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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系音嘴角平成了一条直线,他转头四下一望,索性伸手沾了茶水在那首歌曲中圈出了三个字。随着他圈出,解红零缓缓念道:“白。”“信。”“翁。”系音目露不解:“这是我师伯的名字。”若非锦麟圈出,他根本没有在意这些。锦麟凝着眉头,又圈出“郑语恋”三个字,见三人目露不解,他悠悠说道:“这是我母亲闺名。”三人恍然大悟,锦麟的母亲是太祖皇的妃子,谁会在意他的闺名是何?随着又看到锦麟在歌曲中圈出“无罪”二字。“白信翁、郑语恋无罪。”锦苏喃喃念出,转念间似乎所有的谜题都能够说清楚了:“就是因为这几个字,先帝才会震怒?”他毕竟在皇宫,当年的事情能够。“母亲被告与人私通,这人正是仙音门白信翁,太祖盛怒,赐二人毒酒。当时仙音门乐曲盛行天下,太祖并未迁怒。”锦麟目光盯着石桌上的歌曲,狠狠道:“八年前此歌出现,先皇本不以为意,有人向皇兄进言,这歌曲中暗藏玄机。”“就是这八个字?”解红零出声疑问,他看了看一旁静默不出声的系音,心中担忧,不由自主于暗处捏紧那只手。后者向他微微一笑,表示无事。锦麟摇摇头:“当时进言者是发现了其中六个字,她也只让先皇发现其中六个字。”“白信翁,郑语恋。”锦苏缓缓说道:“当年的事情关系皇家颜面,先皇自然不会容忍仙音门这般胡来,才下令除去仙音门。”解红零许久才缓过神,喃喃说道:“此歌何人所著?他的用意又是什么?”“此人用意是在替二人平反,却未曾想被人利用,反而成了灭仙音门的利剑。”锦麟说道这里叹口气。写下此歌的人只怕是盼望有人能够发现歌中秘密,却不料反而害的仙音门满门无辜。“当年师伯离家,杳无音信,我又缠绵病榻,对外事知之甚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满门被灭,竟然与后宫不可告人之事有关。“师伯怎么会和你母亲扯上关系?”锦麟目光幽深,“这就要问那个女人了。”“谁?”系音疑惑。“也就是那个向先皇授意,对当年母亲私通一事了若指掌的梁后,当年的太子妃。”锦麟说道这里,已经是满眼怒火。太阳完全升起,温度变得有些热了,整个庭院中的气氛却因为锦麟与系音的表情而如冰川,冷的彻骨。解红零感受到石桌下的手反捏的自己生疼,可见系音怒火多深。他转身双手覆上系音的手,轻声道:“血海深仇如今终可得报,系音该当高兴才是。”系音恍然回神,敛了眼中的杀意,望向解红零的眸子中温柔如水:“零儿。”锦麟深吸一口气坐下:“下月初八是那女人生辰,到时候我们便送她一份大礼。”说着,他捏紧的拳头狠狠落在石桌上,砸的上面的茶水都溅出了杯子。四人相互对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夜色渐缓,绿鄂按照锦苏习惯端了清茶进了他房间,见后者伏在桌案上睡着了,叹口气上前叫醒他:“王爷还是上床休息吧。”锦苏起身揉揉眼睛,喝口茶瞬间清醒了大半,问绿鄂:“现在什么时候了。”“快卯时了。”绿鄂说着转身收拾锦苏桌上七零八落的东西,“王爷平日里也太cao劳了些,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吃不消的。”锦苏盯着她的身影看了许久,突然说道:“你没有离开潇湘楼对吧!”绿鄂身躯一震,手上的动作略一停顿后又继续收着那些文件,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像极了生前的红妆:“王爷说什么呢?”锦苏慢慢将茶杯放下,双手放在轮椅相扣于胸前,淡淡笑着:“潇湘楼的规矩我多少知道些,他不会让你离开潇湘楼不是吗?”绿鄂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着他。眼前的男子虽然在笑,但是眼眸中却散着点点寒光。那样的表情,绿鄂从来没有见过。知道自己瞒不住,她索性低头:“王爷意欲如何处置奴婢?”“处置?”锦苏突然笑的嘲讽,他仰起头又眨眨眼低下,双眼饱含了失望与痛心。缓缓说道:“即便你当初不骗我离开潇湘楼,我亦会完全信任你。为何要骗我?”他总以为绿鄂因为红妆的死心灰意冷,呆在自己身边只为了报仇,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其他,心中只有对她与红妆满满的亏欠。“你还有何话可说?”“奴婢无话。”绿鄂低头不去看那张脸,或许是愤怒,或许会是震惊,或许男子还是淡淡地笑,只是眼中充满了杀意。“你为何不为自己辩解?”锦苏双眼看她。风竹是锦夜的人自己尚且念着旧情放他一命,因为那种人无关紧要。可绿鄂是潇浅忧的人,贴身照顾自己近乎十载。“无论什么理由,奴婢欺骗了王爷。”绿鄂不想为自己辩解,她不想为自己找任何理由潇湘楼也好,那个人也好,都不能成为她欺骗的理由。锦苏闭眼,将身子往后面靠在轮椅上,眉宇间是星星点点的倦意:“你下去吧!”绿鄂猛地抬头,却看到那人转过轮椅的背影,低呼一声:“王爷不罚?”“为何要罚?”锦苏在问她,也是在问自己。“我知道浅忧是为我好,你并无过错。我累了,想要休息。”绿鄂在原地愣了许久,看着紫衣男子慢慢滑向床边,和衣躺在床上,咬了咬唇,出了房间。“他知道了?”朱雀斜斜靠在门前美女樱上,望向绿鄂的眸子冷冷清清,就像那张脸不带半点感情。绿鄂心情有些低落,走到她身边行礼。“朱雀堂主。”她说着望了眼紧闭的房间门,心中郁结。“是我告诉他的。”朱雀站直了身子转身离去。“为什么?”绿鄂紧跑两笔追上她,拿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她:“大人不是说这事不可以让王爷知道吗?”朱雀未看她,只是冷冷说道:“大人要你照顾的不是现在的顺硕王爷,而是当年的锦苏殿下。”绿鄂还未明白,朱雀已经走了好远。第三百八十章:情与毅国修订盟约一事告一段落,锦夜于朝堂之上欲赐锦苏新得府邸,后者婉拒:“臣弟本欲回京述职后便回顺硕,思及梁后生辰将近,便等着为梁后贺辰再走,府中一直有人打理,犹如新置,皇兄不必为臣弟破费了。”他这样说,锦夜便不再说什么了。下了早朝,锦苏见时辰尚早,回了府也是没事,便四处走一下,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流苏殿门前。未做多想,入殿去了。流苏殿自他离开后更是人迹罕至,望着殿中紫纱蒙尘,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不忍再睹,往后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