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头,入眼是那个紫衣少年背影。一时间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门内再次传来锦苏的声音“还不进来是想要再跪下去吗?”小太监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惊喜地从地上爬起,暗自捏紧了拳头,像是给自己加油,脸上是不可抑止的惊喜表情,几步跟上了锦苏的步子,随着他进屋。见锦苏坐在了圆桌旁,立马上前跪在他面前“小的一定好好报答殿下救命之恩。'锦苏手中端着双生风竹掀起一个眼角撇了地上的人一眼“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太监想是兴奋至极,连说话都带着颤音“小的没有名字,当时进宫时发现肩膀上有一块青紫的地方,敬事房的公公就叫小的青块儿。”锦苏一个不小心,差点将口中的茶给喷出来,青块儿?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用轻轻的咳嗽声掩饰了尴尬,懊恼地挠挠耳边的发丝,想了一下“换个名吧!”那小太监一听,心中一喜,随即又苦脸,就不知道这位主子又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就是不要又是些令人发笑的就好,否则他杂宫里又要受到其他太监宫女的嬉笑了。这锦苏是想到了给他换名,可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目光一转,落在窗台便只剩下枝桠的双生风竹上,灵机一动,拍手叫到“有了,就叫风竹!”风竹?风竹?小太监口中念叨几遍,虽然不识字,担着觉着这名字念起倒是舒服多了,比那个青块儿听着要好听多了,当下匍匐下身子“风竹谢谢殿下赐名。”锦苏放下杯子,起身去了后院,在他脚步声消失之前传来这样一句话“仅仅一个名字,能够让你放下以前的一切吗?”风竹心中一颤,做了奴才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忠心二字。在这宫里,最切记的就是三心二意,墙头草,因为不知道明天谁人笑傲这铜墙,谁人又做了那斑驳的泥沙。只是,他一个小小的奴才也能为自己做主?按照往常一样,锦苏搬了长梯攀上美女樱。此时刚刚开春,美女樱枝头已经淅淅沥沥开了花朵,粉红色的一点一点点缀在那些细碎的绿叶间,见着满心的欢喜。少年已经不似以前那般蹑手蹑脚,大大方方地倚着树干,将一只脚横放在树干上,另一只脚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花香传来,睡意也渐渐开始席卷而至,最后,那美丽的双眸终于轻轻地阖上,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中微微的颤动。听,是谁在歌唱?唱一曲春暖花开。可是,这个皇宫,哪里来的春天?第八十章:茶壶夜幕渐渐笼罩整个大地,华灯初上,歌舞依旧。那边的喧嚣,与这美女樱下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风竹在那片美女樱中穿行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找到那个隐藏在树丛间的少年。紫色的纱衣在风中飞扬,伴随着星星点点飘落的樱花。构成一幅和谐的风景图。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树上的人已经缓缓睁开了双眼,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感情“你来这里做什么?”风竹心中咯噔一下,没有忽视少年眼中深深的戒备,眼神暗淡了一下,随即说道“回殿下,陛下已经在崇华殿设下百官宴为殿下接风。”接风?锦苏神志稍微清醒一些,似乎是第一次呢,是不是该感到高兴?为何心中却只有一抹悲凉闪现?罢了,这个世界本就是弱rou强食的世界,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变得比别人强十倍,强一百倍。“你且回复父皇,我因为身子太过疲乏而无法行动。”想了想,锦苏如是说道。风竹刚要去回复,转念一想才发现锦苏说的话不对劲,脱口便道“为什么?那可是陛下亲自为殿下的准备的。”“不该你问的,不要问,让你怎么回复就怎么回复,莫要多说半个字。”锦苏冷冷看了他一眼,心中充满了敌意,在他看来,这个风竹不过是锦夜派他到自己身边监视自己的耳目,如果不出所料,恐怕自己装病的事情很快就会揭露。风竹连忙称是,转身急急忙忙走了出去。锦苏就那样看着暮色一分一分暗下来,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翻身顺着长梯下了树子,直奔房间。崇华殿的歌舞依旧,百官皆翘首而盼,白天的欢迎仪式被那位文通公主搅了,他们一定要趁着晚上的机会好好表现。锦靖云依旧是那一身明黄色的衣袍,此时斜斜地坐在高高的台阶上,目光扫过众人,似笑非笑,手里两颗鹅卵石轻轻的摩擦发出有些难听的声音。视线落在潇浅忧的身上,心思一转,刚要说话,却见刘全匆匆忙忙的跑来“陛下,锦苏殿下病了!”声音不大,却刚好够潇浅忧听到,原本走神的男子尤的站起身子,转身便往流苏阁的方向走去。锦苏身子本就弱,若是在一生病,后果不堪设想,朱雀是怎么看人的?想的这里,潇浅忧才想起朱雀已经被自己安排去保护那个文通公主去了。锦靖云叫御医的话还在喉咙里,那个人的身影衣襟不见了,瞧了瞧在场不明所以的百官,伸手拍掌笑语“行了,中间有了一些小插曲,锦苏今晚不会来了,众卿就陪朕同欢吧!”百官心中有疑,还是站起身子行礼“谢陛下。”锦夜表面不动声色,暗里却咬紧了牙关,刚才刘全的话他也听到了,然而潇浅忧那义无反顾的反应让他心中无名火气。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下。曲,一方一方连唱?皇帝为锦苏殿下设宴崇华,宴请百官,而这位当朝丞相却如此行色匆忙?一路上宫女太监驻步行礼,皆在心中好奇。潇浅忧的担忧,与锦苏此时的悠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少年轻轻捻着一盏琉璃灯,似乎在在上面雕刻什么,听闻了身后的开门声音,头也不回地笑语一声“浅忧来了!”他的自信与从容,让潇浅忧觉得无比的陌生,上前两步,只见锦苏手中拿着专用于雕刻的凿刀,那琉璃灯上已经有了一些细微的纹路。再看他面色,红润有光泽,根本不像生病之人。“你在做什么?”锦苏将左手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朝着潇浅忧笑了笑,便又转头雕刻自己的东西去了。潇浅忧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此时的锦苏,如此的陌生,陌生的他一点都不认识。门外,“笃笃笃”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