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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结婚证,那工作人员虽然忙得不行,却不忘笑得像朵花似地贺喜,祝二位相亲相爱百年好合。 原来,拿离婚证就这样平淡。 民政局外面的阳光白得灼人。 许霜降从充满冷气的大厅出来,站在台阶上,眯了眯眼,望着天空中漂浮的云彩,脑袋空落又晕眩。她突然很想把行程改一下,今晚就出发。 已下了台阶的陈池,在几步开外,扭头向她望。 光阴似乎在这一刻抛弃了她。 ------------ 第552章 沧海巫山 阳光无遮无挡地照在陈池脸上。 他们的初见,几乎也是这样,他在阳光下回头,撞上她的眼。那时候,他们是多么的年轻,试探、回应、心动、忐忑、期待,争先恐后地涌进日子里,让人明明预见仍要低头抿笑。 许霜降望着灿白阳光里的陈池,那个做菜只有半吊子水平却心急教她切菜的人,那个笑起来就飞扬跳脱在夜里和她絮絮说童年畏惧父亲的人,那个拢着她选角度让她可以从两幢楼的空隙中仰望星空的人,跟着时光走远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在婚姻里,他做了沧海巫山,从此后,她对婚姻再无憧憬。 “我送你回去。”陈池看着她说。 “不用,我叫辆出租车就好了。” “我送你回去。”陈池又说了一遍,声音不带一丝起伏,“我答应过你爸妈,如果分开了,要好好把你送回去。” “满庭,你在路上哪里了?快回来。”宣春花尖声道,“你别管什么事,回来再说。” 许霜降坐在沙发上,看着mama满口烦躁,默默敛了眉,垂头盯着地板,心道,mama这样也挺好的,有什么事可以随时随地向爸爸讨主意。 “你们俩不是小孩了,有什么架一吵要吵到离婚?”宣春花放下电话,瞧着两人又气又恨,眼梢朝许霜降严厉地一横,“你别说话,让小陈说。” 话音刚停,许满庭的电话马上就回拨过来,宣春花瞅了一眼陈池,见女婿少有地肃容端坐在沙发上,急得手乱摆,朝电话里呼喝:“你问什么问啦,路上好好走。”大概心内焦虑,又实在拗不过着慌的许满庭,宣春花很快就道了原委,“小陈和霜霜要闹离婚。” “他们都在家。”她恨声宽慰着许满庭,“你路上别太急。” “妈,我会等爸爸回来的。”陈池插言道。 宣春花见女婿这般理性,情绪上缓了一缓,再瞅一眼,心却颇沉。陈池是个随和开朗的性子,别说在他们面前,就是在小区里散步遇到面熟的邻居,也是未语三分笑,李师母每说起李婷婷,就要羡一次她许家女婿。可是,他此刻和许霜降回家里来,一人坐了一只沙发,隔得远远的,胡子拉渣,眼下发青,脸现怠色,许霜降则如闷嘴葫芦似地僵呆着,也不见陈池上前去让一让哄一哄。 许满庭回来得快,门铃一响,宣春花就开了门,夫妻俩视线一对,她朝厅内努努嘴。 “爸,你回来了。”陈池站起身来。 许满庭也如宣春花开始一样,先放了一半心,女婿还是明理的人,招呼他比自家闺女表现还积极些。“怎么啦?什么事情商量不拢,给爸爸说说,”许满庭把包交给老婆,在陈池身边一坐,拍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道,“春花,今天我们四个人吃饭,别忘了多淘一勺米。小陈,你周末没回来,啤酒放在冰箱太多了,霜霜mama嫌菜没地方放,正好我们晚饭喝掉几罐。” 许霜降鼻头有点酸,mama先凶她,爸爸帮她在怀柔,殊不知这样没有用了。 “我和霜霜……今天离婚了。” “啥?”宣春花先叫出来,她自进门看见女儿女婿工作日不上班却回娘家,闻听他们讲离婚,生生吓了一大跳,但也只以为小两口吵闹下胡说的,女婿主要目的是叫丈人丈母娘来主持公道,女儿主要目的是叫亲爸亲妈来张扬声势,这套路几乎对对夫妻都有过的呀,她年轻时脾气大,和许满庭不也嚷嚷过离婚吗,照样几十年都好端端下来了。 “爸,妈,”许霜降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一个紫色小本本,摆到茶几上,“我们离婚了。” 许满庭嚯地站起来,宣春花扑过去,翻开封面,再忙乱地把小本本倒过来,半晌,脸色灰败地抬起头来,瞅瞅陈池,再移向许满庭,嘴唇抖抖地说不出话来。 许满庭一个箭步,探手一拿,瞄了一眼,僵了片刻,忽地爆发出来:“你们两个,要吵出去吵,别回家来气你妈,你妈身体吃不消。” 许霜降埋下了头。 陈池又站了起来,望着神情激动的丈人两口子,几度张口,最后垂眸不语。 宣春花怕陈池真走了,深吸了口气,急切问道:“小陈,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要闹离婚?” 陈池瞟向许霜降,默然片刻道:“……还是让霜霜先说吧。” “你说。”宣春花盯向闺女,恼道。 “陈池有了外遇。” 许满庭和宣春花齐齐一惊,立即瞅住陈池,探照灯似地扫向他全身上下。 “我没有。”陈池沉声驳斥,“我已经解释很多遍。” 许满庭瞧瞧严正声明的女婿,再瞧瞧冷冰冰不置可否的女儿,开腔道:“哪家没有点小误会?都坐下好好说。” “他认为我也有外遇。”许霜降声音平平继续道。 许满庭夫妻俩又是齐齐一惊。宣春花缓过神来后,厉声道:“霜霜,你从小不讲假话,今天你就在爸爸mama面前说,你有没有这个外遇?” “没有。” 陈池抬眉望住许霜降,目光似乎在研判。 “小陈,霜霜的性格我这个当妈的最清楚,她是个倔脾气,哪怕做错了,也没有不敢认的,她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们俩你怀疑我我怀疑你,赶紧互相沟通沟通。上牙和下牙磕磕碰碰也常有,解释解释就没事了。” “爸,妈,”陈池木脸,掩去了难堪,“我亲眼所见。” “不可能,我女儿不是这种人。”宣春花跳起来就叫,满脸不信,“小陈,你看到什么了?” 陈池抿了抿唇,见许霜降始终神情淡漠,灰心道:“让霜霜自己说吧。” “霜霜,你说呀。”宣春花转向闺女,见她一直窝在沙发里,消极惫懒得没有挪动过分毫,宣春花恨不得掐上许霜降的胳膊rou,赶紧揪醒她,嘴里下意识地替闺女解释道:“小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霜霜,你做什么了,被小陈看见误会?赶紧在一家人面前说明白。”许满庭蹙紧眉头也催道。 许霜降昨夜失眠,半夜起来神经质地做大扫除,睁着眼生生熬到天亮,今天又连轱辘转地办了离婚,心神耗损,撑到现在,已满身疲乏,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