彭,轻声道:“这是接下来的赠言,不需张贴,是专送给两户人家的,傅叔且收好了。” 傅彭心头一凛,连忙也将帷帽拿在手中扇着,趁势将那几页纸收进袖中,轻声道:“我知道了。” 秦素向前探了探身子,凑在傅彭的耳边,轻声地道:“这些赠言我皆标好了日子,你按着这个日子送,千万别弄错了……” 她的语声压得极低,几为耳语,傅彭侧耳细听,一面轻轻地点着头。 简短地交代完毕,秦素又叮嘱他:“……此信非比寻常,我不好在信封上注明收信者,便是怕万一信件遗失,便会泄漏天机,故只能口说交代了。”语罢又专注地看着傅彭,问:“方才我的话,傅叔可记牢了?” 傅彭的面容有几分紧张,擦了擦额头的汗,颔首道:“我记下了。” 见他像是有些不确定的样子,秦素终究不放心,便又凑去近前,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直到傅彭确定他是真的已经记得很牢了,她才坐回了原处。 她今日来此,主要便是来交代这件事的。 上京的局面必须还要动一动,秦素的赠言,大部分是为了秦家,小部分亦有自己的私心。 第247章 白云舒 与傅彭交代完毕后,秦素便又自袖中掏出一张折成十字的纸来,仍旧按之前的方式递给了傅彭,一面便低语道:“这上头写着我需用的事物,傅叔交予阿妥罢,她会照着做的。另外,你们上次从阳中客栈取来的包裹,里头有一些古墨、旧砚台之类的,你叫阿妥留下那两件颜色发绿的,余者皆卖了,卖得的钱先留着,我有大用。” 傅彭接过纸妥贴收了,方应道:“我知道了,我会交给妥娘的。”语罢又往四下看了看,复又压低了声音道:“我那里也有好些钱,前几次的告示贴出来后,有几家皆给了谢金,如今加起来约有千金了。” 秦素闻言,那眉眼便皆笑得弯了,颔首道:“那更好了,有了这些金,往后的事情便越加好办。” 傅彭亦是满脸的笑意。 如今垣楼也终于赚到了钱,虽不是日进斗金,却也收入颇丰,莫说是一千金,便是再多几倍,垣楼也拿得出。 待傅彭将纸收好,秦素便又轻语道:“五月十五上晌,我会派一名使女去垣楼买茶点,那使女的腰侧系着一枚青锦缠金线的香囊,身边会跟着两名侍卫。你叫阿贵注意着些,一俟见着了她,你便立刻出来,让阿贵称你东家,并叫这使女看见你的脸。” 自秦家来到上京后,秦素便让傅彭与阿妥轻易不要出门,便是怕他们遇上秦家的人,故此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