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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浸在苏缪给他的温柔,却忘了这人有多么的危险。“你要跟他走吗?”苏缪耐心的又问了一次。索非略有些迷茫的瞳孔瞬间清明,他坚定地说:“不!”苏缪笑了,缓慢绽开的笑容,像妖冶的罂粟一般,美到极致但却十分危险。他单手抱住索非,轻轻在他额间落下一个吻,然后凑在他耳边用低哑的声音呢喃。这句话索非听得清清楚楚,他像被定身术给定住一般,一动不动。而苏缪在说完之后,就松开了索非,修罗刃刹那间激活,在所有人都无法反应的瞬间,苏缪已经将曼齐控制住。修罗刃犹如嗜血的毒蛇一般横在曼齐的脖子前,只要稍微一动,就命丧黄泉。苏缪冷漠的看着这位美丽的精灵王子,极力克制住修罗刃嗜血的冲动,平静的说:“我要见到薇仙·伊文斯。”索非还沉浸在刚才的变故中,听到苏缪的话他才猛地回过神。然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此的简单粗暴,但却意外的非常带感是肿么回事!啰啰嗦嗦那么多干什么,曼齐小王子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只要制住他,想要带走薇仙是多么的轻而易举。曼齐·亚古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他怒气冲天,一直冷清的银色眸子隐隐有些血红色,他一动不动,咬牙切齿说:“不……”只说了一个字,修罗刃就轻轻动了一下,利刃咬住细腻的皮肤,轻易撕破,鲜血流出,血腥气让修罗刃兴奋的颤抖。而曼齐的话也戛然而止,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浓重的死亡气息,而且他有种感觉,眼前的魔族很乐意于他说出拒绝的话,这样就有充分的理由杀死他。这个认知让他毛骨悚然,前所未有的恐惧像一条吐信的毒蛇一般盘绕在他心间,让他身体无法控制的微微颤抖。但是,他是一个精灵,高贵的纯血统精灵,传承千年的荣誉让他站直了身体,他抵抗着从心底升起来的恐惧,极力说:“杀……了我,薇仙也不会活着。”“没关系,”苏缪说的很轻松,“我会让整个维林诺为她陪葬。”曼齐瞳孔紧缩,他颤抖着说:“你做不到。”“那就试试。”苏缪说的轻描淡写,但和他直视的曼齐却觉得,这魔族并不是在说着玩。一直旁观的索非是知道的,他知道苏缪是在拿话恐吓曼齐,这很正常,谁能吓住谁,谁就赢了,是最浅显的心理学。不过,总攻大人你的演技真是很不错……呵呵,他都差点相信了,不用说曼齐了。沉默了一会儿,曼齐终于妥协,他说:“你们跟我一起回维林诺吧,我带你们去见她。”苏缪一动都不动:“看来你还是想要试试。”试试我能不能毁了维林诺。曼齐怒目而视:“我没法让她来见你们!”索非怔了怔,他心中一跳,问道:“为什么?”曼齐看着他,忽然别过眼去,低声说:“薇仙·伊文斯,她死了。”这句话像一记炸弹在索非脑中炸开,他怔怔的站着,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揪住曼齐,厉声问:“你骗我,她不可能死了!”曼齐因为拉扯,脖子被修罗刃割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顺着刀刃低落,但他咬着牙忍痛说:“非尔,我想接你回维林诺,但是我又害怕你回来,薇仙死了,我没能保住她。”索非感觉脑袋突突的疼,他勉强平静下来问:“为什么?”曼齐顿了一下才说:“她使用了禁术,身体受了重创,但并不至死,我立即让精灵族的大祭司为她疗伤,勉强稳定后,我派人去天族请大牧师过来为她治疗。”“但是,她没能等到大牧师过来。”“为什么?不是已经稳定了吗?精灵族的治疗术并不弱!”曼齐眼睛闪了闪,又说:“她之前受过重伤。”索非愣住了。“在使用禁术之前,她已经身受重伤,只不过因为她自身强大的治疗术在勉力维持,而使用禁术之后,彻底透支了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挽回。”“非尔,我尽力了。”他低着头说,“对不起。”索非没吭声,他脑子里有点乱,说实话,他和薇仙的接触只有那短短的几天,可是最后薇仙舍弃性命来救他的画面实在太震撼,让他永远无法忘记。他对薇仙,是因为这个身体的责任,也是在报答救命之恩。他一直坚信着薇仙活着,一定能够救薇仙出来,在矮人村的时候,看到老尤金和乔纳他们,一度他幻想着,救出薇仙,就带她来矮人村。这里比起冰冷的维林诺,一定更适合她。可现在,幻想破灭了。曼齐从怀中掏出一个水晶球,他没有贸然递给索非,只是给了苏缪。“这是薇仙最后的记忆球。我并没有看。”看到记忆球,索非最后的一点奢想也破灭了,精灵族,死亡之后身体就会消失,但最后却会留下一个记忆球,里面的记忆是死者最后的一点念想,可能是有用的信息也可能只是无意义的片段,至于留下的是什么,就全凭死者自己的意愿了。这记忆球上全是薇仙的气息,不可能有错,薇仙,真的离开了。4242、Chapter42...Chapter41手中的记忆球只有鹅蛋大小,透明轻柔散发着淡淡的粉色,就像薇仙本人一样,美丽,温柔。让人无法忘怀。索非认真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他抬头看向曼齐。他扣住长发的翠绿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银色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身后,他眉眼间的冰冷全被懊恼和悔恨取代,银色眸子里也是nongnong的担忧,甚至有一丝丝的害怕。高高在上的精灵王子落魄成这个样子,索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的确不喜欢曼齐,对他的第一印象很不好,而曼齐的感情观也真的有够乱七八糟,但此时此刻,索非觉得,曼齐·亚古对索非·伊文斯,至少是有份真正的感情存在的。哪怕他表达的方式太自私,想法太无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