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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权力,财富,地位,也给了自己这人世间最阴暗最血腥的一面。此时此刻,潇浅忧才明白,他原谅的不是锦靖云,而是一个“情”字。人人皆有错,唯有情一物,永远无辜。苏木莲为一个情字以刚烈性子不惜嫁与自己不爱之人,锦靖云为一个情字不惜违背自己良心捉潇浅忧,他们都是为情所困之人,谁都没有错。“即便是成精,老奴也得跟着皇上。”刘全说着将手中的水递给锦靖云:“老奴还想跟着皇上,沾点喜气。”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抹了眼泪。锦靖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狗奴才,什么时候也学着别人花言巧语了?”他笑着笑着眼眶便湿了。一个人的成功,不是位高权重,不是富甲一方,而是有多少人随你起起落落忠心不渝。他锦靖云从小长于皇家,看过了太多的阳奉阴违人情冷暖,逐渐麻木的心,对于人心的险恶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早已生就了疑心,却未曾想,最终与他生死相随的人,竟是一个尚不健全的太监:“刘全,你跟着朕多长时间了?”“自打皇上一出世,老奴便看着您长大,已经有四十七个年头了。”刘全眼泪抹干了又掉下来,抹干了又掉下来,目光怎么也不敢面对锦靖云,这个男子,带着无上的荣耀出生,跌跌撞撞一生爬上了人生的最高锋,却因为那个女子的陨落而如同跌入了深渊。“四十七年啊!”锦靖云将身子往后面靠去,扬起头,一脸的笑容参杂着怀念:“这四十七年来,哭过,笑过,爱过,恨过,做别人所不做,为别人所不为,也算是值了。”“皇上还是莫要说话了。”潇浅忧伸手,擦去他嘴角的血迹,这样下去,恐怕是坚持不到明日了。锦靖云不满意地笑了笑,一脸的无辜委屈:“现在连你也要欺负朕了?”潇浅忧懒得与他争辩,此时的锦靖云就像个小孩子一般。他转头看了看跪拜的百官,透过黄纱,隐约可见朝首站立的锦苏与锦鳞,脸上的担忧一览无余。“六公公,宣旨吧!”说完,他扬起头闭了闭眼睛,这道圣旨一下,也不知相见何时!耳旁响起锦靖云肯定的话:“你舍不得他!”看似很近的距离,却相隔很远,一旦两颗心产生了距离,便难以回到当初的起点。“没有!”潇浅忧双眼直视锦靖云,眼神坚定,语气坚决。他是靖国的丞相,潇湘楼的主人,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羁绊。“你骗不了朕!”锦靖云笑的一脸得意,他与这个男子十年来几乎朝夕相对,即使潇浅忧脸上此时一如既往的冷淡,他也看得出,他在乎着锦苏,甚至比自己这个父亲,更在乎他。“欺君可是死罪!”潇浅忧心中一动,锦靖云的话那样直白,简简单单,却也叫他无所遁形。“死罪?”锦靖云呵呵笑了起来,“你潇浅忧可不是怕死之人!”他从来不将自己的弱点示人,这就是他潇浅忧能够至今在朝堂之上屹立倒的原因。潇浅忧不说话,却听黄纱之外刘全一声高呼:“安定王接旨!”他亦下跪。锦苏心中咯噔一声,他知道这道圣旨意味着什么,然而,此时的他却毫无办法。倾身下跪:“儿臣接旨!”那声音,仿佛被什么卡在喉咙,硬被冲出,低沉的让人心中感觉到压抑。“即日起,着封安定王锦苏为顺硕亲王,春江一地,赐名顺硕,划归顺硕亲王治理,不受靖国抄堂约束,只需年年缴贡纳税即可,不可佣兵自立。钦此。”“万岁万岁万万岁!”锦苏深深伏下身子,终究是在防备自己。锦夜跪下的身子颤抖一下,封地亲王,这在靖国可是先例,不受靖国朝堂管辖,不是相当于自立为王?锦鳞心中一紧,如今锦夜继位,锦苏封去了春江,那么自己岂不是孤立无助?他看着锦苏接过圣旨时一脸的从容淡定,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一切,昨夜的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百官反应过来,议论纷纷。李忠亮窥的锦夜的心思,意在讨好,便伏下身子言:“皇上,安定王爷虽然年轻,但是彰显皇上爱子之心,封亲王也无可厚非,但是,封地春江一事,自靖国开朝以来就无此先例,皇上此举是否有待仔细考虑?靖国难道要出现此般国中国之事?”“李大人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辞,什么叫国中国?春江封地依旧属于靖国的土地,不过是治理权不再靖国朝廷,太子与亲王乃是亲兄弟,何须彼此?”锦鳞反应过来,帮着锦苏说话。“那依照十七王爷的意思就是这个皇位也是兄可弟可了!”李忠亮抬起头,目光怨毒盯着锦鳞。“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竟然也说的出口,莫不是嫌自己头上的乌纱戴的不舒服想让人给你摘了去?”锦鳞转头斜斜看他一眼,充满了挑衅。满朝官员谁人不知李忠亮是锦夜的人,得罪他便如同得罪锦夜,偏偏这位十七王爷就和他对着干,众人皆不解这两叔侄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的猜测,便是锦鳞在帮着锦苏,而锦苏与锦夜又一向不和。“十七王爷这是欲加之罪。”李忠亮有些急了,刚才自己光想着讨好了锦夜,言辞上稍微有些错误,也因锦鳞的故意挑衅,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是否欲加你自己心里清楚。”锦鳞冷冷一笑。两人在朝堂之上吵得面红耳赤,而事件的当事人却只顾着盯着手中的圣旨看,脸上的表情捉摸不透。他抬头看看锦鳞,又看看李忠亮,最终把目光瞥向了黄纱内的人。第二百一十七章:猜疑潇浅忧刚要开口,身后传来锦靖云的声音:“朕就封了锦苏亲王又如何?”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信。潇浅忧转身,见了锦靖云从座位上站起,刚想要上去搀扶,却被后者制止。锦靖云一步一步向前,,挑起面前一层一层的黄纱,只留下最后一层朦胧。他定眼看着下面匍匐的百官,视线落在发言的李忠亮身上:“锦苏封地一事是朕的主意,你们觉得有何不妥?”不等众人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我锦靖云一生,做别人所不做,为别人所不为,既然前朝没有先例。朕今日就开这个先例。”目光转向了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温和谦逊犹如当年那个温文的女子,如今却也被这战场的鲜血染就一副木讷心身。一个果断狠决,却终究沉不住气,背负自己满生的希望却如此的让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