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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吗?” 那姑娘狐疑地上下扫了一眼大米,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姑娘,还要不要自己的脸面了,这么大一个姑娘,竟随处打听陌生男子的事,中意我二哥的姑娘多了去了,你这样的,啧啧。” 饶是大米温顺惯了,也被这牙尖嘴利的姑娘气的满脸通红,一边在心里责怪自己的鲁莽,一边勉强压抑住羞愤,好声好气地道:“姑娘,我是镇上赵老板家的婢女,只是想了解下李二公子,我们老爷看中了李二公子的才学,正想资助他呢!” 那姑娘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大米,在心里暗道:【乖乖,这衣裳竟是婢女能穿的?那赵老板家可得多不差钱啊!】想到这,三丫的脸色立马变了,直将他二哥大大小小的事情全倒了出来,胆战心惊地看着大米的脸色,生怕大米皱个眉头就让赵老板放弃资助她二哥了。 大米看着这姑娘前后不一的表现,被她的反转逗乐,一本正经地说道:“待我回禀了老爷,你家二哥若是有真才实学,老爷定然会出手相助的。”这话虽是临时编凑出来的,却也不假,赵老板虽是个生意人,却一直对那些会读书写字的读书人羡慕得紧,自己年纪大了读不了书,也请了个女先生教导女儿,更是出资相助了不少读书人科考,只这赵老板做生意精明,对学问却是一窍不通,至今他资助的那些人也没一个有点成绩。 完成了小姐交代的事,大米告了辞就回镇上去了,只留着李三丫忐忑地瞅着她的背影,只盼着大米没将自己先头的态度放在心上。 一入府,大米便直奔小姐闺房而去。 清和见了大米,急急忙忙地放下手中的刺绣,连被针刺中了手指也不管,一叠声地询问起大米那李致远的情况。 大米不慌不忙地喝了杯茶,见着自家小姐急的要撬自己嘴巴的样子才说道:“那李志远确是个才华横溢的秀才,又孝顺爹娘,友爱兄妹……” 话还没说完,清和便不耐烦地打断:“谁问你这些了,本小姐只是想知道他模样如何,至于这性情嘛,我带着这么些嫁妆去,害怕他对我不好不成?!” “小姐英明,这小子确是个白面书生,与小姐看的那些话本主人公一样,貌似潘安!”大米谄媚地说道。 清和斜了一眼这婢女,眼波流转间褪去了几分少女的青涩,其中若有若无的羞涩让大米看呆了眼,只一开口大米便清醒了过来,“貌似潘安?那就这么将他当菩萨供着一辈子我也乐意。”自家人面前清和是从不羞涩的,听了大米对李致远相貌的夸赞,竟是下定了嫁与这人的决心,当即就要去同爹娘商量。不得不说,赵大小姐看的杂七杂八的话本此时起到了莫大的作用,惹得以后的某人也不得不在看话本这事上妥协。 ☆、第三章 冬雪初融,被压迫了一整个寒冬的植被终于挺起腰板,现出一幅不屈不挠的景象,李家屋内却是一片冷肃。 坐在正位上的李父紧皱着眉头,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李母脸上也是一片忧色。面前李家小辈都恭恭敬敬地站着,不敢说话。 李父沉吟许久,开口道:“二小子,这事,我做主应下了,赵家是我们的恩人,以后你就好好待赵家闺女。” “别听你爹的,你要是实在不愿,爹娘砸锅卖铁也供得起你。”甚少反驳李父的李母打断李父的话,心疼地看着二儿子。 大媳妇撇了撇嘴,不顾在一旁扯自己衣角的丈夫,不管不顾地说:“自我嫁进来,我们家就债务缠身,要我说,二弟,为了这个家,你就应了吧。” 李家大郎脸涨得通红,一手挥开媳妇,粗声粗气道:“二弟,甭理这败家娘们儿,大哥和爹娘能供得起!” 李致远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们争什么呢,我又没说我不想娶赵家小姐。” 李母愣了愣,“致远,你别逞强,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担心儿子是因为想减轻家里的负担,李母劝道。这个儿子从小就聪明伶俐,但也心高气傲,为了赵小姐的嫁妆娶了她,不定会成一对怨偶,更别说那赵家还是商户人家,日后要是科考中了进士,免不了被人耻笑。 “爹,娘,儿子没有赌气,这赵老板为人厚道,之前也不是没帮过咱们家,这赵小姐的教养可想而知,儿子如今醉心读书,只有大嫂伺候你们二老我也不放心,儿子也大了,该成家立业了。”李致远拱了拱手,慢条斯理地说。 听了这话,李母李父面上却是更加苦涩,一心认定儿子是不忍看家中为了他的科考奔波忙碌,可家中如今确实入不敷出,也只能委屈儿子了。 这事就这么敲定了,即使心里不舒服,李母仍然振奋了下精神,预备带着聘礼去提亲。 李致远捧着本书,却半天没有翻页,万千滋味涌上心头,唯一坚定的是,他要娶她,他再不会让她离开他。 大梦一场,李致远一睁眼便看到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许久不见的老房子,镜子里青涩的容颜,眼神却是不符外表的深沉,一切还没发生,那女子,也还未成为自己的妻,还未缠绵病榻,还未,永远离开。 李致远的眼神渐渐从迷茫变成了坚定,重来一次,他彻底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是应该完全舍弃的。 果不其然,事情按着他所知道的一步一步发展,这次他们不需要经历那么多波折,他会让喜宝一辈子安然待在自己的怀中,他会遮去所有的腥风血雨。 清和忐忑不安地坐在房中,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当然,不是顺风耳的清和什么也听不见,只能靠大米一趟接着一趟来回跑,报告外头的进展。 “姑爷的娘亲特别温柔!” “姑爷出口成章,才高八斗!” “姑爷亲自猎了两只活雁!” “婚期定在两月后。” 开始清和还听得脸颊通红,春心萌动,听到婚期,一下子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将要离开家的恐惧让她无所适从,只抓住大米,“怎么定的如此仓促?” 大米小心地看了看清和的脸色,“总要赶在秋闱前成婚,秋闱之前的日子也就这个最吉利了。” 清和接受了这个说法,心里却还是患得患失的,从小被父母娇宠长大的小姑娘完全无法想象要离开家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和从未见过的人相处,这一切都让清和心慌不已。 等到李家人离开,清和迫不及待地从闺房走出来,挽着赵夫人的手不做声,眼眶泛出粉色。 赵夫人本来喜气洋洋的脸色立马暗沉下来,原本百般满意的女婿也想出各种错处,越想那李家越喘不过气,然而赵夫人也只能勉强笑笑,拥着女儿坐下,道:“我们喜宝不是中意美男子吗,这李致远长得可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