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物以稀为贵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海中冒出蒋冽的一首五言律诗。

    冉冉红罗帐,开君玉楼上。画作同心鸟,衔花两相向。

    春风正可怜,吹映绿窗前。妾意空相感,君心何处边。

    回过神时,当即大惊,面色尴尬。

    不该,不该!

    匆匆唤了福东海前来,阔步离开,摆驾回东宫。

    这边太子回去了,刘阁老也跟着走了。本来是要喊宁王一起的,刘阁老往周围一看,没见着人,也就懒得等了,留了个人去传话,说先行一步,便跟着太子走了。

    宁王在堂里晃悠,正好瞧见徐娇。

    出声喊道:“前面那位学子,请留步!”

    方才台上学子受赏时,他真真切切地瞧清楚了。眼前这位自称“徐二娘子”的学子,分明是五级的学子,叫什么徐娇的。

    而徐二娘子则是七级最后受赏的那一位。皇兄还特意出声鼓励了她,旁的人都没有这个待遇。

    徐娇回身见是他,一时间有些慌张。

    刚才台上受赏时,她瞧见他坐在台上,与刘阁老并肩,旁的人还唤他“宁王”。当时简直一个晴天霹雳砸过来——她打了宁王!

    徐娇嗔嗔地看着他,头低低的,斜着眼,不敢正眼瞧。

    如今他是来报仇的吗?倘若他往官人那边告一状,扣她一个殴打皇子的罪名,到时候她真的只能以泪洗面了。越想越急,面上却装得镇定。

    宁王昂起下巴,气定神闲地打量她。他这样的目光,在她看来,却仿佛有条毒蛇游荡,分分钟能够咬死她。

    徐娇先发制人:“你这个登徒浪子,竟然还敢到我跟前来!”

    宁王一愣,她这一句吼出来,倒是将他准备兴师问罪的气势吼散了七八分。想着是先责骂她动手打人还是解释自己的身份,后来发现这两样都不行。

    确实是他不小心往她身上扑的。她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一时气愤蒙了眼,出手打他,合情合理。

    只是不该连扇三巴掌。

    现在这脸还肿着呢。宁王思来想去地,索性什么都不说,只问她:“你为何要冒充徐二娘子?”

    出于警惕,徐娇不肯说。

    宁王道:“我已记下你的名字和模样,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定不会饶你,随便冒充他人,乃是学堂大忌,该记大过!”

    徐娇一慌,因知晓眼前人的身份是宁王,所以更害怕他捅出来,连累了自家二姐。急急道:“徐冉是我二姐,我们姐妹二人一时起了玩心,进门时互相为彼此记名,并没有别的意思。”

    宁王一听,原来如此。徐娇、徐冉,都姓徐,一家姊妹。既是亲姐妹,那便无妨了。

    转眸望见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顾盼生辉,实在好看。

    再一瞧她通身气派,虽然慌张,却并无半点害怕。台上之时,她分明看见了他,现在却佯装不认识,胆子倒挺大。

    宁王斟酌半晌,不急着拆穿,而是上前一步,问:“古人有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打了我,我是不是应该打回去?”虽是戏言,却想看看她的反应。

    徐娇瞪他一眼,道:“你先往我身上扑,我才打的你。”

    宁王一梗脖子,“那你再扑回来好了。”

    徐娇气噎,粉拳一握,却不敢往他身上砸,狠狠骂了三个字:“不要脸!”撒开腿丫子就跑。

    宁王愣住。今日倒是新鲜,先是第一次被人打,然后是第一次被人骂“不要脸”,要知道,他也就被刘阁老骂过“脸皮厚“,而且还是背过身悄悄骂的。像徐三娘子这般胆大的,还是头一个。

    下午下学回府,徐娇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一下轿便同徐冉说今日碰到宁王的事。

    徐冉听完原委,有些发愁。

    宁王啊,她不认识,要是认识他,倒还可以到跟前说两句情。后来转念一想,虽然她不认识宁王,可学神认识呀,他们俩可是兄弟呢,死乞白赖地请学神出面说两句,应该不是难事。

    再说了,宁王要真敢让人来拿她家娇娇,逼不得已之时,她就拿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压一压,虽然有些厚颜无耻,但为了她家娇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徐娇躺在徐冉怀里,问:“二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他骂他的……”

    徐冉道:“不知者不罪嘛,再说了,他差点扑到你身上了,自然要打回去。”

    徐娇:“真的?”

    徐冉咽了咽,也不好意思说是假的,点点头,语气坚定:“换我我也会打回去,不止扇三巴掌,得扇十巴掌!”

    有了徐冉的安抚,徐娇心头好过多了。等晚上吃过饭,做了会堂外题,心情便彻底放松了。

    与其这样胆战心惊地记挂着,倒不如随机应变,他若真来拿人,那她便上望京府衙喊冤去。如今讲究以法治人,他虽是皇子,也万不能一手遮天的。

    作者有话要说:  爱人们,第四更请查收~

    感谢以下天使的打赏,O(∩_∩)O谢谢

    今天炸出这么多潜水的小伙伴,明天继续三更或者四更。晚安哦,我去写明天上午的更新了,大概十点左右更第一更,么么哒。

    第57章

    开学一个礼拜了,由于堂里课程的调动,徐冉的心情一如这突转的天气:北风那个吹啊,拔凉拔凉的。

    上了三次御马课,她就丢了三次脸。

    第一次是死活也不敢爬马背——她是真的怕马,远远看着还行,但一到跟前,就有些害怕了。而且一上来就是高高壮壮的马匹,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小马驹,比她高出许多,她就更加慌张了,哪里还敢上马。

    第二次事先做好心理准备,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爬上马背,结果还没来及策马而行,嘶嘶两声大马发狂,毫不留情将她甩了下来,屁股几乎摔开花。

    第三次摸着跌肿的屁股,不屈不饶准备继续她的征服之旅。这一次,事情倒是进行得很顺畅。她手不抖腿不颤地爬上马背,并且踩好脚蹬抓紧缰绳,结果——马不动了。

    任她怎么喊怎么吆喝,马就是不动。她也试过拿鞭子抽,不敢抽重了,怕掌握不好力度,轻轻一鞭,马儿根本没有感到任何痛觉,仍然原地吃草。

    又一次惨痛扑街。

    看着其他御马而行的同学,徐冉觉得很忧伤,她也想在马场驾马奔腾,一个人牵着马缓缓绕圈,真的太丢脸了。

    这天晚上吃饭,徐丰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徐冉逮准机会,朝徐丰撒娇:“哥,你教我骑马吧,之前学的我都不记得了。”找夫子补课,太有压力了,找自己哥哥教就不一样了,就算多出几次丑也不会觉得怎样。

    徐娇听了这话,也凑过来道:“我也不记得了,一块教教我,等我上七级了,反正得学。”

    徐丰自然乐意,但他最近忙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