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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一一应验了! 江富叹息一口,“我好不容易阻止了他,以为从此为他避开了这个劫。” “我给他娶的女人,他视若无睹,我认了;” “他自己从京城将风月女子带回来,我认了;” “他从苏州带回姑爷送的女人……也都好,只要不是那年遇到的女孩,都好。” 江富闭了闭眼睛,“这女孩看起来模样好,气质好,又极有涵养,我和夫人都挺满意。” “看着他明里暗里、偷着躲着的对她好,我和夫人暗暗高兴,就盼着他能够回心转意幸福地过一辈子,希望她是高僧口中的那颗救星,替他破了那个劫。” “于是授意管家明里暗里的撮合他们……没想到……”他咬了咬唇停住,似是后悔极了。 宋凯此时已是满头大汗,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救星?” 江富停了停,补充道,“高僧说灾星既是命中注定便难以避开,另外还有一法,就是遇上另一个愿意不求回报的默默疼他爱他,守他护他的女子。” “如果他能克服心中的欲念,与这女子在一起,那么这女子就是他的救星,为他避过此劫。” “你的意思是……” “是的,那高僧曾说过这个女子必定样样出挑,是人中之凤,我那时还以为是她……” “如今方才明白了,她样样出挑,却单单少了家世一桩。” “现在样样出挑的沈家姑娘进了府,阔儿也不再像数日前那般胡闹。府里处处吉祥,她必定就是他的救星。” “只要念念能护着他过了三十,再为江家生个一男半女,我和夫人死也瞑目了。” 宋凯听罢,满心害怕,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他差点害了少爷啊! 原来他一直帮着少爷找她,是在害他啊! 江富收回目光,“宋凯,你和阔儿从小一起长大,必定不希望他有此一劫。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宋凯一听,冷汗从脸上流下来,连心都在颤抖,“可是这样对她不公平……” 江富琢磨了一下他的神色,冷声道,“不公平?她害死别人难道就公平吗?宋凯,难道你跟着阔儿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竟然抵不过你心底那一抹尚未萌芽的男女之情吗?” “不!”宋凯大吼一声。 为什么连自己小心隐藏在心底的那抹私情,都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他跟了江阔十年,又怎会不管他死活? 是他将她送到他身边的啊!是他一步步害了他! 江阔救了他,他怎忍心害了他? 他拄着剑,踉跄了一步,满脸苍白,大雪的天竟然满头是汗,他失神道,“我这就去杀了她!” 说罢拖着剑往外走。 “宋凯!”江富一把拉住他,惊讶道,“你以为我让你去杀了她?” 宋凯呆呆地转过头看他,“难道不是么?” 江富忍不住欣慰的笑了,“不愧是阔儿的好兄弟……只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中秋那晚之后我已经生了疑,私自去查,前前后后联系在一起,这才确定她就是那个阔儿一直在找的‘灾星’——我当时就想杀了她!” “可后来一想,阔儿这些年来一一应验的预言,竟然都是我弄巧成拙的结果!” “我不想让阔儿遇上她,刻意将他叫回来,结果正好遇上了。” “我为了阻止他找她,将他打成重伤关在家里,结果他为此心生叛逆,反而一回京就偷换私塾,阳奉阴违,最终武胜于文。” “我不想他过早出名,于是一直未让他回家接管家业……结果他自己在外面混出些名谈来……” “或许天命难违,我越是阻止便越易应验……” “我如果杀了她,指不定他为此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出点什么事,那岂不是正好应了预言?” “所以我不杀她了……” 宋凯“啪”的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什么都没听进去,只听见那一句,“我不杀她了……” 此时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才发现满脸湿润,已经分不清哪是汗水哪是泪水。 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想着不用杀了就好,让她活着就好了。 忽然感到后怕,他刚刚是要去杀……杀了她? 杀了她啊…… 他杀过很多人,唯有此时才觉得残忍。 他吸了吸鼻子,酸酸的,他立马又坐起来,像是怕又有什么变故,他一股脑往外走。 “我这就去把她带走,让她走得远远的,让她再也见不着少爷。” “宋凯,”江富动容地再次拉住他,“我并没有让你带走她,不想再生出什么变故来,只要维持现状就好。” “我只是想你不要将她父母的消息告诉阔儿,以后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她,让阔儿再不要想起她来。只要一过了三十岁……” “只要阔儿一过了三十岁这个坎……”江富的脸上露出些过来人的了解,“你这么喜欢她,我便将她许给你可好?” 宋凯愣愣的看住他 ,“只是这样吗?” 江富笑了,“就是这样。” 宋凯崩了很久的神经虅的放松下来。喘了许久气,才想起江富刚刚说的话。 他的耳根可疑的红了,将脸别过去,“我跟少爷发过誓的,不会抢他的东西。” 江富了然一笑:“傻孩子。只要到了那时候,他的情劫解了,他还会那么在意她么?” “他还会在意你许的承诺么?只怕到时候还嫌她碍眼呢。” 嫌她碍眼? 会么? 宋凯愣了愣,别过视线没搭话。 江富笑道,“莫不是你嫌她失身于人配不上你?没事,干爹只是说说,你若是嫌弃的话,我这两年就给你……” 宋凯有些急切地低声打断他的话,“我没有嫌弃!” 江富哈哈大笑,“哈哈哈,瞧你这个样子!”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压了下来。 江府没有人会在意两个陌生老人的去向,江阔或许也曾过问,必然得到很好的回复,而他自己因着寒玉的事情,也不曾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