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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站住!”叶歧路上前一步,声音不大不小。前面那些人,包括方晓、杨平科、顾小白,还有其他很多他不认识的人统统回过头来——叶歧路扬起的嘴角轻轻放下,说出口的话不怒自威:“你们一群人冲过来对着我和易云舒连嘲讽再动手,转身拍拍屁股再‘大度’的走人?哪他妈来的那么多好事儿?!”易云舒侧了下脸。李北候轻松地将手放在脑后,微挑下巴,“怎么?叶大天才很不服?想上台和小辉对一波垒?”叶歧路又往前走了两步,正好与李北候面对面站着,“不!”他轻轻微笑,“我对小辉没有任何兴趣,要上就你上!”这话说出来,除了易云舒,其他人都哄然一笑。显而易见的,相当不自量力。李北候看着叶歧路,想从对方没什么情绪的冷淡表情里读出点东西——他也笑了,“我?叶大天才好像胸有成竹?”叶歧路的脸上突然绽开一个笑容,那是灿烂的、自信的、志在必得的笑容,他回答:“向来如此。”“喂!你俩儿想茬琴滚出去茬!甭在这儿碍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小白发话了,“party不是为了你们俩儿举办的,规矩不是你们说破坏就能破坏的。”叶歧路眉头微蹙地问:“party的规矩?”“今儿的规矩就是用其他乐器玩儿,不许用摇滚的乐器,吉他贝司键盘鼓,一个不许动,”顾小白四下一问,“都忘了?”“——如果说以后大家都任性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圈儿内的party也没有办的必要了,反正瞎几把玩儿呗!”“那刚刚的……?”叶歧路发誓他听到了有人用吉他弹唱。“所以,”顾小白漠然一笑,“那不是我们的人,他弹得也不是电吉他——但云舒和北候该遵守的规矩必须遵守,至于你——”顾小白瞥了下叶歧路,“你是云舒带来的人,是他的人,所以也要遵守我们的规矩!”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方晓出来主持大局——“小白说的有道理,北候和这位小兄弟,party结束再切磋。”可李北候是实打实的被叶歧路刚刚骄傲又自信的态度给刺激到了,他指名带姓的对叶歧路说:“叶歧路!你丫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跟你算账儿!”叶歧路无所畏惧地说:“随时随地奉陪——”叶歧路这个模样显然又给李北候刺激了一下,他气的连最基本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既然来了我们的party,是不是得尊重一下party的制度,上台来一段?”“可以。”没想到叶歧路答应得干脆利落,并且无所畏惧的加了一句:“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咯——”李北候怒极反笑,“牛逼呀!你丫有种儿!”这个时候易云舒轻轻拍了拍叶歧路的肩膀,鼓励般地按了一下,对李北候说:“既然你也说了他是跟我来的,那就是我的人,所以我跟他一起。”说完他挑起视线看向方晓。方晓点了点头,“行,那你们最后一个吧。”将易云舒和叶歧路插到最后一个,是唯一不打断原来顺序的办法。于是party开始前一段小小的风波就此翻过。他们分别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叶歧路和易云舒找了一个角落并排而坐。party已经开始了——台上那人正在深情款款地演奏手风琴,偌大的舞台除了后面固定的架子鼓,就只剩下表演者了,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叶歧路低声询问易云舒:“你们是怎么想出来这种party规则的?”“每年都有,方晓就喜欢搞这些与众不同的玩意儿。”易云舒回答完,看了叶歧路一眼,“你都会什么乐器?”“你呢?”叶歧路反问道。“我?”易云舒说,“很多乐器我都能摆弄一下,但是要说玩的最精的,除了摇滚乐器,就是笛子。”“笛子?”叶歧路笑了起来,“那我们确实挺配的,我是二胡。”易云舒目不转睛地盯着易云舒,好像喃喃自语地说:“你以前真的是玩二胡的啊……”刚刚台上的葫芦丝突然之间连拔了几个高音,正好将易云舒的声音淹没在之下。“恩?”叶歧路随便一问。易云舒不再说话了。时间如流水般飞快。一个小时悄悄流逝。涤非赶到的时候,叶歧路和易云舒已经来到了后台。卫武刚从台上下来,看到他们两个站在那,拿着刚演奏完的二胡走了过去,问道:“云舒,我看你们什么都没带,都需要什么乐器啊?我先去帮你们借一下。”叶歧路的目光落在卫武手中的二胡上,笑道:“我就要你这一把。”卫武一惊,“二胡?你也会拉二胡?”叶歧路点了下头,小小谦虚了一下,“小时候跟爷爷学过几年。”“几年?厉害了!”卫武赞叹了一句,转头对易云舒说,“有了个二胡,那云舒肯定是笛子了吧?我去找一下。”只要几分钟的功夫,卫武就借到了一根外观精致的笛子回来,他将笛子塞进易云舒的手里,“用这个吧,是海淀那帮人的,不过他们今儿没人吹笛子。”易云舒手上接过那根笛子,像转鼓槌一样,在指尖眼花缭乱地转动着——看来是一名老手。卫武看着易云舒,随后他拍了拍叶歧路,“甭紧张,云舒的笛子就像他的吉他,那叫一个出神入化,我跟他合奏过,只要放轻松就行。”叶歧路挑了挑眉。事实证明,卫武没有说错,易云舒的笛子确实出神入化。不过有一点出乎卫武意料的是——叶歧路的二胡也是出神入化的啊!根本不是他说的跟爷爷学过几年好不好!光这基本功就不止几年了吧!卫武有点抓狂——完了完了!都是表演二胡的,他被比下去了!叶歧路和易云舒合奏了一曲1990年春晚大热的曲目——这首歌原唱是当时着名的甜妹子李玲玉,基调欢快,声音甜美。但在二胡和笛子的珠联璧合之下,整首曲子娓娓道来。二胡本身音色就带着一点凄凉婉转,可这首歌的前半节,叶歧路硬生生拉奏出了金戈铁马的味道——停留在最后一句“那穿透岁月的月光,骄傲的飞翔”的时候,清扬的笛子声拔地而起,配合着气势如红的二胡,完美无瑕地诠释了激昂,那是心也随之动荡的震撼。前半段一过,曲目进入后半段——二胡的萧瑟缠绵的断肠音便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