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1

分卷阅读221

    些高兴,更加迅速地攀着枝丫、踏云而上,看到绿意葱茏的一丛枝叶,枝叶中央则是古朴的枝叶缠绕而成的时空道标之门,更不谦让,并肩而入。

但就在他们刚入内之时,无言天籁忽然响起,无论上界下界,男女老幼,仿佛都听到了一声清角,平地就得知了一个消息:真神归位。本来正在冬日,白雪纷飞之时,却忽然间冰消雪融,枯木逢春,草凝新绿,无数鲜花次第开放,如同春日到来一般。建木之上也是绿意萦绕,枝叶无风自动,发出金石交击之声。

而刚刚进入时光道标之门而入的三人,同样听到了一声清角之音,尚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平地风气,将三人卷入其中。沈中玉当机立断,立刻就抓住了在旁边的张致和,张致和立刻抓住了楚凤歌,三人就这样连成一体,在狂风之中中如同烂布一样被甩来甩去,几乎无法稳住身形,只能勉强防御。

楚凤歌想到沈中玉之前的偈语,念头电转,心思已定,一手握住了赤日流华剑,挣开张致和的手,再无畏惧,仿佛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地斩出了一剑。这一剑光芒璀璨,如同煌煌大日;锋利无匹,竟将无形狂风一分两截。

但在一剑之后,楚凤歌已然力竭,竟就这样自高空之中直直地地上落去。张致和看着楚凤歌远离自己,飞速落地的身影,刚张嘴,想要喊一声师父,但是却被狂风灌了一嘴,沈中玉更加用力地攥紧了张致和的手,不让他也摔了下去,同时祭起量天尺,想要护住两人。

即使被楚凤歌斩为两截,但是狂风依旧猛烈至极,如有灵性一般裹着沈张二人就往远方打着旋儿地吹去。

第172章

张致和虽则大惊大悲,乃至痛连心扉,但是感觉到紧紧攥紧自己的沈中玉,也收敛心思,一个用力,身形一转,直接撞入到沈中玉怀里,然后祭起沉璧、静山二剑,绕着二人周身,将狂风割裂成丝丝云气。沈中玉将张致和紧抱入怀,同样祭起量天尺,清光莹莹紧紧地贴在二人身上。

狂风凛冽,一层一层地磨损着两人附在法宝之上的神识,张致和咬牙支撑下,最终还是神识枯竭,沉璧、静山呜咽一声缩回到他的丹田里去,他自己也昏厥过去。

沈中玉一手抱着张致和,一手指挥量天尺所化清光结成巨网,拦截狂风,然后一边往下坠落,到了量天尺也几乎成了废铁,只能缩回丹田温养的时候。沈中玉好歹见到了高山的峰顶。

此时,疯狂的大风也成了强弩之末,只有丝丝云气还缠绕着他们周身,不久就都散尽了。他们二人自然就如流星直坠一般,自万丈高空直接掉落下去。

先是怪石嶙峋的峰顶,然后滚落下去就是广袤的森林,两人在林中磕磕碰碰,不知道滚了多远方才勉强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沈中玉勉强抬了抬手,然后就觉得像是筋骨尽断一般,从袖囊里抽出内含洞府的乌囊放下,勉强爬起身,将昏了过去的张致和半抱半拖地拖进洞府里去。刚一进门,就在厅堂之中,沈中玉再也支撑不住,抱着人就昏了过去,晕过去之前,苦中作乐地想了一句:总比上次来的好。

等到再有意识的时候,沈中玉抬了抬头,感觉骨头都像是碾碎了一般,咳嗽一声就吐出了嘴里的淤血,把之前扭断脱臼的手臂驳回去,咔擦一声骨头复位,低头看着双目紧闭,眼角流泪的张致和叹了口气,暗道:“睡也睡不安稳了。”本来龟息沉眠是为了疗伤,但是张致和内心存着心事,如何能全心疗伤?

沈中玉想了想,直接把人抱起来到内室里去,给他换了件道袍,幸好张致和即使意识全无,但感觉到沈中玉熟悉的气息,不但全无反抗,还非常顺从地伸手伸脚让人给自己更衣。

等自己也更衣了之后,沈中玉就去将张致和摆成个五心朝天、盘膝而坐的姿势,尝试调用神识,发现紫府不开,灵台复闭,神识几乎枯竭,这般说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想要念动法施、调动天地伟力太有难度。

他叹了口气,只好用最简单的来了。他自己也盘膝坐在张致和跟前,五心朝天,垂眸静心,一念不起,只是冷冷旁观心湖之中各种念头起伏不定,渐渐入定境之中,所谓心死神活,识神退,元神出,主持其一身气机运行。

而二人相对而坐,本是道侣,气息相融,元神主持之下,二人气机交感,演化甘霖,开始修复两人神魂以及rou体的损伤。

这本是上等双修之法,男不解带,女不宽衣,相对而坐,不生欲念,而气机自交。而行此法者,不可动欲,情欲一起,则会焚尽二人周身。

过了不知几日,张致和闷哼一声,口鼻之中淤血喷出,睁眼看到沈中玉,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无大恙。沈中玉见此,心中无边喜悦,平缓收功之后,就上前将张致和搂入怀中,说道:“无事?”

张致和挣扎着起来,拉过自己的袖子抹掉嘴上的淤血,说道:“无事,除了紫府内闭,灵台不开之外。”听到这个,沈中玉道:“我也是。”然后两人就面面相觑,再之后哈哈大笑。

张致和道:“沉璧剑内含法则,我又是剑修,倒也无妨。”作为剑修,对于神识的依赖没有那么大,战斗力没有下降得这么厉害。

沈中玉听到这个,一侧头竟显得有几分可爱,笑道:“那我未来几日,可都要托庇于阿致手下了。”

张致和听到这个,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先生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先生的!”

沈中玉闻言又笑,将张致和搂入怀里,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rou里去,然后她就感觉到张致和将脸深埋在沈中玉的肩上,久久不愿抬头。沈中玉叹了口气,知道张致和是担心自家师父,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说道:“你放心吧,等养好伤,我们就去找人。”

张致和闻言,却抬起头,道:“先生,先不……急”这话说出,却似是千斤重一般,字字皆血,“先生,好好养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自己去,是吗?”

“我……”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我之间本为一体。”沈中玉道。

“那,也要先养好伤。”张致和坚持道。

“你也是。”沈中玉道,“再说,我还记得我们出发前卜过的卦吗”

“嗯。”张致和想起先前那句“险死还生心事成。,也不由得一笑,打趣道:“其他不知道,但是那句路阻大风未能平,确实应验了。”沈中玉闻言一挑眉,道:“咳咳,看来我卜卦的水准还是有的。”“嗯。”张致和心绪也是稍稍平定下来,应道,“我心事杂乱,要先静心然后才能运功修行。”说到这里,他脸上不知为何染上了些许薄红。

沈中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