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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就这么没用吗?锦苏,你不是说过要超越他,要和那个人站到一起,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连那带着自嘲的笑声也显得疲惫,毫无生气。那小脸通红却依旧倔强,如同灌铅的双腿再次移动,褴褛的紫衣衬着那略显消瘦的身子,在这一片荒凉的地方显得如此凄惨。白色的马蹄践踏起浅浅的水雾,原本柔顺的毛发变得凌乱,如同马上男子的心情,五味杂陈。安皓天面色铁青,此次捉拿锦苏势在必得,却不料安乐轩竟会如此护他,那些字眼如同一块块小石子堵在胸口,闷的快要窒息。马速不减,仿佛只有这如刺骨髓的痛,方能让他忘记了心里的窒息感,让他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让他忘记那个红衣男子的毫不留情。可是,依旧放不下,一想到他为了别人冒了生命危险,心中怒火再次燃烧,不过一刻便又被担忧取代,满心思只愿上天佑他平安。越往高处越是寒冷,锦苏却不能停下步子,身后渐渐传来大队人马的声音。。,,。“他在那里!”锦苏转身,看着身后沿着自己踏出的小道追上来的士兵,目光变得幽深而寒冷。转身步子不停,继续往前走去。身处逆境,怨天尤人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他要做的,如何在这个荒山野地,在那群人的手中寻找一线生机。大队人马已经越来越近,锦苏却在此时停住了身形。看着眼前的万丈深渊,被划的鲜血淋漓的脸上隐有不服输的气势。身后的人马见他突然停下,担心有诈不敢上前,相继停了下来。锦苏转身看看他们,再回头看看身后,却展开一抹温和的笑,显得那些人愣在了原地。荒山,冷风,微笑的紫衣少年与带刀的士兵,仿佛时间定格在此刻。那领头之人最先反应过来,手中长刀指向锦苏,大声喝到“抓住他,他已经无路可走了。”士兵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朝锦苏围拢过去。锦苏笑的更加的精致,记忆中那抹紫色的身影越发的清晰,嘴角上扬,轻轻的话语飘荡在空气中“浅忧,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对吧。”所有人堪堪停住了身形,看着那个紫衣少年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纵向那万丈深渊。那决绝的身影,那从容的表情,无一不刺激他们的神经。知道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锦苏!”打破了整个楼涯的宁静。众人转身,便见那个红衣男子狂奔的身影,直到近了眼前,才想起伸手阻拦“安王殿下,危险。”亲眼目睹了锦苏跳崖的一幕,安乐轩双眼充血,也在责怪自己的来晚了一步,若是能够再早一点,能够再早一点。伸手,衣袂带风,将上前阻拦的人扫到一旁,赶往了涯边,紫衣少年早已不见了身影,只余下那洁白的云雾在山间晕绕。双膝无力落下,垂下的双手紧紧拽起,低头,不语,长长的发丝遮挡了表情,随着红色的纱衣拖曳在地。风起,满头青丝,漫天红纱,随着白雾渐起渐落。第三十八章:“固亲王?”有士兵大胆向前一步。“你们统统都得死。”冷冷的声音传达着主人的怨气,听的众士兵堪堪打了一个冷颤,传说中的安王乐轩,总是那样的温文尔雅。、抬头,那铁青的脸色,充血的双眼,再次震撼了众人。瞬间腾身而起,窜到那名上前的士兵面前,伸手捏住脖子,用力,只听一声“咔嚓”声,那人头颅已经歪倒一旁,嘴角溢出一条血水,眼睛圆睁,至死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甩手将手上的人抛开,尸体轰然而倒,扬起了尘土。谁也没有料到安乐轩会说动手就动手,今日所经历的事情太过于惊世,导致有瞬间的迟疑。安乐轩面色不改,身影晃动,不过片刻功夫相继有人倒地,甚至临死连惊呼声都没有。一场单方面的厮杀在这个荒凉的山头上拉开了帷幕。鲜血,惊叫,呐喊,狂风汇聚在一起,在这山崖边,凄厉,悲凉,恐惧。那抹红色的身影,穿梭来回,带起腥风血雨。那个明媚的男子,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恨意。安皓天赶到时,只剩下那个男子长身而立,那张布满鲜血的脸颊上还挂着那熟悉的笑容,自然垂在身旁的双手还在流淌着鲜血,“嘀嗒”“嘀嗒”。那双含笑春风的眼眸,就那样望着他,没有任何动作。周围,是支离破碎的尸体,饶是久经沙场的他,也不由一阵反胃。一时间,安皓天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两个人便这样站在冷冽的寒风中,遥遥相望。他红衣如火一身浴血,却笑的明媚阳光。他黑色衣袍飘飞翻转,亦如此时的心情那般沉重。良久,安皓天终于开口,却显得小心翼翼“乐轩,我们回家吧!”那颤抖的声音,竟是在害怕,怕眼前的人下一秒消失不见,怕这个占据自己生命全部的男子突然间离开。他从来不知道他如此适合红色,那妖艳的色彩,衬出一丝魔魅。淡然的双眸露了一丝疑惑,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就连指甲里都是凝固了鲜血“家?就是那个充满了这种味道的地方?”“我想起来了,那里有王兄王弟,有父王母后,有欢笑,有快乐。”“我还记得,房间门前有一株腊梅,每到冬天,总有人折了枝头最艳那支,放在床头,现在想来,应该是开了!”安乐轩的声音一直很轻,带着淡淡的甜蜜,也参杂了一丝悲哀。安皓天心中一动,哪年少年不畏严寒喜折花,只为他苏醒一瞬间那一抹心满意足的浅笑。“我还记得,房间里有一张檀木桌,那时王兄明明赢了,我却耍赖不让你搬走!”安乐轩笑的更加明媚,灵巧的双眸,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光。悠悠轻叹一声,安皓天依旧无语,什么时候景物依旧,人却已非。两个本是同心之人,何至今日这个局面?是造化弄人?还是人为?“那时,只记得温馨,只记得欢笑,可是,回头的时候,才知道只是男柯一梦,梦醒的了,彻底的清醒了!”满脸微笑换做悲凉,那两行清晰可见的泪痕,控诉主人的软弱。“其实,早该知道这样的结局,最是无情帝王家!”安乐轩转头,那万丈悬崖下,锦苏恐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