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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写在了纸上,弦阳咬着笔盯着纸上的字出神,突然这样安静,仿似还有些轻愁,这样子极其不像往常的她了。 “怎么了?眉心都打出结来了。” 弦阳单手拖着腮,嘴巴一松,咬着的笔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朱雀连忙附身去捡。 “锦月,你好厉害,我再怎么学,恐怕也及不上你万分之一。” 情深深几许 第七章:譬如芝兰之玉树 锦月墨玉的眸子波光微闪,看着弦阳有几分懊恼的模样,心情极其复杂,她一直羡慕弦阳简单的家境,纯真的性子,从未想过,自己身上还有让向来得天独厚的弦阳觉得不及的地方。 “颜小姐,太宰大人到了。” 外面几声扣门惊了屋里的几个人,太宰大人,这天朝只有一人,那便是峥嵘四君子之一的星兰赫连鸣谦,他十五岁高中状元,从此平步青云,不过弱冠之年就已做到百官之首太宰之位。 他不仅会诗词,通百家,懂天文,精六艺,晓地理,善兵法,容貌也是天人之姿,雅兰之态,一度有人说他是天朝第一人,更有人发出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的感叹。 “请他进来吧。” 弦阳出声回应,锦月茫然回神,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疑惑,弦阳什么时候跟赫连鸣谦如此熟络了。 不等锦月去问,门已经应声被推开,进来的人一袭玄紫华服款款而来,朗眉星目之中隔着一层雍雅的微光,鬼斧神工的五官透着一份似清似惑如兰如星的神韵,闲庭信步款款而至。 “鸣谦,你布置的功课我做好了。” 弦阳拿着刚写好的诗献宝般呈过去,锦月眉梢微蹙,她没有想到这功课是赫连鸣谦留给弦阳的,依他的才智恐怕是瞒不过的。 “词虽用的糙劣,但能以荷色茶香拟比珠玉之声,这心思着实别出心裁,慕小姐认为呢?” 赫连鸣谦问的猝不及防,锦月垂目斟酌应该如何回答。 “古人云,感官相通,可嗅自然可听。” 赫连鸣谦闻声沉声发笑,一双星目熠熠生辉,让人看不清他意欲如何。 “鸣谦早就听闻穆小姐词魂绝世,锦字如星,不知鸣谦是否有幸一见?” 锦月哑言抬眸,微带诧异的对上那双意味不明的星目,她能从奁宝阁的牌匾上猜出他便是多年来与她通信之人,他怎会看不出,难道他不确定想要试探。 “不知太宰大人可曾听过,瑶池碧台赠锦月一字千金,一画万珠?” 赫连鸣谦眉心微挑,脸上的淡笑转为开怀的笑,虽不是第一次相见,可瑶池碧台赠锦月的别具聪慧,今日才算真正的领略到,连拒绝被人都拒绝的这样不留痕迹。 “那日后鸣谦定备好千金万珠以求慕小姐的墨宝。” 锦月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月必将静候大驾。” 弦阳瞪大眼眸左右看看,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在说在什么?” 锦月与赫连鸣谦同时回头一笑,接下来赫连鸣谦的话让锦月心中猛然一震。 “你呀,投机取巧,回去把唐诗全部抄写一遍。” 赫连鸣谦半恼半怒中无疑是一种无奈的纵容,他们通信多年,都不曾有这样熟悉的感觉,终是她一个人多心了吗。 “全部,那我要抄到什么时候?” 弦阳撇嘴满腹的委屈,不就让锦月带她写了首诗吗,这罚的也太重了吧。 “天色不早了,月先告辞了。” “嗯~,可是锦月你才刚到呀?” 情深深几许 第八章:风涧亭外蔷薇道 听到锦月要走,弦阳顾不得赫连鸣谦的惩罚,抓住锦月的衣袖不明所以的问。 “慕小姐既然有事,弦阳你就松手吧?” 弦阳满不情愿的松了手,她好不容易约出来的人,才来就要走,自然不甘心。 “芳香四溢新添了菜色,锦月你还没尝就要走,太可惜了。” 锦月莞尔轻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弦阳的肩膀。 “不急,改日吧?” 看锦月执意要走,弦阳也不好再留,只能点了点头。 “太宰大人,月告辞了。” 赫连鸣谦微微颔首,锦月便径直朝外走,青鸾疾步跟了上去。 他唤自己慕小姐,唤她弦阳,他看自己是欣赏赞叹,看她确是满满的宠溺纵容,那这些年来的锦笺传送又算的什么,这天下都不曾把她们分出伯仲来,却在最在意的人眼中有了高下,真是可笑至极。 从芳香四溢出来,锦月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临都城内的风涧凉亭,在风涧凉亭外有一条长长的蔷薇花道,在花道边缘锦月就下了软轿,跟青鸾徒步走过去。 这个凉亭建的很偏僻,所以鲜为人知,自然很少人过来,此时一眼望去,除了她们两个人外,再无其他人在这里。 两边攀爬生长的蔷薇还并未开花,只是有些零星的花骨朵点缀在郁郁葱葱的枝叶之间,稍显单调。 五年前她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人们口口相传的天朝第一人赫连鸣谦,那日他刚刚高中状元,一袭玄紫华服背光立于蔷薇花道之外,芝兰玉树,天人风姿,从此他人再难入她的眼。 静谧的花道拐角之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萧声,那声音入耳极清极静,仿似从天际而来,卷着一股春风细雨,洗涤掉人所有的七情六欲,恢复到初生婴儿般的平静。 扑簌簌的飞鸟从头顶掠过,才让锦月从萧声中回过神来,她向来定力不差,除了弦阳的琴音外,还没有什么人奏出来的音律,能让她听得如此出神。 直行穿过花道便可以看到风涧凉亭,本以为无人的凉亭四周聚集了成千上万不知名的飞鸟皆被萧声所惑,凉亭内外,水中莲蓬,两岸垂柳,蔷薇花道停的满满当当。 亭中有三个人,一个水蓝衣衫的男童,一个火红衣衫的女童,而男童女童的五官如出一辙,应该是双生子,两人守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公子, 那公子。 等看清那吹箫的公子,锦月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即使见惯了姿容气度不凡之人,眼前的白衣公子依然令人由衷的赞叹造物者之其妙无穷。 那人眉目清秀纯净如同墨画,通身仿似散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