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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已经戳中他内心最痛之处。“你骗我。”就这样的三个字,险些让他站不稳。“你认为最有资格资历继承王位者是谁?”锦靖云突然问他。“自然是锦夜,虽然他做事有时候手段有些过了,但是终究是没有什么,王者就该要雷厉风行,锦苏被感情牵绊自然少不得温柔寡断一些。”从始自终,自己都不想让那个少年登上那龙椅,只因为高处不胜寒,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若是出了半点差错便是万劫不复。“你说锦苏缺少了那份霸气,朕到觉得他的霸气比锦夜更加十足,像极了当年的朕。”锦靖云想着当年的事情,少不得想起了苏木连,悠悠地叹口气。“若是木莲还在,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远离是非吧。”“荣妃娘娘临终之言微臣时刻牢记在心。”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临终所托,潇浅忧毕生不敢忘怀。当初,潇家因为苏木莲不肯下嫁而迁怒与潇家,绑住了潇家的少爷,也就是潇浅忧。苏木连又为了救护潇浅忧只身入内,潇苏两家,到底是谁欠了谁?“倒是难为你了。当年荣妃恨朕入骨,临终竟然将锦苏相托与你一个六岁的孩童,现在看来是她独具慧眼,找对了人。”锦靖云看着潇浅忧,眉眼间带着笑意。“微臣也是为皇上尽忠而已。”潇浅忧低头。“行了,怎的就扯出这许多不高兴的事情?也怪这天气太烦闷,让人忍不住往了伤心处想去。”锦靖云拍拍自己的手心,上面残留着许多麦屑,“,京兆现在应该是已经沸沸扬扬的了,养好精神,等着明日回京料理吧,今后的一段时间,光是锦夜的继位大典已经够忙的的,还有锦苏列土封王一事也揪着好日子办了吧。”“微臣知道了。”潇浅忧说了一声第一百八十三章:欺骗潇府,书房内。几个人各自怀着心思,谁也不说话,窗外的雨越发的放肆,低落在竹叶上,反弹上锦苏的手背,后者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却没有伸回手,反而张开双手去接住那雨水,任它们在自己的掌心章汇成一弯清明。红妆偶然间回神见了,连忙上前几步将锦苏的手拿回来,扯起自己的娟秀的擦拭。“王爷怎的如此不知爱惜自己?大人已经吩咐了你的身体万万不可受凉。”锦苏见她一副紧张的样子,轻轻的笑出声。“你倒是真像朱雀带出来的,跟着她久了不仅连脾气也学了几分,甚至连表情都有几分的相似。”红妆见他这样还有心开玩笑,佯装了生气将他的手送回去。既然王爷都这般不重视,属下又何必瞎cao这份心?大不了大人回来时被他打断了双腿扔进荒郊野外自生自灭罢了,朱雀堂主的神威属下学不来万分之一,如何敢与她相提并论?王爷这话岂不是折煞了属下?”锦苏见她微微侧身,粉红小嘴轻轻的嘟起煞是可爱,他转头问一旁的祝乾裳。“是不是你们女子都喜欢这样小题大做?”祝乾裳算是看明白了,同时也为红妆捏了一把同情泪,遇到锦苏这样不听劝阻又口齿伶俐的主子真是她的不幸。“王爷若是不爱护着自己的身体,可就是为难了做下人了,若是皇上与浅忧回来之后看了你这个模样,责罚的还是小人。”祝乾裳说着随手扔过去一件披风。“殿下若是不嫌弃,就将就着用吧。”锦苏接过一看,竟是潇浅忧的紫色纹理绣幽兰的披风,犹豫着要不要披上,外面去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他转头一看,外面的雨还在下,此刻是谁如此在潇府吵闹?祝乾裳也皱了眉头,按理潇浅忧没有回来,府中少有人前来,甚至就算是潇浅忧在时,潇府也是人迹罕至。再说就算有谁在这里也不敢如此大声喧哗,潇何做什么去了?“公主,我们用不用出去看看?”月牙精着耳朵听了那个许久,看见祝乾裳的脸色变了,想来应该是听到了外面动静。“看是自然要看的,不过,这府中出了动静,潇何怎么也不来通报一声?”祝乾裳话音刚落,潇何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公主,王爷,大事不好了。”潇何的声音虽然平淡,但是能够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大事这个词,绝对不会是小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朝门边走去,月牙已经早早的开了门,门外的潇何身上还带着雨珠,想来是事态紧急也没有顾得上雨伞。“到底何事?”祝乾裳皱皱眉头,来了潇府这么久,一直觉得潇何是个奇怪的老头,还从来没有见他如此模样。“十七王爷押送解红零赴刑场,中途被银狐劫囚,原本十七王爷打算放了解红零,却没有想到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两侧突然出现了埋伏好的弓箭手,乱箭之下,解红零与系音也就是银狐双双身亡,而十七王爷也身受箭伤,至今还在昏迷中。”锦苏闻言笑出了声音。“潇管家可是因为年事过高已经糊涂了?今日才二月初五,解红零还好好的在牢房中好好的,待到六日才问斩呢。”只当潇何胡说,锦苏并没有在意。祝乾裳的身子却一下子软了下去,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念叨着:“他终究是死了。”“公主!”月牙连忙将祝乾裳扶起来。“当初银狐劫持公主,现在死了正是老天有眼报应来了。”祝乾裳心中悲痛,依着月牙惨笑。“是啊,终于遭了报应,我早说过老天爷不会放过他的。”只可恨自己没能阻止他,她想哭,却只能笑,而且笑的很灿烂。轻轻的拂开下月丫的手,祝乾裳踉跄着出门,活了半辈子,如今才体验这种窒息的心痛感觉。雨水毫不怜悯打在那张精致的笑脸上,眼中雾气渐渐浓了,连这个自己天天看着的地方也看不清了。雨水顺着脸颊滴落到衣襟上,一点一点晕染开去。月牙愣了愣,直到潇何暴喝一声“还不赶紧去把夫人追回来?要是出了差错你担当的起吗?”她才回神,拔腿追了出去。“公主!”锦苏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有什么不明白,他直直地看着潇何。“刚才她说谁死了?”“夫人说的是曾经劫持过她的银狐。”潇何低垂下头,声音也压的很低,心中却在想着刚才祝乾裳的反应,就算得知银狐已死祝乾裳高兴,也不该如此失了礼仪吧?锦苏踉跄了一下。“你说他怎么死的?”“劫囚车,被埋伏的弓箭手万箭穿心。”潇何据实而说。“他劫谁?刚才你说还有谁死了?”锦苏后退两步,单手撑住墙壁,手指正在颤抖。“解红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