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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的智慧,应该知道这割地而和一事,是满足不了毅国的胃口,非但不能保得一方百姓,反而引狼入室。”“这江山!”梁芳只呢喃了三个字,便没有了下文。他眼睛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只是眉头始终皱着,稀白的眉毛拧成一条直线。“元帅若是无其他要事,小王先告退了。”锦苏说着转动了轮椅。不论如何,锦夜终是他外甥,自古忠孝难两全,一面是江山大业,一边是自己至亲,即便要他锦苏选择,只怕无论舍了哪边,都是两难。“至老夫伤好,军中一切全凭王爷做主。”锦苏走到门边,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嘴角轻轻勾起,道:“靖国万千子民,会体会元帅忠诚一片,史书纂刻,自当有元帅清誉。”“老夫别无所求,只愿留他二人性命。”老人声音瞬时苍老许多。“小王尽力。”第三百二十一章:公道梁芳受伤,锦苏掌权,军中原本对于他极度不满的人此刻更加不服,以左先锋林路为主皆看不起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紫衣男子。锦苏丝毫不介意,竟是将自己关于房间,连青龙都拒之门外,甚至连吃饭都是在房间吃,偶尔会与梁芳在房间,一待便是几个小时。而青龙也未闲着,因为是锦苏带来的人,军中的人对于他也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他也没有时间理会旁人。每日神龙见首不见尾。林路等人对于锦苏如此态度更是不满,召集了众人到梁芳面前告状,例数锦苏这些日子的不是。后者脸色见好,半躺软塌静静听他说完,然后伸手端过软塌矮几上的清茶递给林路:“说完了?喝口茶。”林路常年沙场征战,虽不过三十年华,皮肤却比旁人还要黑上三分,在加上他身材略微瘦小,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此刻见梁芳不气不恼,也不去接那杯茶,“元帅刚才可听清了属下的话?”梁芳见他不接,索性自己喝了一口,目光在前面众人脸上扫过,放下茶杯方才慢悠悠说道:“一字不落。”“那元帅还不下令让那人离开?”林路不满道:“我们军中不需要这样的人。”“副帅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清楚吗?”梁芳一句话问的众人哑口无声,他又继续说道:“你们以为当年大败安国擒获凉山匪徒是偶然?凡事岂可看表面?林路,你若是出去说你身为我军先锋,谁人不笑掉大牙。”梁芳笑着上下打量了林路,若非那一声玄白铠甲为他增加的不少气势,只怕旁人会认为不过是个病秧子。林路不满:“安国临阵换了国君,才会让他捡了便宜,而凉上一事更是不算,那一把大火烧掉了多少人性命?如今他双腿已废成了废人,如何当得起我军副帅一职?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靖国无人?竟用一废人为帅!”“笑话不是别人笑你,而是你自己要给别人看。”梁芳重重一声叹息,看眼前这几人怕是与林路一个想法,自己嘴上说说终究是无法让他们信服。“战还未打,你们竟然窝里反起来,若是真的到了战场,是不是要挥戈倒伐?”梁芳语气虽是不重,但是这顶帽子扣得太大,谁也承担不起,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林路忙道知错,却依旧不甘心:“如此将领三军不服,战场之上如何同心?”“你这个左先锋都不曾配合,将士如何能够信服?”梁芳摇头,军中战士皆是铁血男儿,当是敬重男儿豪气,像锦苏这般,要让他们心愿诚服为其卖命但真难也,想到自己当初亦是靠着无数次战场浴血才有今日的威信。林路忽的单膝下跪,身后众人见了,也跪了下来道:“恳请元帅重掌帅印。”“糊涂啊你们!老夫何时把帅印交出?”梁芳忍不住伸手戳戳林路额头:“老夫此番受伤,不过是让副帅暂行元帅一职,他所有的命令皆得与老夫。你们不听从他的命令,就是违抗老夫帅令,若是让老夫知道了,定当严惩不贷。”说完他不管众人如何反应,将身子侧躺望着墙壁,不予理会众人。跪了许久不见了梁芳有动静,林路大着胆子上前,却听细微的鼾声传来,梁芳竟是已经熟睡。无奈唯有招呼众人出门去。“将军,这下我们该要怎么办?”其中一身着黄铠未戴头甲的男子上前,他眉毛浓郁深长,一脸的络腮胡子,眉宇间杀气浓烈,一看便知是久经杀戮之人。林路心绪也是烦闷,梁芳的态度明显是偏帮着锦苏,他皱眉苦思不出良策,左手捏拳在右手掌心重重捶打下去:“去找胡安斌。”他们刚走,梁芳便从床榻之上坐起,对着屋中万马奔腾的屏风说道:“你都听到了?”‘哗哗’声响起,锦苏划着轮椅自屏风后面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字不落。”梁芳伸手端了刚才的茶杯浅浅啄了一口:“准备如何做?”“什么也不做!”锦苏倒是干脆,见梁芳瞪着自己不解,他施施然说道:“浅忧不出十日必定来同渊,到时候他到,元帅的病也差不多了。”“副帅这是诳老夫吗?天下皆知摄政王已经失踪多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梁芳掀着被盖,却见锦苏一脸自信,心中不由疑惑,难道真的如他所言潇浅忧不出十日便到?锦苏不回答他,只说:“元帅治军恩威并济,军中上下无一不服,小王初来咋到一无功绩二无名声,得不到他们信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且小王对于领军一事实在是不甚熟悉,这主帅一职望尘莫及。”见他如此委婉推脱,梁芳也不好说什么,他早就萌生了退意,若非朝廷一时找不到让他放心的将领,只怕此时该是在家安享天伦了。“副帅可是担心林路他们?”锦苏摇摇头:“小王担心我自己。”他本已是血染双手,再添血腥只怕迷失了本性,再也找不回自己。突兀想起怀中的血狱,五年的修身沉淀让自己能够控制自若,但是若是再起血腥难保不会被它迷失了心智。不待梁芳说话,锦苏再次说道;“元帅养伤为重。”梁芳无话可说,此时他倒是真的想要了解一下眼前这个男子,那若有若无的笑意中,到底流淌着怎样的故事?若是没有那些传言,他到是宁愿相信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一个世俗公子,出淤泥而不染。“恕老夫鲁莽,王爷想要什么?”既不要那把龙椅,也是一方之主,他还要争什么?名?还是利?他不觉得眼前这人会在意这些。“小王不过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锦苏说着低头看了双腿,他要的不过是个公道。梁芳阅人无数,却觉得眼前的男子便如同那一身的紫衣,充满了神秘的感觉,让人看的不透。“既然你无心,本帅也不强求。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