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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模糊,这份朦胧感恰如其分的,跟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影子相重合。云裳心头一跳,像从睡梦中沉醒了一般,突然跳出一个念头,这个人她认识。 云裳努力的去回想,刚捕捉到一丝痕迹,头就开始炸裂一般的痛起来,手中的纸伞突然抓不住了,便从手中松落。 云裳闭着眸子,却没有听到雨伞掉落的声响,也没有察觉到雨丝打在身上,睁开双眸,方才还在对面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近旁,还给她撑起了雨伞。 他的动作如此的自然,就好像他一直都在她身边,从来不曾离开过一样。 远处因为看到王书墨离开的侍女,刚刚赶回来,恰巧的看到了这一幕。用手捂着嘴巴,眼睛惊恐的瞪大,想要躲开,脚却迈不动步子。 “你回来了?” 这莫名其妙的话,突然脱口而出,两个人同时惊了一下。他惊的是,这出现在潜意识的声音终于寻到了,而她惊的是,这怪异的问题怎么问的这般自然。 “公主近日可好?” 云裳迷糊的眸光,扫过夜冥那张如夜一般凝重的面孔,五官比王书墨的俊逸差之甚远,却看起来出奇的顺眼。 “你也学会跟本宫寒暄了吗?” 虽然还没想起这人是谁,但这份熟悉感是她目前有印象的所有人,都给不了的,所以云裳便补了这么一句,去试探他。 “公主若是不喜欢听,夜冥便不说了。” 从前的种种,夜冥也没有什么印象,但从锦月哪里得来的册子上,像看一个不想关的人的故事一般。那册子只是平白的记述,不带丝毫个人偏见。对于以往的很多事情,他只知道,却并不理解。 “本宫一直觉得,自己忘记了些什么,看到你本宫便明白了。” 夜冥冰寒的脸上,露出些诧异,似乎没有料到,南康公主也跟他一样,也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听风楼的消息不会有偏差,他是掉落悬崖摔的失忆了,但南康公主难不成也掉下去了。 “公主明白了什么?” 云裳将目光专注的移到了夜冥的脸上,手指细细的拂过夜冥清寒却棱角分明的轮廓,若不跟王书墨去比,这张脸其实算得上十分的俊美了。 “本宫明白了,原本存在本宫心里的人是你。” 听闻云裳此言,夜冥的身体猛然僵住,其实在看那册子的过程中,他隐约感觉到,南康公主对他有意,但如此真实的听她说,他依然觉得震惊。 “怎么,被本宫吓到了。” 云裳的指尖从夜冥脸上移开,冷冷的笑了一下。见到他那一刻,她就察觉到,一直沉寂的心,有了一丝异样的欣喜,她便知道,这人她是喜欢的。但从方才夜冥的反应来看,这喜欢是她单方面的。 — — — — — — — — — — — — — — — — — — — — — 小韵默默的可怜了书墨一把,小韵把他写的如此优秀,却没给他一个相亲相爱的媳妇。书墨不要生气,再耐心等等。 中有千千结 第二百五十七章:嗟君此别意何如 夜冥没有回答云裳的话,在修罗门也曾被女子追求过他。那时他可以视若无睹的置之不理,但是眼前的人却不同,她是他必须生死相随的主子。 “你不用怕,本宫只想说给你听听而已。本宫有一个本宫不能背叛的夫君,所以不会要你怎样的。” 夜冥愣了愣,他怎么忘了,南康公主已经嫁人了,嫁的还是峥嵘四君子之中的风竹公子,王家家主王书墨。 “能不能告诉本宫,本宫究竟忘记了什么?” 夜冥面无表情的从怀中翻出那本册子,随后就朝着云裳递了过去。云裳迟疑了一下,接在手中,却并不曾翻看。 其实她问这一句,也并非真想知道什么,只是想听他多说几句。 “这是什么?” 深蓝色封皮上只有夜冥两个字,还有一个简洁的楼阁图案,云裳不明白夜冥为何要给她这个。 “听风楼有关我的所有的讯息。” 即使以前从来未曾走出过皇宫,嫁到王家后,除了王家的侍女,不曾接触过任何外人,但云裳依旧知道,听风楼是个什么样的所在。 “你能如此信本宫,也不枉本宫曾经喜欢了你一场。” 云裳拇指的指腹摩擦过册子封皮上夜冥那两个字。随后捏着册子的手伸出,啪嗒一声,那册子掉入水中,在水面上荡起更大的涟漪,覆盖了雨滴敲打时击起的波纹。 “公主,你~” 夜冥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显出一丝不解,她不是想知道她曾经忘记了什么吗。 “夜冥,你走吧,以后再也别来见本宫了,本宫就当你从来都不存在过。” 云裳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一句话。她曾以为,那天见到了他,会不管不顾的随他走,可唯有见到了才知道,她有太多的顾虑。 “夜冥……,遵命!” 夜冥将遵命两个字咬的很重。即便他知道被主子遗弃的皇家暗息,日后将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夜冥,临走之前,抱一抱本宫吧。” 曾经做她贴身暗息的时候,因着她总是醉酒,他不知有多少次,从御花园,从廊道,从磐石上将她抱回凌云宫的寝殿,但此刻云裳这个要求,却让夜冥心底生出一丝别扭的情绪。 夜冥看着有些神伤的云裳抬眸平静的看着他,迟疑了一瞬,伸开臂膀将云裳拥在怀里。 云裳也将手圈固住夜冥的腰间,将脸贴在夜冥胸口的位置,眸子缓缓一闭,大颗大颗的泪滴流出,浸湿了夜冥的墨色锦衣。 “走吧,天涯海角,再也不要回来了。” 云裳哭了一会,将手臂松开,从夜冥怀里退出一指头的距离。白净无暇的面孔山,还沾染着未干的泪滴,就如池塘之中被细雨淋过的娇荷,透着份让人疼惜的美。 “公主,保重。” 夜冥伸手抓过云裳的手,随后将手里握着的纸伞塞在云裳的手中,后退了两步,一眨眼的功夫,飞身离开了云裳所在的庭院。 院子里的雨,似乎下的更紧更急一些,敲打在纸伞上,噼里啪啦震的耳膜发慌。 此时一只冒雨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