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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宇文凉拍桌:“凭什么!” “这样至少有人给你做饭洗衣,可以照顾你。” 宇文凉呵了一声:“城卫司的客馆里也专有仆役洗衣做饭,得空时没准儿还能陪他喝喝酒。” 木木慢慢道:“上次他不就住在那里。” “上次是上次。” 木木淡笑着瞥了他一眼:“你方才嫌弃自己那块馒头小,没吃饱?” 宇文凉不知她怎么就扯到了之前的话头,心中有些发虚,含混应了一声。 唇上忽然传来柔软的触感。 木木正主动亲着他,动作生涩却大胆。他们舌尖还残留着面团的甜香,交缠之间,愈发腻不可分。 宇文凉向来擅长反客为主。既然木木都不顾忌有生人在侧,他又何必拘泥。 半盏茶的时间眨眼便过,木木轻喘着气和他分开,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这下吃饱了吗?” 宇文凉愣了一瞬,嘴角忍不住地向上弯:“七分饱吧。” 木木笑眯眯道:“老人们说,七分饱最好,不撑不饥,不困不腻。”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就算是十二分也不会腻。” 木木眉眼带笑:“那是因为你太厉害了。” 宇文凉彻底舒坦了。 木木这才转身,见男子正温和地看着他们,仿佛不觉他们的失礼。 宇文凉对木木轻声道:“我怎么觉得他时而正常,时而——” 木木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不如我们替他请一位大夫吧。” “有理。” 木木握着他的手,小声道:“谢谢。”她其实有些任性。 宇文凉继续揉着她的头发,努力让它变得更乱一点。 “无妨。娘子美色当前,为夫把持不住,也是理所应当的。” 男子便在小院里住了下来。 宇文凉没有真的搬去营地,而是让卫兵将后院的空屋收拾出来,腾给男子使用。 男子白日便常跟在木木身后,劈柴烧水做饭,只休息时回到自己的屋里。 木木偶尔会故作不经意地提及陈秉二字,可是男子却一丝反应也无。纳闷之余,木木和宇文凉唯有等待探子的消息。 毛大夫亦在男子搬来的次日前来把脉。说是男子身中数毒,毒与毒之间相互中和,反倒失去了毒性,可却致使他神思疯癫,异于常人,且毒素同时无意贯通了男子的七经八络,使他的速度和力量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木木知晓他性命无碍,便已长舒一口气。至于能不能变回常人,就只能慢慢来了。 “木木要把我干女儿带回去?”司徒钊略略惊讶,“可是那男人不是还有些,恩,不正常吗?” “孩子和母亲不能分开太久。至于那个男人,眼下并无不妥。” “那你安排护卫时可要更尽心才是。” 宇文凉一哂:“她们是我妻女,我自然会护她们周全。” 司徒钊轻笑:“是我逾距了。” “不必,这样很好。有你在身边,总是会安心许多。” “哟,今日说话还真是客气。” 宇文凉面色带笑:“对了,木木和我说,那男子常会哼一首歌。我不常听曲,只有请你来认一认。” “唱来听听。” “木木听不清词,只有大概的调子。”说着便哼了起来。 司徒钊一愣:“这调子我倒是听过。”眉梢微皱,“可是明明紫笙同我说,这是一首新曲。” “紫笙?”宇文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吧。” 司徒钊瞥了他一眼:“和你有什么干系。” “我只是关心一下依米的未来干娘。” 司徒钊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宇文凉决定趁机多说几句:“人家是个好姑娘,若是可以,你有机会便替她赎身吧。” “替她赎身不难。”司徒钊笑容渐消,神色正经起来,“但总不能委屈了她。” 司徒府在昌邑也是有名的大族,虽说府中人员简单,但他的母亲实在算不上好说话的主儿。 宇文凉清楚他的顾虑,皱眉道:“老夫人还是希望你能娶世家大族的小姐?” “恩。老人家,总期盼着后辈可以再显赫一些。” 宇文凉轻轻颔首,迟疑道:“我知道。只是……仲勉你有时候也该为自己而活。一个人一辈子能喜欢上那么一个人,能看她笑看她哭,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他用一生,才明白了自己的喜欢。 司徒钊一掌拍到他的肩上,笑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为我cao心,照顾好我干女儿才是正经。”以及那一纸婚约。 宇文凉微微一笑:“好。对了,你方才说那首曲子——” “是杏春馆春娘的新作,名唤。可那曲子是四月才出的,他怎么会知道?” “你确定是春娘自己所写的吗?” 司徒钊想了想,摇摇头。他与春娘算不得亲近。 宇文凉指骨轻扣桌面,慢慢道:“坊间作曲,有时会取多年前的小调为基,或许这首也是由此而作。” 司徒钊会意:“若这首曲子的原调与姑苏有关,那么男子是陈秉的可能性便会增加。” 宇文凉一笑:“正是。”突然想起什么,面色发白,“仲勉,今日是几月几日?” “六月十二,怎么了?” 宇文凉几乎是立刻从椅子跳了起来:“糟了!宋衡要递折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感谢小天使姽婳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 2、感谢小天使戚柒77投的地雷,么么哒~ 3、晚上还有一更【写完就发,时间不定,晚的话大家就先睡觉觉哦~一早醒来就会有哒~么么】 4、统一回复:男子确实是木木的爹。小天使你们这么聪明,你们对象知道嘛?? 第28章 相认 司徒钊不知他在说什么:“递折子?” 这是前生的事。宋衡在六月二十日左右递了一份翻案的折子,但是这案子并不如他所设想的那般顺利。事实上,宋衡与其父的最终决裂正源于此。 宇文凉颇有些懊恼地扶额。他近日一心扑在与木木相关的事上,倒忘记了这样一件大事。若是平常,他大可置之不理,可宋衡既与他有了交情,如何能看着他再入火坑。 事情复杂,只有简单向司徒钊解释。 “宋衡曾无意与我提及,他欲替江南穆府洗清冤屈。” “穆府?”司徒钊微愣,“是十几年前因为贪污而被抄家的穆府?” 宇文凉点头:“且当年主理此事的人,正是原刑部尚书,如今的右相,宋誉。” 司徒钊惊讶之余,忍不住揣测:“难道他们父子失和的原因便是——” “宋家出自江南,