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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毕竟人俩也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这墓地的地址还是他千方百计打听来的。 “局长,这事儿我去?不大合适吧。” “你不去谁去?谁让你跟你们队长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似的。滚蛋!赶紧去我给你说。”说着,把赵恒撵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赵恒抓了抓头发,突然抬头盯着边上聊天的贺林看了几秒。 “跟我去个地方。” “干嘛?”贺林坐在桌子上,扭头看着他。 赵恒毫不客气的拽着贺林的衣领往外扯。 “干哈啊?诶,你扯我衣服干啥?你有话好好说,你别扯我我衣服啊。”贺林捋了捋他的衣服。俩人站在警局门口。 赵恒停下脚步看了看头顶的天。 沈家。 沈清和自打醒来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醒了就喝酒,喝醉了就睡着,反反复复整的自己天天都是一身酒气味儿。 自打沈凉心出事以来蔡博渊就搬回家里住了。 蔡博渊今儿个做了他哥爱吃的油泼面。 无奈的瞅了眼儿他哥紧锁的房门,转身走到厨房,拿筷子从锅里捞了根儿面尝了尝,感觉差不多了就把锅里的面捞了到碗里。案板上切好的葱姜蒜末还有辣子面儿撒到了碗里,又把锅里的油泼了上去。 整个屋子里香味儿扑鼻。 蔡博渊把面放到餐桌上,走到他哥的房门前敲了敲,“哥,我煮了面,你出来吃点吧。” 赵恒和贺林到的时候就看到这幅画面,桌子上放着一碗刚做好的油泼面,屋子里还能闻到油泼过辣子的香味。蔡博渊脑壳顶着门,两手叭叭叭的敲门。 “哥,你出来吧。哥,你都好几顿饭没吃了。哥,你就出来吃一口吧。” 沈家大门没锁,赵恒和贺林到了就直接进来了。 蔡博渊说:“赵哥,林哥。” “你哥还那样?”赵恒瞅了眼锁着的门问他。 蔡博渊不敲门了,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雪碧给俩人。“还,,就那样呗。整天饭不吃,人也不出门,就喝酒睡觉,醒了喝酒,喝醉了就睡觉。诶。。。你俩吃面么?我给你俩煮去。”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赵恒赶紧叫住他,“别了。我俩不吃。今儿来是找你哥的。” “是我嫂子有消息了吗?”蔡博渊急切地问。 赵恒呼了口气,指了指门锁,“有钥匙么?” 蔡博渊摇头,“这锁都二十多年了那儿还有钥匙,有也在我哥手里。我没有。” 赵恒给了贺林一个眼神,那厮整个雪碧没看他。赵恒抬手掀起易拉罐瓶子的尾部,差点给贺林灌了一脖子饮料。 贺林放下饮料,“你没嘴啊?” “要不要我再踹你一脚?” 贺林直接跳起来,在赵恒的眼神示意下走到了沈清和的房门前。抖了抖脚,从裤兜里拿出来一个回形针,掰直了,然后捅门眼儿里了。 咔咔两下,门开了。 贺林得意洋洋的看着站在他身后的赵恒。 赵恒挤开他捂着鼻子进去了。 灯光刺的沈清和眼睛疼,“关,关灯。” 这几日来他把自己喝的烂醉,他不敢醒着,他害怕醒着,因为醒来总会想起她,想起她的笑,想起她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脑子就想过电影一样全是她。还有她那天给他准备的生日蛋糕。他只能把自己灌醉,这样他才会好受一点。 贺林、蔡博渊紧跟其后。两人都是皱着眉头,捂着口鼻。 “哎呦我去。”贺林差点被一股子刺鼻的酒精味熏倒了。“老大,你这是喝了多少啊。”刚走两步就踢的酒瓶子乱响,搞得三人都不敢抬脚走路,都蹭着地走。 黑漆漆的房间,窗帘紧闭,满地乱扔的啤酒瓶子,就跟踩地雷似的。 “蔡博渊,窗帘子拉开,窗户打开。”赵恒借着光扫了一遍房间。 “哦。”蔡博渊很听指挥的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整个房间都是亮堂堂的。 沈清和就像只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往黑暗的角落里躲。 “你俩出去。”赵恒对着蔡博渊和贺林说。 蔡博渊不烦心他哥,“诶,哥。” 贺林勾着蔡博渊的肩膀往外走,“走了,好不容易有空,带哥在你们回民街转转。” “诶,我哥。”蔡博渊扭着头往回看。贺林一手拽着他的右胳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的脑袋往回杵。 “赵恒,你还不放心啊?”贺林拍了拍他的胸口,“把你那心就放回你的肚里,保证过了今天还你一个好哥哥。走,先带我去吃碗凉皮儿。” 回民街不卖rou夹馍,但是这儿的凉皮儿非常好吃。放点芝麻酱,还有辣椒,面皮儿特筋道。 这两人刚出门,赵恒毫不客气扽着沈清和的衣领把他拖到了卫生间里,直接甩在了墙上,赵恒堵上下水口,给面池里接满水,然后拽着沈清和的脖子,直接把他的脑袋淹了进去,过了几秒又拽了出来。 沈清和无力的半趴在面池上。 赵恒还不放过他,直接把他拽了起来,面对着镜子。 沈清和整个脸都还挂着水渍,头发也湿漉漉的。 赵恒气的大骂,“你瞅瞅,你瞅瞅你这幅样子。你还有没有点警察的样子?你这算什么回事?打算不过了,准备把自己饿死去陪她么?还是你想把自己喝酒喝死?好解脱了?” “你觉得她愿意看到你这幅样子么?” 沈清和看着平静的水面愣住了。 “你自己想想吧。东西给你放桌子上了,蔡博渊给你煮了面,想清楚就吃了。”赵恒意思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出去了。 沈清和顺着洗漱台坐到了地上,抱着膝盖哭了出来。 像个小孩子一样肆意的大哭。 这声哭,他憋了半月了。 俄罗斯,新西伯利亚。 一场冬雪如期而至,让这座城市的气温更低了些。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雪越下越密,如织了一片白网,披在这座城市的身上。 和外边相反的,屋里很暖和。 男人穿了一条黑色裤子和一件白色衬衫,很素雅的款式,但是穿在他身上很好看,很吸引人。站在落地窗前梁宇看着屋外一片白色。 静悄悄的,过了许久转身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人。 她已经躺了两个月了,安安静静地,如果不是床旁边的那些各种医疗仪器还在运作,他肯定还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距离见到这人已经两个多月了,自打他把这人从秦岭山里带回来以后这人就没醒来过。各项检查都在正常水平范围内,可不知道怎得她就是睡不醒。 她在这里睡了多久,梁宇就陪了她多久。 “咚咚,咚咚。” 门响了两声。 男人下意识的摸了下鼻尖,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