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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你的母妃温柔,七分似朕不服输,但愿春江能够让你熏陶出你母妃那般灵性。”也好去一去身上的戾气。当年自己只因为先帝的不信任,迫不得已走上那条弑兄逼宫的道路,现在决计不能让锦苏也踏上这条路,他该是如同那个女子一般,似春江的水温柔。如此下定了决心,心中一块大石落下,锦靖云长长舒了一口气。锦苏心中暗道若真是如母妃那般与世无争,早已被锦夜暗害,“父皇能够为儿臣如此着想,儿臣感激不尽,只是以太子殿下的为人,未必能够容下儿臣,儿臣只怕到了春江也不得安生。”锦苏心中明白,锦靖云这不是在与自己商议,而是通知自己,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于强势,势必会引起这个人的反感,唯有先服软,打消了他心中的顾虑,方能为自己争取到时间。锦靖云早已想好了,伸手入怀,自怀中拿出一块黄色方形令牌,递给锦苏:“这是朕的令牌,见令如朕亲临,危难时刻能够保你性命无忧。”锦苏伸手接过,毕恭毕敬,明黄色的令牌在灯火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刺的锦苏微微迷起眼。许久,他才将令牌小心翼翼地收好,“儿臣思虑之周全,儿臣一定感恩戴德,不负圣恩。”“如此,甚好,甚好。”锦靖云点点头,原本担心锦苏心中有气,却没有料到他如此通情达理,也算是没有白费自己为他着想一番。说着,他起身,“夜已经深了,早些歇着吧。”锦苏起身打算相送,却被锦靖云制止,最后只是在原地说了声:“父皇慢走。”轻轻关上房门,锦苏双手方才紧紧拽起,眼中狠历之色尽显,略显稚嫩的脸颊上尽是恨意:“你以为,一块小小的令牌,便能阻止锦夜置我与死地?父皇,你未免太天真了,我与锦夜之间,如今只能二活其一,不死不休。”安乐轩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也罢,原本自己还在犹豫,现在反而可以下定决心了。照如今的形势看来,自己不得不如他所说,为自己找寻一个不得不留在京兆的理由。身在京兆,自己若是出了意外,多少还会与锦夜扯上关系,他不会笨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由且现在非常时期,他更不会对自己下手,但是若是到了春江,难保他不会派来杀手暗中暗杀自己,到那时便是天高皇帝远了。身后的灯火熄灭,锦靖云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扬起头,已经隐藏了整夜的月亮,此时才从黑漆漆的云层中钻出头,给大地罩上一层朦胧。锦靖云悠悠地叹口气,这个决定不知是对是错,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但是,自己如今能够做的,就是尽自己全力护佑锦苏周全,唯有此番方能让自己安心。只因为作为一个父亲之前,他还是一个君王。手中提着的灯火,忽明忽暗,犹如他此时的心情起伏不定,口中喃喃一句:“木莲,若是你在天有灵,便保佑我们的儿子能够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当年朕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次,不能再错了。”微风迎面扑来,让他的神智更加清晰,一旁的翠竹风中晃动着自己的叶子。锦靖云终于是移步,离去。锦苏闻说锦靖云要留宿安定王府,便早早做了安排,将自己的房间迁到了西厢。锦靖云一路慢走,眼看着已经四更天了,一股异样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心中顿生警觉,暗道不好,连忙以袖掩鼻,刚要抽身退出房间,却不料斜里恶风袭来,一片冰凉贴着自己的脸颊擦过,借着淡淡的月色,他看的真切,分明就是三尺寒锋,被一黑衣人握在手中。他反应不慢,已经闪身到了外面,脑海中已经闪过了银狐的身影,猜测这些人大概是他们的余党,可是如此,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月色下,几个黑影也随着他从屋子里窜到了庭院中,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手中寒剑已然举起,直刺他要害之处。借着月色,锦靖云看的清楚,那六把软剑,如同毒蛇吐信一般朝着自己齐齐刺来,避无可避之际,他猛地飞身而起,空中几个旋转,落在了几把寒剑交织而成的剑网上。手里唯一能够被当做武器的东西,便只有那管长灯不做多想,手中的东西已经甩手而出,直接将一人击倒在地,他人也稳稳落在地上。几个黑影非常有默契,一人受伤便退至外围,剩下几人又对锦靖云形成包围之势。锦靖云刚想提气,却发现身子不同寻常的一阵酸软,竟然有些使不上劲。就听那几个人其中一人道:“他已经中了药,没有力气了,速战速决。”锦靖云心中暗惊,想着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边想着技术府上一直是由潇湘楼负责安全,怎么会没有人发现他们的潜入。黑影没有给他多少时间,又是一轮连番刺杀。若是平时,锦靖云定然不会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可是现在,他接连退后,狼狈至极,只因为身中其毒,酸软无力。第二百零八章:锦靖云将亡锦苏所宿的西厢距离自己的主房较近,辗转难眠之际闻得外面的声音,心中疑惑。他们应该知道父皇府中歇息,怎么会如此不知轻重?想着,他起床披起衣服,执了盏灯便出门了。抬头看看天色,想不到今日这个时候竟然还有月亮?他细耳一听,这打斗声竟然是从自己的主房,也就是锦靖云现在住的房间院子传来的,心中大惊,几步飞跑。越是担心的事情,就越是发生,见了几个黑影将锦靖云逼得到了绝境,锦苏惊呼一声:“父皇!”随即又大叫来人。伸手入怀,却发现自己的血狱不在身边,不由暗惊。那边黑影听了他的惊呼,转头大叫:“这人不是锦苏,锦苏在那里。”“杀!谁也不许放过。”那个黑影说完便朝着锦苏扑将过去。锦苏骇然,连忙退后,身子却抵上了墙壁,眼看着那三尺寒剑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却无能为力。说时迟那时快,锦靖云不知自己何处来的力气,竟然闪身至锦苏身前。黑衣人收手来不及,那剑便直直的插进锦靖云的心脏,不偏不移。锦苏瞳孔大睁,视线从那张痛苦的有些扭曲的脸上下滑,落在心口处半截露出的长剑中,上面的鲜血慢慢的流淌,低落在地上,吧嗒吧嗒,一声又一声,显得极为的清脆。“父皇!”直到锦靖云的身子再也无力支撑倒了下去,锦苏方才反应过来,伸手接住了那具身子,终究因为太重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