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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问道,秋儿怯怯的看了看赵玥,没敢说话。 “你不说话,月就当你是默认了。” 锦月慢条斯理的将身体坐直,顺便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身上与龙袍同色的华服。 陌玉长这么大,莫说被人打,即便自己,都没曾厉声呵斥过他,如今她刚刚落势些,便连个小宫女都敢动手打他巴掌了,锦月表面平静,心中早就怒不可遏了。她最介意的便是有人敢动她在意的人。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无心的,皇后娘娘饶命呀。” 秋儿趴在地上不断的发抖,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传说中的皇后娘娘十分的厉害,如今自家小姐受宠,怕是皇后不敢将她如何,却保不准会拿她出气。 “无心的,月信你是无心的,但月今日若是无心砍了你这只手,你觉得如何?” 秋儿吓的脸色煞白的瘫到地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有侍卫上前来拉她,秋儿赶紧抓住了赵玥的腿。 “娘娘救我,娘娘你救救我。” 秋儿自小就在赵玥身边,赵玥自然舍不得她被砍了手,但又不愿意想锦月低头,在她犹豫的时候,侍卫已经将秋儿拉了出去。 只听远处啊的一声,秋儿在外面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亭子中所有人都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都吓的不敢出声,心中庆幸着,好在方才动手的不是自己。 “你~,你太过分了。” 赵玥进宫时间不长,自然不明白,锦月从来不跟人开玩笑,说出去的话,也从不收回,当她说要秋儿一只手的时候,便没了回旋的余地了。 “别急,还有更过分的呢?” 锦月视线落在了趴在凉亭的那条狗身上,赵玥心头一惊,察觉到锦月想要做什么,连忙朝着那条狗跑了过去,紧紧的挡在身后。 “你要敢动本宫的元宝,本宫跟你拼命。” 方才锦月要砍秋儿的手,都不见赵玥这么大反应,如今为了一条狗说要跟她拼命,有时候不对比,就不知道人心有多凉薄。 “拼命,那月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拼命法。” 锦月话音未曾落下,青鸾手中的飞刀嗖的一声飞出,擦着赵玥的耳畔,直接扎到了那条狗的咽喉之中,那条够连声呻吟都未曾有机会发出,便直接的咽了气。 “元宝,元宝。” 从那条狗身上崩出的血喷了赵玥一脸,赵玥顾不上擦,抱着那条狗不断的喊着元宝元宝,喊的极其的伤心。 “今日,月就教你一件让你受益终身的事情,叫做杀鸡儆猴,不巧你今日就是那只鸡。” 锦月起身淡然一笑,视线却瞥在了宸妃身上,吓的宸妃一阵的哆嗦,她以为皇后不知道,今日发生的这一切是她教唆的赵玥。 “你~,我一定会求皇上废了你的。” 锦月讪笑一下,起了身,愚蠢到如此的地步,赵家也敢让她入宫来,真不知脑子丢到哪里去了。 “你尽管去求,月在惊华宫等着圣旨。不过月怕你没机会说了,今日你这贵人算是做到头了,待会就辛者库洗衣服吧,一个辛者库的婢女,不知皇上肯不肯见。” 赵玥还没从元宝的死中回味过来,便上来两个侍卫,作势要将她架走,下的赵玥连连朝着凉亭的角落中躲。 “慕锦月,你怎么敢废掉本宫的位份,你就不怕皇上怪罪吗?皇上不会答应的,皇上不会答应的。” 锦月清淡一笑,由青鸾扶着走出了凉亭,做出数步突然心头一震,回头朝着凉亭的屋顶看了过去,本要起身的宸妃被锦月这一回头,吓的赶紧又跪下了去。 锦月看了片刻之后,仓皇回神过来,便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行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之中,便停了下来,青鸾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锦月,不知锦月想要做什么。 “青鸾,退后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青鸾面上露出一丝诧异,她屏住了心神,察觉到四周好像有个人跟着,看锦月的神情,猜出这人锦月应该认识,而且是安全的。 “是~,奴婢遵命~” 青鸾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假山之后,春日的长处的荒草,已经埋过了脚踝,他们有多久没有离得这般近了,六七年了吧,好生的长呀,长的就像过了一辈子一样。 “既然来了,难道你不打算出来吗?” 话出口后,锦月才察觉到,自己的声调静然有那么一丝的哽咽,她以为时过境迁再见,她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说上一句。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但不曾想,即使阔别六七年的时间,她还能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方才自己那般狠厉恶毒的模样,他是都都看在了眼里。她在他眼中再也不是那个,满腹经纶别具聪慧的女子了吧。 不与今番同 番外之锁上金笼休共语9 锦月静立了片刻,却依旧听不到任何的声响,沉沉的叹出一口气,面露苦色,她又在盼着什么呢。 “也罢,不见便不见吧。” 锦月眸中滴下了两滴泪,掉在了脚下嫩草叶中,身后还是一点声息都没有,但就是这么奇怪,锦月依然能够知道,那人就在身边。 “你回吧,就当自己今日,什么都不曾看过。就当碧华真的死了吧。” 锦月转身要走,突然一道玄紫身影自假山另一边错身而出,猝不及防的伸手抓住了锦月的手。这场景有些像他们那日在弱水湖畔诀别的时候,他也是在自己将要离开时,这样抓住了她,总是有些晚。 “碧华,你好吗?” 锦月依旧背对着赫连鸣谦,微微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她好吗,这问题她怎么去回答,说好,每日过的索然无味苦苦煎熬,说不好,她在宫中又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真是难以分辨。 “你方才不是都看到了吗?好与不好,心中应该有个答案了吧?又何须开口再问月呢?” 锦月用了些力气,将手从赫连鸣谦手中抽出,转头朝着赫连鸣谦看去。过了这些年,他一如当初般俊朗雍雅,只是眉宇间透着一些沧桑跟沉重,不过更添了一份成熟的魅力。不像她,浸泡在这皇宫尔虞我诈之中,面目早就是可憎了吧。 “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赫连鸣谦拧了拧眉,如今外面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