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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绑架式示弱方法来激起男人怜香惜玉之心。就连他这个彻头彻尾的Gay,也不得不承认败在对方这招上。被对方那痛彻心扉的柔声哭泣那么一折腾,穆其风也实在没办法对这个弱女子发狠话。尤其是对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发毒誓,说自己对颜彬是真心的,这次是真的做错了,绝对不会再犯之类的话,穆其风便一阵无言。好不容易等那个几近歇斯底里祈求他别告诉颜彬的女人安静下来,穆其风才独自一人去了趟医院草草包扎了下脸上手上脖子上和胳膊上的伤口。等他按手机存的地址返回颜彬公寓时,他意识到已经将近零点。邹敏哭闹了一晚上显然是疲累不堪,穆其风返回的时候,对方卧室门已经关得严实。在门口看到另一双男鞋,穆其风知道应该是颜彬回来了,于是轻手轻脚拐进了洗手间。没开灯,站在一片漆黑中,穆其风开了水龙头。把双手放在冷水中冲着,他心情十分复杂。不仅仅是为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为颜彬将来的生活。无言地伸手碰了碰唇角泛着青紫的伤口,他微微皱眉。那个叫云祈的混蛋下手还真不轻。穆其风垂眸望着自己胳膊上的伤,突然有些颓丧地自嘲一笑。他记得之前最后一次打架,也是为了颜彬。应该是高中时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挂得彩比现在还多,胳膊骨折不说还差点被记过。最cao蛋的是——到现在,颜彬都不知道他那时候受伤是为了颜彬本人的事情。单手覆上额角,他闭眼。现在算是历史重演么。只不过,这回他是为那小子的女人打架。算是为了勉强挽回他们可预见性的婚姻吧。“喂。”正当穆其风双手撑在洗手池沿梳理着有些混乱的思绪时,身边突然冷不丁传来一个低沉男声。意外震了一下,穆其风侧首望向声源。只见黑暗中,隐约能辨识出一张脸熟悉的轮廓。“你白痴么,为什么不开灯?”颜彬一边笑着一边把洗手间灯打开,“你去哪儿了?我问我老婆,她只说——”一瞬顿下,颜彬终于注意到穆其风那一脸伤。眉梢一瞬拧起,他惊讶道:“卧槽,什么情况?”“……”穆其风下意识侧开眼,淡淡扯了扯唇角。“喂。”伸手捏住穆其风下巴,颜彬把对方扳过来面向自己,“这怎么回事?”穆其风只是垂眸盯着他,半天没发话。颜彬就那么和对方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挫败一声哧。“你小子从来都这样。”伸手探上穆其风发梢狠狠揪着摇晃,“以前就莫名其妙老挂彩,还特么老憋着不说。”“……”穆其风笑。“怎么着,被我说中了吧。”朝对方口袋扬了扬下巴,颜彬皱眉,“是不是你在外面瞎逛悠被抢了?”伸手握住颜彬手腕想把对方手从自己下巴拉开,穆其风耸肩:“没,不小心摔了而已。”“屁。”颜彬眯眼,“你当我白痴?”伸手毫不犹豫地按上对方唇角青紫的地方,“这能是摔的?摔能摔这儿?大爷您这是磕马桶上了吧?”“嘶。”穆其风被对方按得抽痛眯起一只眼,但还是忍不住咧唇一笑。“还笑。”颜彬咬牙又加大了点力道,“跟那帮孙子打架了吧?”穆其风怔了一下,意识到对方是指街上抢匪之流。沉吟片刻,他想着与其自己编个漏洞百出的受伤瞎话,还不如就顺着对方猜测来。“对。”耸肩,穆其风点头。“果然吧。”颜彬伸拳撞了下他肩膀,害得那个身材高挺的男人又忍不住一阵皱眉,“你特么就活该,不让你别瞎逛的么?”“……”穆其风看着颜彬关切的脸,表情有点复杂。“啊?说话。”颜彬再次不客气地伸手按上穆其风唇角紫青部位。“嘶。”“疼就说话。”颜彬扯着穆其风从洗手间出来,挫败道,“你小子三脚踹不出个屁,真能把人急死。”引着穆其风坐到沙发边,颜彬直接盘起腿,就那么靠着穆其风面对面而坐。对方鼻息吹在自己脸上,穆其风表情一瞬变得有点不自然。颜彬倒是没察觉什么,只是一本正经地盯着对方唇角,一只手还十分配合地托着对方下巴。“你——”穆其风侧开眼,“干什么?”“帮你吹啊。”“啊?”穆其风意外地挑起一边眉。“你小时候不都这样么。”颜彬半眯着眼,一脸不耐,“挂个彩都让我帮你吹。”“……”穆其风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颜彬。“很疼是吧。”大拇指摩挲着穆其风唇角,颜彬皱眉,“那你别动,我给你吹。”“你开什么玩笑。”穆其风笑着侧头拨开对方手,“这、能有什么用。”“怎么能没用。”颜彬黑了脸,“最后的事实证明不都有用?”“……”“行了,别乱动。”扳着穆其风下颌,颜彬真一本正经地开始帮对方吹。穆其风僵着身体感受着一遍遍抚上自己唇角的温热鼻息,真有种快崩溃的感觉。小时候对方帮他吹伤口有用?废话。有用的不是因为对方冷气缓解了多少伤口的燥热,而是——动了动喉结,穆其风望着近在咫尺的颜彬那张清秀的脸,微微咬紧后槽牙。——而是那个让他成功把注意力从伤口上转移的人。吹了一会儿,颜彬突然顿下动作。瞅着穆其风那张不自在的脸,他询问:“喂,你没事吧?”“……怎么了。”穆其风侧开眼,表情倒是很镇定。“脸色不太对。”颜彬蹙眉,“别是伤口感染发烧了。”“没事。”哧了一声,穆其风知道自己耳朵和脸一定烧上绯红,侧开身,“不早了,你抓紧睡吧。”“不疼了?”颜彬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直接站起的男人。“嗯。”穆其风没看他,径直转身向洗手间踱。顺手关了洗手间门,穆其风倚着门板闭上眼。手掌按上额角一直蹭到下巴,他难耐地扯了扯领口。好险。真是差点就有冲动——吻上去。他勉强镇定了下情绪,兀自在心下庆幸——还好只是借住一晚。不然天天和这对他没设防又少根筋的小子住一个屋檐下,他不积“欲”成疾才怪。“喂。”颜彬伸手敲了敲门,“你真没事?”“对。”“行。”颜彬清了清嗓子,“要再有问题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